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杀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高文指了指大卫。

“我也知道夜之城相对安稳，有明确前景……只需要努力就能爬上去，就能赚到钱的工作就是去给公司当狗……”

“那为什么……”

“努力的方向就是去杀人——杀挡了公司路的人，杀泄露了公司情报的人，杀公司里挡了自己向上爬的人……

只需要舍弃掉无用的良心，麻木自己的大脑，带着腐烂发臭的黑心就能轻松的爬上去……”

“……大卫不会那样的……”

格洛丽亚看着大卫，眼神中是自豪，是骄傲。

“大卫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内心中的善良和正义……”

“哈哈……”

高文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场众人，除了热泪盈眶的大卫，杰克用手捂住了脸，维克多医生低头叹气。

“哈……抱歉，很少能听到这么天真烂漫的理由了。”

高文对着大卫挥了挥手。

“来，给你的母亲说一说你在学校的处境。”

“我……”

大卫吞吞吐吐。

“那我描述一下，大卫在学校没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平日里只有田中胜男和他的狐朋狗友来找大卫进行语言嘲讽和辱骂。

而田中胜男的父亲就在荒板工作。

这就是他在荒板学院里的处境……”

“大卫他……”

“我来给你介绍一个人……”

高文打断了格洛丽亚的话，指了指自己。

“在下不才，曾经以优异的成绩加入了荒板反情报部，成为了一名外勤人员，连田中胜男的父亲看见我都要对我毕恭毕敬……你知道我是怎么爬上去的吗？”

高文吐了口烟。

“杀人，不断的杀人，反情报部认为谁有问题我就去杀谁，顶头上司认为谁有问题我也去杀谁，手底下有谁想爬上来……我就去杀谁。

在荒板公司，除非你是那位皇帝的子嗣，所有人都只是消耗品罢了，你能踩着上司的鲜血爬上去，上面的人也能为了屁股底下的位置干掉所有出头的人——哪怕你只是工作十分努力勤奋……”

高文看着沉默的格洛丽亚接着说道。

“然后呢？然后我就到这来了，身无分文的苟延残喘……

所以，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你在夜之城活了这么久……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你在用利用大卫弥补自己的遗憾呢？”

“我……”

格洛丽亚避开大卫的眼神，只剩下了沉默。

“妈妈……”

“行了，高文……”

维克多医生拍了拍高文的肩膀。

“病人该休息了，有什么话之后在说……你们也都出去吧……”

……

维克多医生诊所旁边的天台上。

杰克搬来椅子招呼高文和大卫坐下，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酒放在桌子上。

“那个……大卫啊……”

“我没事……”

大卫拿过一瓶酒灌了起来。

高文叼着烟看着远处夜之城的景色，眼里闪烁着光。

“先别喝了……有任务了。”

“不是，哥们……”

杰克想说什么，但大卫迅速站起身。

“什么任务？”

高文将烟头丢出天台，看着逐渐亮起霓虹灯的夜之城，嘲讽的说道。

“呵……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