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九死(27) - 天师执位:天师帝国 - 樊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65章九死(27)

第165章九死(27)张玄回到房里,脱掉脏衣服,跑进了浴室。

水流冲下来,整齐而有节奏的频率,就像昨晚那个空间,看似混乱,但其实所有杂乱的表象后面都串联着相同的规律,只要摸到规律,就能明白诡异的源头在哪里。

一连串的事情想完,张玄蓦然回神,水已经停了——他在不知觉中关掉了水阀,失去了温水的调和,浴室变得很冷,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抽过浴巾随便擦了两下就跑进卧室,钻进了被窝。

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张玄醒了,穿上睡衣,溜溜达达来到一楼,客厅的电视开着,银白坐在书桌前手拿毛笔不知在写什么,银墨在一边帮忙按住纸张,聂行风见他下来,去厨房把晚餐热好,端到了餐桌上。

“汉堡呢?”这种事平时都是汉堡做的,张玄打量着找它。

“不晓得,它从回来就神神秘秘的,现在应该出去了吧,”银白灵活地转着手中的毛笔,头也没抬,随口说:“可能在搜索八卦素材,也可能又去订做西装了。”

“那你又在忙什么?”

这次银白没回话,嘿嘿笑了两声,继续滑动他的笔锋,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聂行风又去拿了两罐啤酒,一罐给了张玄,两人碰了下杯,他问:“睡得怎么样?”

“不太好,一直梦见被蜘蛛追,还跑不出去,差点死掉,还好紧急关头董事长你出现了,拿着犀刃一刀一个,把那帮家伙都解决了,唉,等睁开眼我才知道,果然是做梦……怎么不见钟魁啊,变成了骨头架,他也学着搞自闭去了?”

“他在小白的房间查可以变回去的办法。”

聂行风把从钟魁那里听说的经历转述给张玄,当听到钟魁把尾戒给了小鹰后,张玄停下吃饭,叹道:“现在我不用担心他走了后没人做饭了,吃一堑又吃一堑,这种智商的鬼就算轮回也没人要的。”

“他也是想尽快脱离困境,没想到小鹰会骗他,”聂行风往下说:“因缘际会,他被那具尸骨附了身,这才找机会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刚好地窖和那栋房子相连,他听到了响动,还以为是孤儿院的人,就顺着声音跑过去,才发现是我们。”

张玄不说话,表情严肃郑重,聂行风明白他的想法,说:“我想娃娃对钟魁那样做一定有原因,也许我们不该带钟魁出来。”

“他有脚的,以他的精神劲儿,就算是骷髅架也可以自己爬出来,到时状况会更糟糕。”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娃娃的用意,不过好在他身边有小鹰陪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张玄支着下巴,叹道:“到底孤儿院里有什么秘密呢?难道有宝藏,所以大家才对那里那么感兴趣?”

“会这样想的除了你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张玄无视聂行风的吐槽,仰头看水晶灯,继续发表感想,“我没看到现场,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符,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院长早就被干掉了,现在的是个山寨品,为了混淆视听,他把院长的尸体用道符镇在地下,自己也蒙着面见人,钱叔等人可能是不敢违抗他,才会受他的牵制,所以才找机会把钥匙给我们,让我们去找线索。”

理论上倒是说得过去,但总给人牵强附会的感觉,聂行风没打击张玄的推理热情,说:“其它详细的地方再去问钟魁好了。”

“好,虽然我对他能详细讲明真相不抱信心,”张玄没好气地说:“比一个小恶魔更让人头痛的是小恶魔还有个笨蛋学长,比这两样更糟的是他们身边还有个喜欢信口雌黄的有钱人。”

聂行风一愣,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遭了池鱼之殃了。

“为什么你要说钟魁是我的写生道具?全天下人都知道会素描的是你,我只会画道符,今后我的形象怎么办?”

“形象?”聂行风啼笑皆非,“你说一位总裁与一位天师,究竟哪种身份更适合跟骷髅打交道?”

“哪种都不适合,骷髅最该打交道的是鬼!银白你说是不是?”

“我去厕所。”

银白溜掉了,张玄又看向银墨,银墨只好实话实说:“鬼跟天师打交道,所以等同骷髅跟天师的关系更大一些。”

“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我决定解雇你。”

“那可以申请失业保险吗?”

“你可以再顺便申请养老金。”

“那我要去跟哥哥商量下,看怎么申请。”

要不是银墨的表情太认真,张玄一定以为他在说笑,真是个无趣的人,他决定放弃争执这些无聊的事,吃完饭,把碗碟拿去厨房。

等张玄收拾完出来,银白的事也搞定了,将摊在书桌上的东西提起来在空中摆了摆,竟是一张精琢细描的脸谱,脸谱画得栩栩如生,只有两只眼睛的地方是空的,随风在空中来回飘摇,带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好久没画了,还好没太生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银白很满意,“希望钟魁喜欢。”

眼睛扫过桌上那一大堆水墨彩盘,张玄冷静地发问:“我们家要即将上演画皮了吗?”

“是给钟魁暂时用的,否则他那副样子很难出门,主人,您想不想来一款?总顶着一张脸……”

“打住,我对自己的长相非常之有信心!”

银白不说话,拿着脸谱笑吟吟地上楼去了,张玄也有很多事要问钟魁,上楼后先跑去卧室翻背包,聂行风进来时,就看到他盘腿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本外皮陈旧的线装书在翻看。

“这不会是……”

“对,”张玄啄米似的上下点着头,“正是我从孤儿院书屋里拿出来的,看起来还挺有趣的,不知怨灵只攻击我们而无视钟魁,会不会跟这本书有关。”

经他这么一提醒,聂行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张玄掏出手机拨打,接不通后又去打座机,依旧无人接听,聂行风说:“马先生不在家,他的秘书说他留言要离开几天,没说去哪里。”

“不会也是去孤儿院了吧?”获得这个情报,张玄摸着下巴琢磨,“说不定孤儿院的宝藏里有很多大珍珠。”

“张玄你能正经点吗?”

“我现在在很正经地分析情况——如果是公事,马先生不会关手机吧?”

张玄拿着背包去了小白的房间,钟魁和银白兄弟都在,张玄打开门,迎面便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露出来,长得不难看,甚至可以说精致美丽,但顺着那张脸往下看,张玄咳了起来——漂亮的脸孔架在一具纯白骷髅架上,简直可以说是另类的惊悚。

“以这种形象登台走秀,钟钟学长你一定会大红的。”

“我就说你这个模样,主人一定会夸赞的。”银白洋洋自得地说。

“你怎么不顺便给他画上头发跟身体?”

“那是大工程了,免费的还想要怎样?”

“可是顶了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总觉得很奇怪。”

打断他们的对话,钟魁转向镜子,面对镜子摆弄自己的脸,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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