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初相遇
“来时隔壁争吵政事的那几人可打听清楚了嘛”只闻声音有若龙吟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老爷，打听清楚了”一个身材中等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躬身说道，此人正是南军禁军统领之一卫将军牧国公谷呈。
“哦，那就坐下说来听听吧”中年男子声音又再次传来。
“是”牧国公谷呈躬身行礼后走到中年男子对面缓缓坐下，不敢放肆，只见对面坐着的男子国字脸威严雄壮气度不凡正是当今圣上——皇帝魏无疾。
“哈哈来云猎、辅翼、元谨、我们一边喝一边听听子显打听的情况，这庭香醉都卖到京城了，价值不菲啊”豪迈的笑声响起，招呼众人。
“老爷，那我老边可就不客气了，哈哈”说着大笑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嘶，够劲，他奶奶的，京城总是抢不着，抢到也不够喝”荼国公边豹骂道。
“云猎，你这好酒的性子还是改不了”习国公文翰一脸笑意的道。
“老文啊，哪个武人不好酒，再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是吧老谷”边豹摇头晃的说道，无赖的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辅翼，就让他喝吧，要是耽误事就把他脑袋砍下来”魏无疾看着文翰吓唬道。
“老爷，这可不能说笑啊”边豹刚倒了一杯酒为难的看着皇帝。
“喝吧喝吧！不许贪多”魏无疾头疼的看着一脸小女儿神态的开国猛将，哪有猛将的样子。
“来，老谷说说那几个娃娃”一边给谷呈倒酒一边说道，又示意谷呈先喝一杯，心想：然后我老边也可以再喝一杯嘿嘿！我真聪明。
“老爷，今天来的五人分别叫喻文书、纪韬、费同、王平与王安堂兄弟”谷呈喝完放下酒杯道。
“岐州刺史也姓费啊”文翰插话道。
“对，此费同就是岐州刺史费扬的长子，其次喻文书是本地豪强喻家的人，王平与王安是北军先登营宣武校尉王猛的儿子与侄子，至于纪韬乃是寒门子弟，不过听说甚有才华”谷呈一口气说完几人的情况饮了一杯酒。
在谷呈说话的时候，文翰举杯敬了寇慎寇元谨，而边豹就像王安一样狂吃一通，唯一不同就是不时的倒一杯酒。
“费扬是关中费氏的人，王猛我记得是翊国公秦理麾下的”魏无疾听后持杯微微颌首说道。
“那王猛我记得，是老秦麾下的人，杀虎口一战时作战勇猛，就是当时为了救老秦，瞎了一只眼睛”听道这边豹急忙喝了杯酒将食物咽下去插话道，“当时发热，都以为必死了，没想到这小子硬熬了过来”。
“没想到还有这曲折”文翰开口道。
“是啊”魏无疾感叹道，喝了杯酒又言“我本无意伐北胡，今日听到他们谈论，便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两个大老粗想的就是，陛下说打哪里就打哪里，至于文翰与寇慎没有说话，是因为不知陛下心思，是真无意还是试探？
看着迟迟没有话音，魏无疾点名一直不说话的寇慎道“元谨，你说说”。
“这几年天下虽安，风调雨顺，然前朝祸乱，胡人踏马中原，百姓伤亡惨重，实不宜妄动刀兵”刑部尚书廷国公寇慎看着皇帝一脸严肃的徐徐道来。
“辅翼”
“唉！底子薄啊，用那王平的话说，四方周转粮草所费颇糜，道路不畅，况且战事迁延日久，国无余粮，若天时有变恐民怨四起”文翰叹气，如今天下太平才几年而已。
“子显”
“草原广大，难以深入啊，而且……”谷呈看着皇帝点名支支吾吾的说道。
“说，而且什么”魏无疾手拍桌子大声道。
谷呈闭上双眼仿佛认命了一般“而且马匹不足，今年开春后马匹报废者甚多，老弱病残比比皆是，军中良马稀少不足以支撑一场大规模战事了”。
“为何不报”魏无疾面无表情的开口。
谷呈突然跪地叩首道“三月各地已经上奏，圣上春耕大典后四方体察民情，想必如今奏章已经在武阳阁了”
“呵呵，我是问，你！为何不报”魏无疾加重语气。
“臣！知罪”谷呈深深地将头埋在地上。
“行啦！先起来吧，待回京后查明情况再行定夺”魏无疾看了看这个一起随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开口道。
“谢圣上”谷呈谢恩后缓缓起身。
“唉！看来出兵北伐，复中国之仇难啦”魏无疾叹了口气道。
“一路走来，看百姓安康面色红润，六业兴旺人来人往以为治下繁荣昌盛，却没想到”魏无疾开口感道。
“圣上，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三十年之通，虽有凶旱水溢，民无菜色也。天下方平六年，民无饥而家有余粮，悉为圣上治理之功”寇慎一番长篇大论规劝还不忘恭维魏无疾。
“好啦，既然不足自当改之，如此体察就到此为止吧”魏无疾起身背负双手看着楼下说道。
“臣等
遵旨！”文翰、寇慎、边豹、谷呈四人躬身行礼齐声道。
“望众卿匡政辅国，不忘中国之仇”魏无疾转过身目视四人开口说道。
“臣等谨记！”
“回京吧”魏无疾说罢率先走出包厢。四人行礼后紧随其后。
王平与王安兄弟二人在楼上卧房休息片刻，待酒醒后从三楼下来，而魏无疾五人正也走出包厢，迎面撞见。
魏无疾抬眼看见王平在前，剑眉醒目，面冠如玉心里赞道“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往此人身后一看，虽面露稚嫩而憨厚，身材却魁梧雄壮又赞“好一个威武雄壮汉”，哪曾想人家实际相差四岁，还是少年比壮汉大！
我看见迎面撞见的五人，心想这气度端是不凡，尤其是领头的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我点了点头，算是行礼打招呼了。
魏无疾看见我点头，也微微颔首，然后龙行虎步的下楼而去。其他四人也点了点头随魏无疾走下楼，一步未曾停留。
我也缓慢的走下楼去，一路回到县学，打算请假和二弟王安回家看望祖父母及母亲，并且明天是父亲归家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