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雪为邻里生死一念间.
伴雪为邻里生死一念间.
若遇上爱才的新帝,我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还在想,那名将士转头看我,突然就跪下了。“拜见恩人。”
我愣了一瞬,将他扶起来。“受不起。”
我这身衣服,看来还是挺好认得,想必应该是我场上随手救下的将士,在哪救的我就不知了。
直到听到这里,他似乎认出了我,先让那名将士退下。
走到我面前,摘下我的面纱,等看清是我,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一巴掌,我被打得摔在地上。
他的表情我不知怎么形容,似是生气。“你可知擅自出军营,将面临什么”
“知道,我不怕。”我是真的不怕了,大不了都是死路一条。
他走来走去,我不知他想什么,忍不住插了一句。
“将军怎么了”
“保住你的命。”他,要救我心中涌现一股暖流。
我自顾自站起来,靠在他的耳边说:“没事的,一切自有命数。”
他回京路上,带上了我,他似乎为了我破了不少例。
两日一夜的路程,我们到了京中。
两侧的百姓都在夸赞将军,我在他身后感到开心,面纱之下露出一抹微笑。
来到紫禁城,天子脚下,看着甚是威严,来的路上,已从百姓口中得知,继位的是大皇子,不知新帝是什么样的人。
参见了新帝,新帝说让我们二人先回去,明日再给我们接风洗尘,一切的事情将军都代我禀明了,看得出,我的命,当是保住了,其实他没说什么好话,只是全数如实说明,不过我想他许是在保护我,没有一丝偏袒,方能让人信服,大皇子的聪慧可是人尽皆知,今日一见,人品也不差。
回府路上,二人坐在车里,我轻声问他,他的父母怎办,他只是投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可我却更不安,他总是这样藏着,一个人扛。
到了门口,牌匾写的是沈府,而非将军府。
进到里面,他先给我指了路,让我回去他的院子,便独自一人离开。
去到他那,我竟看见一枝树枝,似乎……正是之前那一枝,难怪自从他回沈府后,树枝就不见了。
到现在,我还是用左手,那一日,肩膀上的一剑虽未伤及筋脉,伤势却较广,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强撑,不想被任何人看出。
我不知道将军那正发生什么,想必要么是一阵鸡飞狗跳,要么就是个个笑里藏刀。
傍晚他才回来,已经换了一身便衣,他如初见时,自顾自坐在床榻上。
一根新的树枝交到他手上,旧的那枝,感觉快断了……我如当日一样,下跪认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望将军降罪。”
我伸出左手,微微举高,将整只手腕露了出来,上面还有刀伤,在战场上不知被谁伤到的。
"你也算立了功。"
他将树枝丢给我,示意我自己处理掉,我将它扔回院子。
他的小院比军营里大许多,练起剑来,想必也不错,见我站在院子发呆,他轻唤一声:“静雪,过来。”
猛然回过神,我一路小跑过去,看见桌上的棋盘,我开始和他下棋,这盘棋我下得很乱,可以说毫无逻辑可言。
约莫一炷香,他得出结论:“只守不攻,终将覆灭。”望着最后的棋局,我朝他点头。
“他们没刁难你吧”这里的“他们”指很多人,沈老爷,沈老太……
他朝我摇头,我不知是真假,但好歹舒服些。
晚膳我是站着用的,在车上他就说过,沈府处处都有沈暮烨眼线,不可逾矩。
直到夜晚,看守的人都睡了,我才起来吃了两块糕点。
想到第二日还要早起,又躺下去睡了。
第二日,我随将军上朝。
新帝当真是厉害,战乱时继位,还能稳住朝廷。
等在殿外,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声:“宣沈大将军。”
他人也就进去了,我在远方勉强听得到一些动静,后来发现没什么好听的,索性不听了。
又过了一会,我听到皇帝身边的公公喊:“宣沈静雪。”
听到这一声,我咽了一口唾沫,生死,只在皇帝一念之间。
我刚踏入那道门槛,便听见朝臣的窃窃私语,无非就是我竟是女子、我的姓氏……
“沈静雪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诸位爱卿,此人乃西北镇守之地的逃兵,论过,当杖毙……”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我都听得清楚。
“可,她并非为了一己之私,此次粮草被烧,先帝不仁,并未给与救助,她是为了我朝将士选择了离开。”
这一次,声音好坏参半,有说我一届女子,怎可能完成如此重任,也有说,我是个爱国之人,当从轻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