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梦醒

第97章梦醒

朱善大骇，想到随从说的话。

那个柔娘，病死了！

死了！

不是人！

是鬼！

他奋力挣扎，哑涩的声音终于从口中冲出来。

啊——

伴着这声在耳边响起的喊，他的视线变得摇晃，身前倚著的女子头颅碎裂。

伴着最后的念头闪过，朱善闭上了眼，陷入黑暗中。

下一刻，忽地见妻子的眉头皱了皱。

他看着手中的册子，已经到了最后一页，手指正按在一行字上。

“姨娘补觉呢，不吃饭了，等午饭的时候再吃。”她小声说。

林主事听不懂，也不在意，梦记不得就记不得吧，只要现在不是梦就行。

没看到屋子的婢女神情都变得古怪了吗？

不过，当然，他知道她这不是作为妻子的关心，而是作为庄篱的关心。

“柔娘，柔娘。”他忙扑过去，书中的册子掉在地上也顾不得。

等那皇嗣生下来。

想到这不由喃喃。

不过，眼前的夜色，没有铃响，也没有崩坍破碎。

“老大？”

只要睁开眼就没事了。

……

庄篱对他一笑应声是，这个伤当然不是被茶水烫伤的，是昨晚她用手扇动那几张纸落在朱善身上，那时候她是梦境虚幻，纸是真实，她以虚幻碰触真实，穿透了虚实界限，才被灼伤。

两个婆子拎着食盒来到梅姨娘院子，却见屋门紧闭，小丫头在廊下坐着裁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