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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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正是故意的。
刘挽这些日子对喝药的事多敷衍别人不清楚,戈央最有数。
为了让刘挽喝药,戈央绞尽脑汁,一样无果。
现在好了,有卫青出面,看刘挽好意思不喝吗?
平阳长公主也在一旁劝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比起旁人,你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无人可比。你得罪的那些人,一但你不在,想想你娘和姐弟们的下场。”
刘挽觉得这辈子能做的,不能做的事她做够多了,该适可而止了。
再多做点,没准刘彻先容不下她,亲手解决她。
在刘彻动手前,倒不如她先出手,反正也没什么意思了。
可是,局开了,她开的局,她得罪的人,如果她不在,就那些人的性子,要说不把卫子夫和刘据他们全都往死里整,刘挽信?
自来改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活不长久,没能把这一波人熬死,这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清算。
刘挽别忘了挣扎三十余年要做的事,无非是好好的活下去,也让亲人们不必落下历史上的结局。
她折腾半天,结果最后撂挑子不干,纯纯是要把自家人坑死的节奏。
刘挽能这么干事?能那么坑自家人吗?之前再不想干。
好了,都别说了,药再苦,她喝还不行吗?
刘挽端过一旁的药一饮而尽,无论谁看到这样的一幕不为之松一口气,愿意吃药是好事,绝对的好事,可算把人劝想开了。他们都不容易啊!
“长公主漱漱口再吃颗糖。”一旁的戈央如愿以偿必须高兴,连忙给刘挽端来茶水漱口,末了提醒刘挽多吃糖,糖吃了刘挽一定会心情更好。
刘挽话都不想再说,只管照做,同时也道:“药吃得差不多了吧,我应该不用再吃了。”
戈央的笑容在那么一刻僵了,瞅了刘挽一眼,警惕的道:“不如长公主问问陛下?”
凡事不是她能做主的呢,绝对不能往身上揽。
刘挽的身体好不好,宫中诸多医者,他们一定会一起研究讨论,药吃不吃完全不是戈央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刘挽又不是不知道,何以挑她为难。
挑挑眉,刘挽意味深长的扫过戈央,戈央连头都没敢擡,顶着刘挽灼灼的目光退下去。
“莫要胡闹。吃不吃药听他们的。”卫青看不下去刘挽在欺负人,只好出言提醒刘挽一句。
“是药三分毒,心病须得心药医,舅舅。”刘挽补上一句,卫青即道:“那我们说道说道你的心病,我和长公主一道为你开解?”
刘挽这回回头和卫青对上道:“舅舅确定?”
平阳长公主已然第一时间拦下卫青道:“莫要胡闹。”
是啊,怎么能够胡闹呢?
真让刘挽把心里的事全说出来,确定他们一个都敢听?
反正平阳长公主不敢。
卫青是话赶话说出来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成,有些事和刘彻扯上关系了,确实不适合多论。
“舅舅,好久没有和舅舅过过招了,我今天有所悟,突然想用剑,舅舅试试我的新剑法威力如何?”刘挽适时的岔开话头,她又不是真心想为难卫青,不过是逗逗自家的舅舅罢了。
刘挽一提要试新剑法,一旁有人不解的问:“长公主用的不是枪吗?”
对啊,刘挽那一杆枪,天下皆知。
“天下武器,一通百通,早年我习的也是剑。”确实,刘挽后来才学的枪,那会儿不乐意的人不少呢。
可惜,刘挽才不管有谁不乐意,她要学的,她想学的,只管学。
“你的身体?”卫青自然是乐意给刘挽陪练的,只不过还是担心刘挽的身体。刘挽一病大半年,躺在榻上人都废了,现在动起手来确定可以?
“试试,舅舅肯定能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好没好转。”刘挽认为卫青有再多不放心不如上手一试。
试了肯定能够试出来到底她身体有没有好转。
“她是手痒了,你要是不陪她练,她是过不去这个坎。”平阳长公主调笑一番,末了不忘补充道:“你总说一个个孩子没有一个比得上冠军侯,也比不上泰永,你都不想跟他们交手,现在泰永送上门了,你只管练练,我也想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谁更厉害。”
卫青的本事平阳长公主有数,刘挽这儿吧,听卫青话里话外的意思与他不遑多让,平阳长公主是存疑的。
加上这些年别管是卫青亦或者是刘挽都很少出手,平阳长公主都拿不准他们两人到底谁的本事更高。
平日是不好挑战的,现在是刘挽提出,平阳长公主也想看看。
当然,这绝不是单纯的看看。
大汉的大将军,这些年卫青在南边,加上刘彻有意将刘挽的功绩夸大,以弱化卫青的影响力,外头的风言风语平阳长公主没少听说,也知道很多人从心里都认为卫青不如刘挽,有人更提议让刘挽成为大将军,取卫青而代之。趁此机会不妨让他们瞧上一瞧,到底卫青够不够资格成为大汉的大将军。
平阳长公主的心思确实不少,但每一件事也并非只为自己。
在她看来卫青在战场上的功劳并不逊于刘挽,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卫青更适合作为大汉的大将军,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要求卫青给刘挽让位。
偏卫青从来不争,他一直牢记一点,他的一切都是刘彻所赐,刘彻给的他要,刘彻不肯给的他绝不贪。
无论是名利,荣誉都一样。
平阳长公主断不可能教起卫青不忠不仁,但有一说一,有时候她也恨卫青的忠。
然而平阳长公主同样很清楚一点,倘若不是卫青的知趣,忠心,刘彻一朝至今为止能够善终的丞相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