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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克又回华扬来了。晚上下班时,周盛东和任彬在走廊碰见他,脸虽然还花着,表情又神气活现起来,只是一看见他们,神色立刻僵住,上午遭受的暴行历历在目,让他眼里充满怨毒,还有“你们能奈我何”的得意。但终究是惧怕任彬的拳头,见两人走近来,立刻转过身去,钻进办公室了事,连声招呼都没跟周盛东打。任彬手痒,咬牙嘀咕,“真想再揍他一顿。”“你没发现他右眼也肿了?是新伤,猜猜谁打的?”“管他谁打的,他就是欠揍!”任彬面无表情,也不问情由,闷闷地走着,周盛东就也不说话了。直到发动车子,任彬的脸还是紧绷绷的,周盛东坐副驾上,扭头看看他,打趣道:“怎么,连我你都要给脸色看了?”“周总,你要忍他们到什么时候?”“这不叫忍,就是条件换条件。”“那到底谁是董事长?你这么让着高总,瞧把他惯的,好像公司都是他说了算!”周盛东沉下嗓子,“任彬!”任彬不吭声了,表情仍倔倔的。他看不惯比克很久了,否则今天不会下那么狠的手。周盛东时常提醒他要顾全大局,不能为了一时痛快给华扬带来内讧的坏名声。然而顾全大局的似乎只有他们。“急什么?”周盛东安抚他,“煲汤要懂掌握火候,时间不够,煲出来就是一锅废物。处理大事和煲汤没什么两样,火候没到时,耐心等着,机会总会来的。”任彬依然沉默。周盛东忽然也感到窝火,他在和高信的谈判交易里到底占了多少上风,他到底要忍到几时,所谓的机会,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这些他都没有十足把握,因而他安慰任彬的话更像是在给自己的妥协找借口。还有威胁信的问题,虽然查清了,却和没查清没什么区别,他还得编一个谎言应付徐开,替高信那个没脑子的烂人擦屁股。所有这些事都像一个个巴掌掴在周盛东脸上,让他觉得自己好窝囊。他还不如任彬,任彬觉得憋屈可以冲他发泄,他能找谁?天气越来越热,沿街排挡像苔藓似的在各条商业街上蔓延,仙汕小馆门口也支起桌子,开始做夜宵生意,跑堂的人手忙不过来,连后厨都出来…

比克又回华扬来了。

晚上下班时,周盛东和任彬在走廊碰见他,脸虽然还花着,表情又神气活现起来,只是一看见他们,神色立刻僵住,上午遭受的暴行历历在目,让他眼里充满怨毒,还有“你们能奈我何”的得意。

但终究是惧怕任彬的拳头,见两人走近来,立刻转过身去,钻进办公室了事,连声招呼都没跟周盛东打。

任彬手痒,咬牙嘀咕,“真想再揍他一顿。”

“你没发现他右眼也肿了?是新伤,猜猜谁打的?”

“管他谁打的,他就是欠揍!”

任彬面无表情,也不问情由,闷闷地走着,周盛东就也不说话了。

直到发动车子,任彬的脸还是紧绷绷的,周盛东坐副驾上,扭头看看他,打趣道:“怎么,连我你都要给脸色看了?”

“周总,你要忍他们到什么时候?”

“这不叫忍,就是条件换条件。”

“那到底谁是董事长?你这么让着高总,瞧把他惯的,好像公司都是他说了算!”

周盛东沉下嗓子,“任彬!”

任彬不吭声了,表情仍倔倔的。他看不惯比克很久了,否则今天不会下那么狠的手。周盛东时常提醒他要顾全大局,不能为了一时痛快给华扬带来内讧的坏名声。然而顾全大局的似乎只有他们。

“急什么?”周盛东安抚他,“煲汤要懂掌握火候,时间不够,煲出来就是一锅废物。处理大事和煲汤没什么两样,火候没到时,耐心等着,机会总会来的。”

任彬依然沉默。

周盛东忽然也感到窝火,他在和高信的谈判交易里到底占了多少上风,他到底要忍到几时,所谓的机会,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这些他都没有十足把握,因而他安慰任彬的话更像是在给自己的妥协找借口。

还有威胁信的问题,虽然查清了,却和没查清没什么区别,他还得编一个谎言应付徐开,替高信那个没脑子的烂人擦屁股。

所有这些事都像一个个巴掌掴在周盛东脸上,让他觉得自己好窝囊。他还不如任彬,任彬觉得憋屈可以冲他发泄,他能找谁?

