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有点不禁逗 - 你不是人 - 阿猫仔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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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有点不禁逗

这几日期间,翁有鹤竟然一次都没有再来骚扰过——也没让女鬼头和那位司机过来,送鹿明烛与李雨升回李家村。

因着血肉之躯是新的、完全谈不上肌肉含量,鹿明烛显得比之前圆润起来几分,但也格外无力,据他所说再过两日也能恢复,李雨升信是信了,担心照样担心,一直寸步不离地扶着鹿明烛,生怕他哪一步没走好摔倒下去,要不是实在人多眼杂,李雨升简直想把鹿明烛扛在背上,省得他自己走路。

候车的时候,李雨升提了翁有鹤一嘴,鹿明烛歪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解释说翁有鹤现在又要躲天打雷劈、又要防备扶应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不是不想出来活动,是实在不能出来活动,一番话说完,末了还有些低落,轻声道:“临走的时候你告诉过我,不要轻视扶应,我以为我再吞一颗丹丸,他用什么诡计都不怕了,谁知道还是被他算计……”

“你是得反省反省了,这可不是百密一疏,不就是托大嘛?”李雨升动了动肩膀,顶了鹿明烛一下,“你不是说你总因为这个毛病出大问题?咱以后可得好好地改,至少收敛点儿。”

鹿明烛点点头,一根一根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慢悠悠地对李雨升道:“你自己能从风水局的鬼打墙里出来,真是突飞猛进,要不是看你好好地在我旁边,听见别人说给我,我肯定吓出一身冷汗来。”

“有那么凶险?话说回来了,一次对上六个鬼,我他妈也觉得老子确实牛逼了点。其实当时真的心里没数啊,全仰仗鹿仙人的符箓好用,它们哪儿是怕我,是怕师父您的神通啊,两张符就让他们屁滚尿流~”李雨升笑咧咧地对着鹿明烛拍马屁,语气轻飘戏谑,鹿明烛仰头瞥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表情显得气闷,逗得李雨升搂着他的肩膀笑起来。

仪苏乡和寿岭离得不远,李雨升和鹿明烛下午便回到了李家村。因为鹿明烛当日也在婚宴上、而且有人见到了他上楼、后续又消失得不明不白,如今是李充婉一案的重点调查对象,暂时作失踪处理,李雨升怕招惹到麻烦、还需得仔细解释,便让鹿明烛戴上了口罩和墨镜,穿了件带帽子的防风衣,一路下了三轮车直接进家里,一点都没在外面耽搁。

纵然上午李雨升给父亲打过招呼说下午自己要回来,李父还是雷打不动地去田里干活儿,一副要将“过自己的日子”贯彻到底的姿态。李雨升自然不能说父亲什么,两个人进到屋里,鹿明烛说要对放在玄关处李母的黑白照片和灵位上柱香。李雨升自然不会阻拦他这个,也跟在鹿明烛身边拜了三拜,等着他将香插好了,又扶着鹿明烛回自己房间里坐下,同鹿明烛商量:“你现在可成半个在逃犯罪嫌疑人了,不然明天天亮前后再去看我妈?那个时候人少,省得一路乱躲着。”

“嗯。”

“成,咱俩先歇会儿,你睡你的,晚点儿我给我爸准备点菜。我们爷俩可能得喝两杯,不喝多,你吃完直接回屋来,不用陪着。”

李雨升按上鹿明烛的肩膀,想让他躺下休息,鹿明烛却搭上李雨升的手腕,摇了摇头道:“我得多动。”

“啊?你不是没力气?”

“嗯,所以得多动。”

“啊……复建是吧?”李雨升放开鹿明烛,笑着逗了一句贫,鹿明烛抿着唇站起来,李雨升想要扶他一把,却还是放开手任他去,自己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将枕头垫高在脖子后面,歪着头十分悠闲地看着鹿明烛。

鹿明烛不过是做一做简单的抬腿、扩胸之类的动作,更多还是活动各个关节,尤其是手指的部分,李雨升望着他的背影,无念无想地开口道:“刚在翁有鹤那个停尸房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都吓死了。他们再怎么风淡云轻、说你没事儿肯定能活,我一个字也不敢信。离开我的时候还会动会笑的人儿呢,再一见到冻得像冰块一样,身上还是那个样子……你知道你自己最后成什么样了吗?”

“知道一点。”鹿明烛半侧过头,轻声应了李雨升的话,“太难看了,吓到你了,是不是?”

