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路遇美男,出手搭救
“沈大人,下辈子投个明主。”
静谧的黑夜里,数道黑影掠过,本就中了软筋散的沈听淮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被利刃刺穿。
一个黑衣人举起手中刀剑朝他的头挥去,领头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抬手阻止,“住手!留他一个全尸。”
沈听淮眼中只有嘲弄不甘。
他突然觉得别人夸他,还未及冠便官至首辅,绝圣弃智,令人叹服极讽刺。
连身边人都看不清,即便封侯拜相又如何,到头来也没命享。
......
“小姐,你回了萧家,若是祝家上门闹事可怎么办?”
剑兰还是对萧乐晚硬刚祝家有些担忧,毕竟妇以夫为天,更何况祝融才在路覃县还有些名望。
萧乐晚张开嘴,正准备说话,马车便猛地停住。
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险些将车厢内的萧乐晚和剑兰晃倒。
萧乐晚蹙起眉头,疑惑地掀开帘子。
车夫呆愣在马前,惊恐的说:“小姐,我们的马车撞死人了。”
萧乐晚定了定神,看了马车下的人一眼,淡定的吩咐车夫。
“大活人走在道上你定然看得见,不会撞上。他本就死了,只是正好被我们撞见罢了,只当没看见,明日自有官府的人来验尸,还不快走。”
马夫还是犹豫,“小姐,若人真是我们撞死的……”
萧乐晚不悦地打断他,“若是你撞死的,你自然要去衙门投案,难道你想畏罪潜逃?”
听见萧乐晚的话,马夫瘫软在地,就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口中喃喃,“我不能坐牢,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可怎么办。”
“行了,”萧乐晚真是受够了这个笨蛋,“他胸膛那么大个窟窿,莫非你的马变异了?长出个剑蹄子,刺死了他?”
车夫这才反应过来,如获大赦般起身。
他正准备挪步,那人满是鲜血手募地抓住他的脚。
“救我!”
说完,人又晕了过去,可他的手却纹丝不动,死死抓着马夫的脚踝。
马夫还想尖叫,却被萧乐晚迅速下马车捂住了他的嘴,“闭嘴,再叫,等会便把你送衙门。”
马夫悻悻闭嘴。
萧乐晚默念救人一命七级浮屠,把剑兰叫下马车,和剑兰一道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抬上了马车。
因为这件事,剑兰抱怨了一路,男人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是女人。
萧府灯火通明,萧父萧母一早就收到了萧乐晚送来的信。
萧母拿着信,手微微颤抖,眼中泛着泪光。
萧父亦不闲着,焦急地来回踱步。
“乐晚这孩子,命怎么那么苦。”萧母的声音带着哽咽,手不断抹泪。
萧父也是一脸凝重,“我就说那祝融才不是好人,当初就不该让她嫁,若不是乐晚拦着,我非让人去将这对母子腿打折。”
萧母擦去眼角的泪水,训斥道:“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打秀才是入刑的。”
说完,萧母又愁容满面地感慨,“咱萧家虽家大业大,奈何如今这世上商人卑贱,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便是灭门之祸。”
萧父站起身,拍了拍萧母的肩膀,“好了,为夫再也不说了,夫人也莫担心了,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们便去门口等。”
……
萧乐晚刚掀开车帘,就看见萧父萧母担忧地站在宅门外悲伤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一时间泪湿了眼眶。
“爹,娘。”
萧父萧母同时诶了一声,马车堪堪停住他们便疾步迎上前。
看见萧乐晚身上的血迹两人抱头痛哭,萧父嚷嚷着要去杀了祝融才母子。
好半晌,两人哭完,萧乐晚才吩咐门口的家丁,“将马车上的人小心搬运到我的院子,请府医去替她医治。”
眼看着家丁将人抬下来。
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才反应过来,血是那个人的,瞬间又高兴起来。
进了正厅,烛光照耀在沈清河脸上时,萧母又小声啜泣起来。
萧乐晚心中一暖,泪水再次滑落,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笑着安抚道:“娘,女儿没事,是女儿不孝,不该让你们担忧的。”
“说的什么话,”萧父训斥道:“千错万错都是祝融才那个狼心狗肺的黑心肝的错,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爹必要替你讨回来。”
看着父母亲一把年纪还在为自己心焦,萧乐晚莫名难过,跟萧父萧母叙话到大半夜,萧乐晚才回了梧桐阁。
剑兰守在东院门口,见到萧乐晚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府医说了,这位公子剑伤正好偏离了心脏一寸,没有生命危险,只需每日去城东小华佗那开些身生丹,大约半个月便能恢复如前了。”
“什么?”萧乐晚十分不情愿,“一枚身生丹5两银子,我为何要给一个陌生人花一百多两银子?”
剑兰一脸坏笑,“小姐不若先去看看这位公子再决定要不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