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M.谁是胡思乱想的人“哪路神仙显灵…… - 真不是无限流boss - 入特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23章M.谁是胡思乱想的人“哪路神仙显灵……

第23章m.谁是胡思乱想的人“哪路神仙显灵……

那轻飘飘的一句,像天空中飘下的一片雪花一样毫无重量,却狠狠砸死了闻述心里的那个小人。

小人死不瞑目,死了还让他这个青天老爷魂不守舍。

闻述警铃大作,心想:“他想说什么?只是提醒我把帽子戴好吗?他是在暗示什么吗?只是单纯的关心吗?为什么要在意我的耳朵有没有冻红?他这么在意我的吗?”

有时候见色起意并不也是在第一次见面瞬间,可能是多年朋友之间的一次畅谈,也有可能是在某一次稀松平常的问候,只是某一刻,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并没有这么理所当然,并且也试图揣测出对方的问心有愧之处。

原本正常的勾肩搭背成了心怀叵测,原本普通的问话成了含沙射影,而这一切都只是单方面某个见色起意的人心中的鸡犬不宁。

闻述此刻的见色起意不知何时平复,但现如今海晏河清的心里掀起了波澜,扰得全身上下各个地方的跳出来了伸冤的小人,不停地闹,闹得兵荒马乱,心脏鼓动着,从头皮到脚底发麻着,偏生脑子不做事,依旧胡思乱想,真真成了昏君。

昏君背离组织命令,眼睛止不住往白鹄身上瞄。

白鹄不知这昏君所想,正擡头望向树上堆积的雪层,冬天不温暖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打出了一道侧影。

长又密的睫毛仿佛理应承载着世间所有的阳光,而他的瞳孔不知道存放着什么,足够让人探究。唇下那根银线依旧像银河,虽然如今是白天,太阳还挂在天上,可这蜿蜒的银线就该是人间的银河,能与太阳争辉。

闻述心里逼迫自己想正事,却像每个听课时游神的同学一样,那时能从正弦函数联想到深山中的溪水流向曲线,而此刻却从“问心无愧的正事”想道“不敢宣之于口的斜事”。

闻述想:“或许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他在试探我……他唇下的那根银线究竟从何而来……是我当时转移话题时太过生硬、引人注目了吗?……他有喜欢……不对!他是在怀疑我的心思吗?不不不,我怎么会有什么别的心思,不过也是试探他的身份罢了……应当如此才对。”

这些不能拿出来说的胡思乱想不过只是脑子里一瞬的千变万化,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判决,认定那些慌乱都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担心自己非常正义且有正当理由并毫无旖旎的心思被发现。

闻述面上不动神色,和那丰富的心理活动完全不同,平淡得甚至和往常故意的矫揉造作不符,用力过度了,反而趋近于冷淡。

他点点头,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说道:“谢谢提醒。”

大抵是真的心里有鬼,他控制不住自己这段时间什么都不想,也不能让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偏航,于是特意在心里起了个头:“他这么问,昨晚究竟经历了什么呢?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和自己有关吗?是觉得同处一间房自己却平安无事而感到疑惑吗?他……”

心里的胡言乱语不知道绕到了哪个层面,突然他余光瞥见白鹄擡手,瞬间魂飞魄散,什么线索什么疑惑,种种不知所谓的疑虑如同冬日刚呼出就化为水雾的气息,那口气消失得彻底。

他像守株待兔中的那个兔子一样,慌不择路,四处躲避,猛地往旁边一撞,硬生生把院子的木栅栏给撞成了残废。

咔嚓——

这一个声音打断了这六个人所有的心怀鬼胎。

走在最前面的和绮还在思虑昨晚的事情。

在油画上挂着并非一无所获,好歹看了不少批乘客的生生死死,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但这些信息究竟真假实在可疑,因为这和系统给出的《美女和野兽》这个信息实在有些大相径庭。

而且,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和以往她被鬼怪缠身的时候完全不同,太没有目的了。

真要说唯一的目的,好似只是为了让她看到前来人的悲惨结局一般。

人都是下-贱的,如果轻易得到、没有耗费力气而获得的东西,总会疑心馅饼是否伴随着陷阱。

和绮能在这个危险重重的世界中活到至今并还有排名,当然只会疑心病更重。

任何不劳而获的东西,所付出的报酬绝对只会比劳而获更多,例如好友相助消耗的是情谊,不求金钱与利益可能有时候求的是命。

所以和绮并不敢轻易相信昨晚获得的信息,也就没有在长桌上告知其他人昨晚的事情。

况且,她也尚且不知白鹄究竟又是如何进入镜面世界。

她想:她要找个时间问一下白鹄。

跟在白鹄和闻述身后的贾子涵看着满目雪白,连续的车厢事件和第一道题考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似乎只有在车厢内才能有时间悲痛自己的远去的生活,以至于如今一瞧到雪,他才终于彻底有了实感。

与封闭的车厢和昏暗的木屋内不同,宽阔的大地才是自然的象征,可走出了自然,也才能真正发觉这自然也不是自然,或者说,不是他信奉十多年的科学与自然。

几分钟的列车就把他从艳阳高照的地方带到了天寒地冻的雪地,他也是第一回看到这满世界铺上厚厚雪层的景象。

震撼,又美丽的。

可是他想: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伊一习惯了从荒漠到极寒、从陆地到深海的日子,对此毫无感触,甚至十分不符合他头顶黄毛应有的刻板印象,他十分绅士地让仙贝走在前面自己垫后。

不过此举究竟所为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伊一看着前方的背影,一阵牙疼。

他想:他可不敢再靠近那人。

至于那人是谁,暂且没人能猜到。

仙贝还是默默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怕是担心自己不小心被绊倒一般。

她的表情平静,脑子思绪却乱飞。

她想:雪这么厚,会藏着尸体吗?

可突然一声清脆响声,他们的满腹忧虑或多愁善感或胡思乱想,全在此刻暂停。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看向那断木板,以及冷若冰霜的闻述。

实在能唬人,他眉头紧锁,抿嘴垂眸,好似发现了夺命杀人的怪物而冷脸,连白鹄都觉得奇怪,打算擡起互搓取暖的手默默放下了。

夺命杀人的怪物夺了闻述的魂杀了闻述的理智,好在这会儿空气的安静让他一瞬反杀了这怪物,左思右想实在不知道如何收场,于是继续冷着脸把那截断了的木板扶正——尽管吱嘎一声,它又垂死了。

闻述心里奔溃想道:“这都是什么事啊!都怪……”他觑了一眼白鹄,还是没敢继续想下去。

闻述是个很适合唱戏的人,尤其适合变脸,因为他有时候就算心里想的是“哪来的蠢货”,面上也能摆出十分亲切的“你说得对”,给足别人情绪价值——只不过能拥有这种待遇的人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都是被他面上表达出的“生人勿近”而劝退,并且从此对他表现出十足的小心翼翼,尽管闻述完全没有此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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