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玩一玩
58玩一玩
◎敢不敢试试我是大还是小◎
怎么就看上裴丛隶了?
要让于万真心实意说能看上谁,她其实说不出个所以然,对她而言求偶是和繁衍绑定的,她得在同类里挑,而人类……没正经考虑过,毕竟物种和繁衍方式不同。
人类有abo六个性别,她的种族是雄雌两个性别,人类靠精夜和卵子结合发育成胎儿,她是在进入身体的同时精神力链接侵入,把精神力凝聚成蛋把后代孵出来。
说简单点,她得找一个精神力强度匹配且完全不排斥入侵的对象,这很难。
离开族群后,于万的求偶期过得并不顺利。
前几年她在养尾巴行动受限,能天天接触到的雄性就一个容荇之,他是个精神洁癖,自己禁欲素的像个和尚,还企图让她也学会约束克制,蹭他不让,出去蹭别人也不让,于万一股火憋在身体里躁动得转圈圈,他平心静气坐在水池边念静心咒,叽里呱啦一遍一遍烦得脑袋疼。
后来她能走出容宅,容玥又长大了,小姑娘是个爱操心的小大人,叛逆、机灵,小小年纪就知道观察高年级的学长,把瞧上眼的带回家给于万牵线,美名其曰容荇之老了,男人要摘新鲜的嫩尖才干净水灵,早熟得像个经验老到的皮条客,被含羞带臊的小男孩堵住塞情书,与其说找伴不如说带孩子过家家,于万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于万自认为她并没有容家父女俩想的那么……需求旺盛,她是受求偶期的影响和本性上的随心所欲,你情我愿的事不过是种调剂品,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轻重缓急她是有数的。
想当初,她离开族群去认识人类,结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死里逃生,她吃了亏长了记性,已知和人类的精神力强度不对等,在不能繁衍的前提下,哪里还会为了单纯的生理需求随便暴露身份?
而裴丛隶……是个意外。
他易感期那次赶得太寸了,他迷迷糊糊缠着往上凑,又骚又会叫,扯都扯不开,于万正值每年的求偶期憋着点火,他的精神力又足够强,半点抗拒意识都没有,特别欢快地直接打开迎接。
对于万来说,这相当于饥饿时送到嘴边的肉,根本无法拒绝。
再后来……他怀了蛋。
闫铎问她怎么就看上裴丛隶了?于万不能说实话,因为这不是看上,是意外,没办法,没得选。
她只能再次用同样的话术遮掩,说她对裴上将是钦佩。
闫铎并不买账,气冲冲地拉起她往外走:“钦佩?就他?你去医院看看眼睛吧!有病赶紧发现赶紧治!”
于万跟着他重新上车,却是没有去检查眼睛,而是和他去飙车吃饭玩游戏。
闫铎是个嚣张狂妄的人,也是个脑子活络会玩的人,他能不管性别涂一嘴口红给于万送唇印和红玫瑰,能不顾场合在餐桌下用脚夹于万的腿抛媚眼,会一路飙车到山顶,在夜色中关闭车内所有灯光,用夸张的口吻讲述各种丑陋骇人的异兽吓唬她,在于万没有一点惧意追问异兽哪个部位肥嫩哪个部位有嚼劲时,闫铎气急败坏地趴过去啃她手腕和下巴,扬言要在这活吃了她,然后把她的骨头渣子一埋谁都发现不了。
于万笑着捏他的嘴,把他反按住照着颈侧的血管咬下去,一口一口舔他带有木质香的血。
闫铎开始不服输地躲,慢慢地按住她的后脑,大言不惭地开始利诱:“开心吗?别再见裴丛隶
,我让你以后更开心。”
确实是开心的。
闫铎邪性霸道,但皮实,抗打,会耍花招,她不用拘束着随便戏弄。
也可能是确定了他和自己的过去有些关系,像是有什么模模糊糊的东西牵绊在中间,感觉微妙。
但不见裴丛隶显然不行。
她松开闫铎,任由他衬衫大敞呼吸沉沉,美味的血珠从牙齿刺破的小口里冒出来,她通通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整理乱了的衣领和头发,让他坐回去开车返回。
闫铎对她管吃不管收拾的反应气得磨牙,贴住她的唇用力吮了一口,邪笑着放狠话:“没良心的,你等着!”
于万哼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等着?等你放学堵我?你没长大呢吧小朋友?”
闫铎感觉又被戏弄了,一怒之下手搭在腰带上作势要解开:“操!说废话没用,敢不敢试试我是大还是小?!”
于万面不改色:“下次吧,我带上放大镜。”
闫铎扑过去,两人再次连挣带拧闹作一团。
冷寂的夜色中,车子在荒无人迹的山顶上上下下颠动,直到车厢里响起一声受凉的喷嚏声,震动的车子才恢复平稳,不多时引擎发动,极速沿着公路驶向山下。
闫铎来找她的次数频繁了起来。
于万本身有爱招猫逗狗闲不住的毛病,因为想着发育迟缓的蛋总陪着裴丛隶,陪着陪着又觉得枯燥。
经常对着同一张脸吃饭睡觉,再香的大鱼大肉也该腻了。
闫铎是个新的乐趣,更会玩,更潇洒,更不拘一格,且能让她看到几分熟悉的影子。
第一天去玩机甲,第二天去烤海鲜,第三天看搏击赛……
每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于万在别的事情上占用了时间,裴丛隶能分到的自然就少了。
一天晚饭后,她枕在裴丛隶腿上,面朝他的腹部,轻轻抚摸着。
小腹已经能摸到轻微隆起,像微微绷起来的弓弦一样有细微的弧度变化。
裴丛隶发觉最近胖得明显,腹肌轮廓没之前清晰,腰粗了一圈,胸鼓鼓囊囊的,好像大腿的肌肉也变软了一些。
不过,于万好像更喜欢现在的他,会贴着他的肚子抱很久,有时还会……亲一亲。
是因为更有手感了吗?
裴丛隶捏不准于万的喜好,诚然两人保持着不公开的试试关系,定期见面,定期这样亲密无间的待在一处,但于万依旧没表现出愿意和他有其他进展的意思,而且最近几天她好像……
因为有林灿和秦屿的缘故,裴丛隶本来就患得患失,对她的态度异常敏[gǎn],而于万这两天明显没怎么和他说话,也没有再提出过让他留宿。
眼看要到该离开的时间,他握住于万的手,很有暗示性地说:“这几天降温,夜里很冷。”
他热,可以留下了暖被窝。
于万像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淡漠地嗯了一声,“是冷,最近几天别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