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边关颓势

第206章边关颓势

大齐，东北边关。

赵元白一路风尘仆仆，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是骑马赶路。

中途换马加上换尸，终于在数日之间东绕西绕，避开了不少危险的区域，终于赶到了边关附近。

“好险峻的城关。”

在来之前，赵元白脑海中对于城关的想象大概就是一面一两丈左右的墙头，上面站着一排巡逻执哨的士兵。

但如今亲眼见到，赵元白却是对眼前所见的景象由衷震撼。

城墙高大厚重，起码有近乎七八丈的高度，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内外隔绝。

仿佛不要钱一样，每块青砖之上都精心刻有周密的术法阵纹。

“果然是天下第一关，集中了整个大齐朝廷的财力物力……”

只见群山连绵，长城蜿蜒。这里不仅是地理上的险要之地，更是无数英雄豪杰挥洒热血的战场。每一寸土地都已被鲜血染黑。

不少士兵在战斗结束之后下了城墙，更是第一时间便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有的则是又哭又笑，自言自语，显得精神极不正常。

果然，边关战鼓擂响，关外妖蛮又来寇边了。

一开始吴孝义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不少事情交代下去让他们代为办理。

每一块青石经过岁月的洗礼，都越发显得沧桑而沉稳。

那些妖邪所取代的官吏便会故意扩大化，不仅带队挨家挨户的抓捕无辜百姓。

因为失去了秩序，人心败坏，军心已丧。

虽说这些事情他可以委托给手底下的文吏来帮忙处理。

他们又故意打着自己的旗号开始党同伐异，不知道冤杀了多少正常的官吏。

剩下的时间都要忙在处理各种公务之上。

后来自己觉察出官吏之中混入妖邪，准备带队纠察出这些妖邪之时。

十日后。

此时城关内外，皆是布满了火焰、刀剑、弓弩所留下的痕迹。

关楼之中，厚重的铁门紧闭，仿佛守护着这片土地的最后一道防线。

吴孝义只好放下手里堆积如山的公文，选择亲自到城关之上镇压局面，维持军中最基本的士气。

例如吴孝义提出清查城中百姓，避免有蛮子的细作混入其中。

相反，只要吴孝义提出的命令，他们便会百分之百的超额执行，绝对一丝不苟。

谁知道他们却是阳奉阴违，故意借机图谋不轨，险些酿成大祸。

吴孝义揉了揉胀疼的脑壳，再次听到了传令兵的汇报。

若非是凭借督战的队伍强行逼着一部分士卒硬顶，怕是绝山关早已沦陷。

上了战场不说是全无士气，甚至可能成为一个定时炸弹，导致己方战线出现大规模的骚乱。

赵元白一路走来，多是听闻有边军劫掠百姓财物，强抢民女，甚至是杀良冒功的情景。

对于此事，徐柯倒是有一個办法解决，顺带还能增长自己的实力，可谓是双赢的举措。

徐柯也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围绕在那绝山关上已经衰弱到极致的军魂。

除了极特殊的情况，剩下大部分时候都是各自为战，轮波前来袭击。

若非自己发现的及时，怕是早在数月之前，这绝山关便早已告破。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种强压士卒拼命的事情绝对难以持久。

原本是凭借着荣誉、团结、保家卫国等正面情绪凝聚团结起来的一众英武雄师。

但自从前些年天灾来临，秩序崩坏之后，城中大小官员都有许多被狡诈的妖邪悄悄替换。

于是自从那些乱子之后，吴孝义便不敢将任何重要事务全权交给其他人。

按照徐柯的观察，这些士兵大多是得了心病。

怕是军中稍微有一些伤亡便要彻底溃散。

“总兵大人，那群妖蛮又来攻城了，此次攻城之人约为八千左右。”

望风而逃者是上勇，闻风而逃者是中勇，误听而逃者是下勇。

否则不用蛮族打来，边军自己都能直接哗变，临阵倒戈。

“八千……”

很明显，他们已经对这连年不休的战争感到了恐惧和不安。

从不会‘违背’吴孝义的命令。

面对敌人之时，原本的胆气和勇武也逐渐消亡。

通过赵元白的视角，徐柯也首次见到这处东北边陲的‘绝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