“我不是因为好不好看吓到——确实不好看,嗨,也不是不好看,是惨啊……哎哟,你理解一下我的意思就得了,我说不清楚。”李雨升胡乱摆了摆手,见鹿明烛转过身来,抿着唇对自己微笑了一下:“我懂。”

“你又懂什么了?”鹿明烛难得有笑模笑样的轻松时候,李雨升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朝鹿明烛伸出手去,让他过来握住了,道:“这几天可折磨死我了,哪个人活着活着能遇到这样的事儿?煎熬啊,我都觉得自己心理变态了,能去客串一把《汉尼拔》,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了,你得好好补偿我,知道吗?”

“好。”鹿明烛被李雨升拉着手,低头看李雨升搓弄着自己手指的关节,轻轻应声,“你想要什么补偿?”

“既然是这个事儿弄出的心理阴影,还是得拿这个事儿脱敏啊——回头你让我多戴几层套,试试。”

“……”

“干嘛这个表情?哎,你说咱俩这样真跟避着不能要孩子一样了,都是怕闹出人命的事儿。”李雨升说着话,自以为幽默地笑起来,越咂摸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那么点道理,鹿明烛看着他,实在有些无奈,李雨升笑了一会儿,将鹿明烛更往前拉了几分,另一只手捂在了鹿明烛小腹的位置,挑了挑眉:“小美人儿,你到底能不能怀个鬼胎给我?”

这一瞬间,鹿明烛觉得李雨升的手烫极了,隔着三层衣料烙在自己腹部,说出来的话也烫极了,几乎灼伤他的耳朵,一张脸霎时红了起来,房间顷刻间被香味填得满满当当。

“我发现了,你是有点不禁逗。”

鹿明烛的异状来得毫无预兆,连眼睛都因为这一句话而变灰,李雨升咧着嘴,将完全慌了神的鬾鬼拽到自己眼前,用双臂死死锁着鹿明烛的腰,不让他逃开也不许他推开自己,将脸埋在鹿明烛的腹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过了头的浓香已经算不得太好闻的味道,化成有了实质的烟雾飘绕着,李雨升抬起头来,自下而上地看着鹿明烛涨红了的、满面焦急的脸,低声道:“明烛,可能鬾鬼这个香味儿是为了催晴、魅惑人的,但是我和你说我从来没受到过这个味道的影响,也不是骗你。不信你看。”

李雨升握住鹿明烛的手往下拽,按在自己没什么波澜起伏的位置,认真地看着鹿明烛:“你这个香味儿对我没用,只要我不想……嗯,现在是因为你摸了才开始精神的,和味儿不味儿的没关系。”

鹿明烛错开眼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喉头滚了滚,强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了,想逼着自己开口说点别的话,然而嗓子里实在紧得要命,手心里也热的要命,不由得贴向李雨升,屈膝坐在他的腿上,将李雨升牢牢抱住了。

鹿明烛抱得紧,李雨升能感觉自己胸腹位置被堤着,忍不住狠狠捏上鹿明烛的腿,低声在鹿明烛耳边问:“要不要老公帮帮你?”

李雨升一句话便说得鹿明烛身体发抖,却还坚持着埋在李雨升的肩颈处摇头,李雨升逗弄了鹿明烛一番已然心情大好,并不逼迫他什么,只将鹿明烛搂紧了,借着摇晃的姿势噌来噌去。

经过一番实践,李雨升严肃且正经地得出结论——佘出来的东西直接喂给鹿明烛,也还是会损害阳寿的。

鹿明烛坚持认为李雨升早就知道这个结论、在明知故犯——毕竟从翁有鹤手里把鹿明烛接走的前几天,他就一直是这么干的。

李雨升被鹿明烛戳破,脸不红心不跳,只淡淡用一句:“下次不给你吃了应该就没问题。”一笔带过。

过午后,李雨升放鹿明烛在家里待着,自己一个人出去给父亲买些卤肉顺便打酒,路过尹家小楼的时候,脚步不由便停住了。

——实则也不是“路过”,尹家压根不在李雨升家到市集的必经之路上,李雨升实打实地拐了个弯,特意走了过来。

因为鹿明烛眼下算得上坑害人家孩子嫌疑最大的人、之前又是被李雨升带来的,饶是李雨升和父亲已经受过了几次官方盘问、后又因为母亲病逝的事情囫囵过去,但在真相大白之前,和尹家生出来的这些嫌隙是抹不掉的,更何况,李充婉的事情,恐怕永远不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李雨升与尹二姐的隔阂,怕是这辈子都再填不平了。

早先一片红彤彤喜庆景象的小楼,今日今时挂着黑布白灯,素往连日的热闹荡然无存,只留下凄清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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