天气越来越热,沿街排挡像苔藓似的在各条商业街上蔓延,仙汕小馆门口也支起桌子,开始做夜宵生意,跑堂的人手忙不过来,连后厨都出来送菜了,周盛东和任彬到的时候,刚巧撞见舒桐把做好的菜端到客人桌上。

那桌吃夜宵的客人里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许是啤酒喝多了,脸通红,不知聊到什么,笑得莫名兴奋,忽然擡头看见舒桐,忍不住细细打量,发现是个白嫩娇俏的小姑娘后,顿时来了劲头。

“小妹妹,几岁啦?哪里人?”

舒桐没接茬,放下盘子转身要走,男客最喜欢招惹这种看上去很柔弱,被调戏了也不敢吭声的女孩,想都不想就拽住她的胳膊。

“别急着走啊!妹妹,就你这长相,在这破地方端盘子可太委屈啦!叫我声哥哥,我给你找份好工作怎么样?保管比你现在多赚四五倍!”

舒桐甩了几下没甩开,倒是把这桌的人都惹得笑了,一副看大人逗小孩的表情。那眼镜男更亢奋了。

“哥哥是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你要愿意啊,等吃完饭就跟我走!”

周盛东走到眼镜男面前,抓起邻桌的一把空椅子,往地上重重一撂,“放手。”

男客见他衣着挺括,眉目峻冷,不像个善茬,手马上松开了,嘴却还坚挺,“你谁啊?便衣警察吗?都这个点儿了,还他妈没下班啊!”

任彬一步跨到他跟前,神情比周盛东更冷更硬,手指在眼镜男肩上用力戳一下,“嘴巴放干净点。”

这个动作对眼镜男而言颇具侮辱性,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他也不嬉皮笑脸了,皱眉嚷道:“怎么着?都想多管闲事是吧?别以为我怕你们啊!”

任彬待要出手,被周盛东拦住,他扯了扯衬衫领口,朝眼镜男笑笑,“多管闲事?好,今天这个闲事我管定了——你先进去忙!”

后面那句是对舒桐说的,但舒桐摇了摇头不肯走,表情紧张极了。

周盛东不再劝她,对眼镜男道:“我呢,还算是讲点道理的人,给你个机会,向这位女士道歉,然后赶紧滚蛋!”

这话对眼镜男来说等同于激将法了,况且他还有几个同行朋友在,旁边围观者也很多,量周盛东不敢对自己怎样,于是把脖子一梗。

“笑话!你谁啊?用得着你给我机会?我告诉你啊,我是来这儿吃饭的,谁敢动我一指头,我马上给他曝光!”

唐力得着消息急急忙忙从店里冲出来,“怎么回事?啊!到底怎么了?”

他跟周盛东认识多年,多少是了解他脾气的,见周盛东似笑非笑地在解衬衫袖扣,知道他是动了真怒,赶紧劝抚。

“周总!您没必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小舒给您备了几个新菜,您进去尝尝,这边交给我,我来处理,好不好?”

周盛东还没说话,眼镜男一听不干了。

“什么叫这种人?我哪种人啊?哎我说,你是老板吧?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这儿给拆了?”

周盛东朝他勾勾手指,“你出来。”

“出来干嘛?”

“你不是要拆店吗?现在就拆,在我面前拆。”

“我干嘛听你的?你叫我拆我就拆啊?”

周盛东笑,“原来是个软蛋!”

吃瓜人群哄堂大笑。

眼镜男终于坐不住了,像被此起彼伏的笑声扎了屁股,士可杀不可辱,他脸一拉,心一横,大吼一声就朝周盛东扑了过去。

周盛东就等他动起来,算准距离一拳送出去,正中对方胸口。眼镜男的吼声半道上转为惨叫,“哎哟”一声,不由自主往后猛退,但还是不能阻止身体失去平衡,情急之下,他伸手扳住身后桌子的一角,想借此站稳脚跟,然而周盛东的第二拳已紧跟上来,这下他完全失去凭依,连人带桌子后仰翻,桌上的汤汤水水也散落一地。

这下算是彻底搅场了,食客们也都惊呼起来,不再顾着看热闹,纷纷起身躲避,唯恐被殃及。眼镜男随行的两个男性友人想上去帮忙,刚从座位上走出来,就被任彬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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