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危机尚未解除
这种返璞归真的内容,反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治愈力,过滤掉了那些追求刺激和猎奇的观众,留下了真正喜爱这种宁静氛围的铁杆粉丝。这也是一种有效的伪装,将“水广山毛茸茸之家”牢牢定位在一个温和无害的田园形象上。
山山对自然的好奇心在黎菀的引导下,开始走向更科学的路径。黎菀送给他一个儿童显微镜,教他观察树叶的脉络、昆虫的翅膀。山山沉迷于此,他的“自然观察笔记”里开始出现更像样的简笔画和拼音标注的“研究发现”。
“闪闪”似乎也理解山山需要保持距离,他们的互动变得更加隐秘和远距离。山山会在窗台上留下自己烤的、形状奇特的小饼干,第二天饼干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片散发着微光的苔藓或一颗形状完美的松塔。这种无声的礼物交换,成了两个小伙伴之间不变的默契。
示范区迎来了第一次真正的“压力测试”——一场罕见的强降雨。雨水收集系统高效运转,生物基质建筑表现出优异的防水和稳定性,污水处理系统也经受住了考验。更令人惊喜的是,预留的生态缓冲带有效地减缓了地表径流,没有发生任何水土流失。
这场暴雨反而成了示范区生态技术最好的广告,直播镜头记录了整个过程,展示了科技与自然结合应对极端天气的韧性。
弹幕:
“太强了!这才是真正的生态建筑!”
“看着都安心,住在里面肯定很舒服。”
“希望以后所有的建筑都能这样设计。”
有关部门的那位官员,以“私人朋友”和“生态爱好者”的身份,非正式地访问了示范区和庇护所。他没有穿制服,言行举止就像一个普通的访客,但黎菀和顾衍之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在私下交流中,他透露了一些可以共享的信息:国际社会对“地外生命迹象”的监控网络确实在收紧,几个大国之间存在着微妙的信息博弈和技术竞争。他暗示,水广山因为之前的“诺亚事件”和独特的生态表现,始终在某些名单上,但目前的“屏障”是有效的,他再次强调了“低调”和“贡献”的重要性。
这次访问,既是一种安抚,也是一种无形的监督和提醒。
林静博士负责的那块退化土地生态恢复试验,在经过几个月的沉寂后,终于出现了令人振奋的迹象,原本板结的土壤开始变得疏松,出现了蚯蚓活动的痕迹,一些本地先锋植物的种子自然落地后,竟然成功发芽,且长势明显优于对照区域!
虽然距离完全恢复还很遥远,但这证明了“激活”思路是可行的,土壤自身的修复能力被唤醒了。林静激动地表示,这可能会为全球的土地退化问题提供一个全新的、低成本的解决思路。这个发现被严格保密,但其带来的希望是巨大的。
然而最近,庇护所里一些感知敏锐的动物,表现出了一些不寻常的行为。殿下会突然停止舔毛,竖起耳朵看向某个方向;温娜和茉莉有时会显得有些焦躁,用鼻子不安地卷动;甚至连平日里最淡定的肉包,也会偶尔对着天空发出低沉的呜咽。
黎菀和顾衍之注意到这些细节,心中警惕。他们检查了所有监控和设备,并未发现异常。赵刚扩大了能量监测范围,也没有捕捉到明显的可疑信号。
这些动物的异常,是感知到了远处星际海盗的潜在威胁?还是对“闪闪”偶尔泄露的、微弱的能量波动做出的反应?或者是山水中某种尚未被察觉的细微变化?原因不得而知,但这像一层淡淡的阴云,笼罩在黎菀心头。她只能更加密切地观察,并确保应急方案随时可以启动。
水广山的日子,就在这表面宁静、内里紧绷的节奏中度过。黎菀像一位技艺高超的走钢丝者,在分享美好、推进事业、守护秘密和应对潜在威胁之间,努力维持着艰难的平衡。
每一次动物的异动,每一块未知的碎片,都在提醒她,脚下的钢丝并不总是那么平稳。但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守护的责任,重于一切。
庇护所动物们的异常行为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原本只是偶尔的警觉,现在变得更加频繁。殿下甚至会在深夜对着西北方向的天空发出威胁性的低吼,毛发耸立。温娜和茉莉也变得食欲不振,显得无精打采。
黎菀和顾衍之意识到这绝非偶然,他们排除了疾病、环境变化等常规因素,将焦点集中在外界干扰上。赵刚动用了一切可用的监测手段,包括一些非公开的、灵敏度极高的设备,对庇护所及周边区域进行24小时不间断扫描。
终于,在连续几天的数据比对后,他们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规律——每当动物出现集体焦躁时,监测设备都能捕捉到一种频率极高、强度极弱、仿佛背景噪音般的能量脉冲。这种脉冲信号并非持续存在,而是间歇性的,来源方向大致与之前发现碎片的溪流区域以及西北方向星空吻合。
“这是一种扫描信号,”赵刚面色凝重地分析,“非常先进,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动物们对这类能量异常敏感,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这意味着,有某种东西,一直在以极其隐蔽的方式,持续地窥探着水广山!
黎菀立刻将这一发现连同数据记录,通过加密渠道汇报给有关部门,官方的回应很快,但内容却让他们心情沉重。
对方确认,他们也监测到了类似的、来自近地轨道乃至更远范围的微弱异常信号,信号源无法精确定位,且具有很高的反侦察特性。他们判断,这极有可能是残余星际海盗势力进行的、技术升级后的远程侦察。官方表示会加强太空监测和拦截能力,但坦言在对方不采取更激进行动前,很难进行有效反制,尤其是在国际法规框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