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记忆（8）
第119章记忆（8）有汉堡帮忙，跟踪变得很简单，张玄找机会把便衣的照片传给魏正义，留言向他询问便衣的身份。
消息传出后，他又看看那个医生的照片，问聂行风。
“要不要让老板帮忙确认姓名牌上的名字？不过如果这是凶手假扮的，衣服应该也是偷来的，牌上的名字做不了准。”
“还是查查好了，说不定也是一条线索。”
听从聂行风的建议，张玄把照片传给左天，让他找同事鉴定名字，留言发出去没多久，左天的回信就过来了，先是嫌他不务正业把他痛骂一顿，最后才说去查，让他等候结果。
联络完毕，张玄放下手机，见路线慢慢转向郊外，他说：“不知道苏扬又要去哪里搞情报。”
“说不定是回家。”
他们跟着苏扬一路来到近郊一片住宅区，苏扬的家在小区边上，是栋颇大的两层小楼，聂行风停下车，张玄打量着小洋楼，说：“乖乖，看不出苏扬还挺有钱的嘛，怎么还被女朋友给踹了。”
“如果所有人的择偶条件都像你这么简单的话，那就天下太平了。”
“欸？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贪钱了？”
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对于这个评价张玄很不忿，跳下车，也准备重重关上车门，被聂行风制止了，在车后迅速蹲下，就见苏扬进家之后很快又出来了，拿着饭盒转去旁边的车库。
“从房子里面可以直接进车库吧？干吗绕圈这么麻烦？”
张玄说完就见苏扬去的不是车库，而是车库旁边的小门，他打开门走了进去，那里看上去像是地下储藏室，苏扬进去后马上把门带上了，快得让人觉得他是在回避什么。
两人等了一会儿，不见苏扬出来，张玄给聂行风打了个手势，走了过去。
小门在里面反锁上了，他正要掏工具撬锁，门里面传来轻响，汉堡悄悄打开门，映入两人眼帘的是笔直而下的楼梯，走廊灯没开，下面很阴暗。
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啊！
张玄在脑海里开始揣测苏扬鬼鬼祟祟在底下做什么，汉堡冲他们扇扇翅膀，小声说：“你们一定猜不到谁在下面。”
“有绑票？”
张玄的询问换来鹦鹉不屑的瞥眼，掉头飞下去了，聂行风示意张玄跟上，他们没关门，借着外面的光亮走下楼梯。
来到楼梯下面，旁边有道虚掩的门，苏扬的声音隐约传出来。
“别怕，我这里很安全的，不会有人来杀你，多吃点……”
接下来是几声嗯嗯的回应，苏扬又说：“算你运气，今天我碰到张玄他们了，这件事有他们帮忙，应该会解决的……”
尖叫声打断了他的唠叨，一个男人吼道：“不要告诉别人！他会来杀我的！”
“好好好，我不会说……”
男人的情绪听起来很不稳定，苏扬的连声安抚对他没起到作用，不断反复嘟囔着‘不要说不要说’的话，张玄越听越好奇，忍不住又向前靠了靠，想知道那个歇斯底里的人是谁，没想到门口有个喝完的易拉罐，他一脚踩上去，发出哗啦响声。
“谁！？”
苏扬听到了，安抚好男人，转身跑出来，地下室只有一条走廊，连个隐藏的地方都没有，张玄转头看看那条黑幽幽的阶梯，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等门一开，苏扬冲出来后，他脸上堆起笑容，做出一个很亲切的表情。
“嗨，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们！？”
在发现是熟人后，苏扬的表情由紧张变得惊疑不定，带上门，低声问：“你们怎么会来的？”
这是个好问题。
突发状况，张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轻咳一声，想打马虎眼，谁知聂行风张口先来一句。
“里面那个人是失踪的巡警吧？”
“啊！”
这一声是张玄和苏扬一起发出来的，没等张玄询问，苏扬就结结巴巴地否定了，“聂先生你开什么玩笑？没、没那回事……”
“如果不是收留了巡警，知道一些内情，你不会怀疑警方有问题，我想你是在他的同事遭遇不幸时碰巧遇到他的，你不忍心置之不理，才带他回来的，这也是你打听袭警事件后续的主要原因吧？”
事情经纬都被说出来了，苏扬张口结舌，见无法再隐瞒下去，他叹了口气，把门稍微拉开一条缝。
张玄探头去看，昏黄灯光下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蜷坐在地上，吃着饭还不时打量周围，脸上写满了恐惧，开门声很小，他居然注意到了，把饭盒一把扔开，连滚带爬地缩去了墙角，哆哆嗦嗦地看过来。
张玄想进去，被苏扬拦住了，将门关上，给他们做了个手势，低声说：“我们上去说，他现在精神很差，受不得惊吓。”
他让二人先上去，自己进去安慰了男人几句后才跟出来，带他们去了客厅，又跑去倒茶，张玄打量着房子，说：“这里挺大的嘛，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别说笑了，这是我叔叔的房子，他们移民了，这里的家产就托我照看，我平时很少来，这次是因为要藏路大海，不得已才住进来。”
苏扬把茶给他们端过来，在对面坐下，对张玄苦笑：“看来我小看侦探的直觉了，还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托你们帮忙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其实看出问题的是聂行风，张玄被说得心虚，咳了两声，说：“其实我们跟过来也没有恶意了，放心，有关他的秘密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过那个巡警……他叫路大海对吧，怎么会在你这里？”
“有关这点刚才聂先生都说了，事实差不多就是那样。”
苏扬一开始调查这件事，只是基于抢独家新闻的心理，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是他始料不及的。
那天他看到便衣都撤掉了，当晚就瞅空过去打探情况，却没想到在病房门口遇到面生的医生，他以为是临时查房，没敢逗留，去附近转了一圈才返回来，为了避免再碰到医护人员，他从安全出口进来，谁知才进门，就被冲过来的男人撞个正着，那人速度太快，他被撞得仰面跌倒。
那人也跟着他一起摔倒了，却连个道歉都没说就转身跑掉，他无缘无故地跌跤，正要骂人，就见男人又返回来，抓住他的手向他求救，他这才看清求救的是巡警之一的路大海。
路大海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全身抖得像筛沙，眼神恍惚不定，一副随时会跌倒的模样，他后来才知道那是服用了镇定剂造成的，见路大海这么恐惧，再联想到这几天的古怪现象，苏扬猜想内情一定不简单，否则身为巡警的路大海不会跳过同事和医护人员，向陌生人求救。
于是他当机立断，迅速带路大海离开，路上听路大海断断续续的讲述，他才知道另一名巡警被杀了，而路大海很可能是下一个，他只好把路大海带到这里，第二天又悄悄去医院，果然就发现那个病房空了下来，走廊上到处是不熟悉的面孔，护士们个个如惊弓之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苏扬本来还对路大海的话将信将疑，看到这个场面后，他才明白巡警被杀是真的，可是真相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他手上只有两张照片和一些断断续续的情报，正犯愁该怎么解决麻烦，就碰巧的跟张玄遇到了，便灵机一动，把了解到的内情向他们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