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久仰大名
第九十四章久仰大名
惊岁定了心神，面上并无异色，接着问道：“像你这样情况的omega，很多吗？”
“不。所以在‘齿轮’绿色手环是非常罕见的。”小玫瑰摇摇头，“在这颗星球上，没被标记过的omega本来就是罕见，能够成功和‘齿轮’做交易的，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关于这一点，我此前所说的确没有一点夸张成分。如果运气不好，在这里你们短时间恐怕都不会在遇到第二个绿色手环。”
“既然如此，那关于其他手环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小玫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旁边始终默不作声的陈秋。这个alpha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惊岁身上，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你只管回答他的问题。”陈秋注意到了小玫瑰犹豫打量的目光，分出来一秒钟的视线给他，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转头又去盯着惊岁看。
惊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陈秋，目不斜视朝小玫瑰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他的手环，橘色代表着域外生物。这些家伙虽然已经被‘齿轮’所接受，却依然有着一定的危险性，如果非必要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们。”小玫瑰说了这么多，难免有些口渴，盯着惊岁手里的苹果酒咽了咽唾沫。
看出他眼里的渴望，惊岁探身取了瓶不含酒精的葡萄果汁递给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域外生物不是都有着很明显的非人特征吗？我这两日在这里闲逛，大家都人模人样的，就算戴着橘色手环的也没什么特别啊。”
“那些特征在战斗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平日里他们看起来与人类没什么分别。就比如说虫族，除去一些等级特别低得会暴露出眼瞳和触须来，大部分虫族还是能做好形象管理的。”
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陈秋。对于这些，他比小玫瑰更为了解，粗略的给惊岁做了解释，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如果你感兴趣，一会儿回去我仔细说给你听。”
这家伙……惊岁瞟了他一眼，总觉得此时此刻的陈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不对劲儿。虽说平日里alpha也有些粘人，但始终不曾向今日一般，像是有意无意展露着两个人的亲近。惊岁倒也不躲闪，安安稳稳坐在那里对于陈秋的亲昵全盘接受。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对面的小玫瑰身上。
“橙色手环多吗？”惊岁问道。
小玫瑰眯着眼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说道：“不算多。毕竟是域外生物，能够被界星接纳并且取得合法居住权的，数量不可能庞大到哪儿去。不过几乎界星上百分之九十多的域外生物都会到‘齿轮’来，做一点交易什么的。界星中占比最多的就是你们手上的粉色手环。普通粉色代表着帝国居民，粉紫色代表着界星γ本土居民。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颜色。”
“什么？”
“纯白色的手环。”小玫瑰说道，“这个颜色，在‘齿轮’中意味着，会员。”
“会员？”
“嗯，会员的等级很高，有关于他们的信息除非是找到会员本人，不然很难探听到。我这几日在这里盘桓，只打听出了一点。成为会员的首要前提，就是和‘齿轮’做出过重要交易的。这个交易，可能是大笔的金额或者是某种重要的商品，也有可能是极其特别的信息。”小玫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这只是我个人的合理推测，毕竟我没办法接触到会员，没有证实的渠道。”
惊岁微微前倾了身体，终于表露出了浓厚的兴趣，他问道：“可是我的印象里，好像并没有见过白色手环。你确定这不是什么神秘传说？”
“您说笑了。”小玫瑰想了想，环顾四周，有些犹豫的模样。
惊岁也不催促，只挑眉歪头饶有兴趣的看他。
只见omega咬了咬牙，凑近给他们展示了自己的光脑投屏。小玫瑰用身体挡着，尽量不叫第四个人看到：“这是我无意间看到的。白色的手环。这证明会员是真是存在的，绝对不是虚无缥缈的传闻。”
惊岁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小玫瑰就将投屏收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画面很昏暗，模糊不清像是偷拍一样，光亮只填补了照片的一半，另外一半藏在黑暗里，能够看到不完整的影子，修长的腿以及垂落在身侧的手臂。手腕上松垮垮戴着一个纯白色的手环。
和他们手里的都不一样，银润的散发着点点荧光，莫名带着梦幻的浪漫，这仿佛不是一个简单的通行凭证，而是什么首饰。
尽管在角落，在暗处，模糊不清的，可是在这张照片里还是会一眼看到这个手环。
“这是你在哪儿拍的？”惊岁问道。
小玫瑰压低了声音说道：“提取信息素的路上。那里平时不允许人进入的。我没看10清，只来得及拍了这么一张。但这证明白色手环的确存在，而且很神秘。”
“嗯……”惊岁抱臂指尖无意识一下一下轻点着，这是他思考时候惯有的动作。
“还有一些其他的，你们还要听吗？”小玫瑰安静的等了他一会儿，见惊岁一直沉默着，并没有继续发问的打算，便主动开口道。
“要。”惊岁颔首，从自己的思绪里脱离出来，目光重新回到小玫瑰身上，“关于‘齿轮’的所有你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小玫瑰微怔：“你，你确定吗？可能有一些多，一句两句，说不完。”
“不要紧，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惊岁非常笃定，大有一种彻夜长谈的架势。
小玫瑰见此，为了对得起他收的那些抑制剂，便将自己辛苦搜集来的所有信息和盘托出，大到’齿轮‘如何运作，交易规则，一些大家暗自遵循的规定，小到这幢建筑里每一条街巷都在售卖什么，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惊岁一直安静得听着，偶尔追着他感兴趣的地方主动询问两句。
待到语毕，一杯清水被放到了小玫瑰面前，惊岁轻声道：“辛苦了，喝点儿吧。”
小玫瑰的神情软了下来，小口小口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公平交易。我能说的都睡了，不知道这些信息您是否满意。”
“尾款会结给你。”惊岁说道。其实，不论消息的价值是否让惊岁感到满意，他都会给这个omega足够的抑制剂。
或许是在弥补什么遗憾，又或许只是同情作祟不愿意见到另外一个同类活得太过辛苦。对于omega，惊岁很容易就会心软。
小玫瑰紧绷了一晚上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垂眸拨弄着衣袖被拉拽过头后留下的痕迹。线头翘出来，透着些不太得体的粗糙。他勾了勾嘴角，诚心实意道了谢：“谢谢。”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惊岁忽然问道，“你拿到抑制剂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小玫瑰淡淡道：“伪装成beta活下去呗。只要发热期的问题解决了，这没什么困难的。至于名字……很重要吗？或许今天之后，我们并不会再有交集了。一个代号罢了，就算我说，也未必是真的。”
他这么说，就已经透露出拒绝的意味了。但惊岁仿佛听不懂一般，手搭在膝盖上，歪头盯着他瞧：“很重要。因为接下来了，你要去界星γ驻守将领的府邸领取你的尾款。凭证就是你口中的代号。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请求，我希望你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为我的助手。在我离开界星γ之后，你可以留在驻守将领蝉少校的府邸继续工作。”
惊岁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侧首看向了陈秋低声询问着他的意见：“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陈秋忙不叠点头。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惊岁再次看向小玫瑰，问道。
虽然一直喊他小玫瑰，实际上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的信息素一直被收敛的很好。
“……方云山。”
“好的。”惊岁站起身来，朝着方云山伸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惊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