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浴火重生的玫瑰
38浴火重生的玫瑰
咖啡店里本来人声鼎沸,被乔羽泽的动静吸引了不少注意。
毕竟也是银树圈的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乔羽泽脸色难看极了,却也因为这个人是祁年憋着一口气。
自祁年担任江家首席执行官以来,银树圈不少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谁知道这么几个月过去了,江氏集团没有出现任何交替职权的空隙,不仅拿下了全鼎在明汇的唯一合作权,在其他方面也熟练得颇有江翎初上任之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渐渐地,这些人对于祁年的态度从打量到忌惮,就连告诫他们那些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的孩子都是以“少招惹,多结交”作结。
乔羽泽以前也遇到过祁年一次,远看冷得不行,却远没有今天这样迸发出强烈的威压。
不知道为什么,他乘着那双看起来波澜不惊的眼睛,潜意识里竟然生出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胆寒来,咽了咽口水,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你,你是不小心的吧....啊!”
刚爬到一半,最脆弱的脚踝突然被祁年一把踩住,狠狠地压在地上碾了碾,做法与刚刚乔羽泽的如出一辙。
谌玉甚至能听到乔羽泽的骨头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晦涩响动。
“别再踩了!啊!快放开我!”
乔羽泽的惨叫惊动了整个咖啡馆,王青赶过来在看到发生什么事后连忙把乔羽泽拖开,惨叫声和谩骂声伴随着他一瘸一拐离开渐渐消失,谌玉看了一眼祁年,后者读懂了她的担心。
“感觉痛,实际不会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依旧很淡,仿佛刚刚使那么大力的人不是他。
祁年小的时候,因为没有父亲经常被英国的一些青少年欺负,那些人身型高大又没有法律观念,他不得不学习一些技能防身,今天对付乔羽泽的已经算是轻的了。
谌玉想了想还是道了声谢,蹲下来捡起蒙灰的银戒,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又擦,眼里是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心疼,突然的,她听到耳边一声很轻的笑。
她后知后觉这原本就是祁年的戒指,这么宝贝它的人竟然成了自己,不禁耳廓有些发热。
“喏,正好还给你。”她赌气说。
祁年倒是不客气收下了,套上食指后顺手握住了谌玉的指骨。
“嗯,月亮更衬你。”
说完后,他似乎在量谌玉的指围,谌玉挑眉,作势要抽走,又再一次被祁年追上握住。
“这个戒指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我曾经试过,做不出这么精细的效果,”祁年的声音很认真,也很温柔,“月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试着做一个给你,你会戴吗?”
谌玉还没开口,祁年就又开口。
“其实,只是突发奇想,你如果不想......”
“考虑一下喽,”谌玉带着笑意的嗓音打断了祁年的话,“如果做得太丑,当然是会拒绝的。”
祁年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消化谌玉话中的意思,却被谌玉拉着上楼。
她的语气好似只是随意一问:“这几天很忙?”
祁年望着在他前面走着的女人,无声地低头笑了。
“嗯。”
“忙什么呢?”
“......”
察觉到祁年的沉默,谌玉转头,朝他明媚一笑:“不说也没事。”
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祁年倒也不是不想告诉谌玉,只是这件事——
和谌玉的母亲有关。
他想到这一周他翻看了凌氏从发家到现在所有的股市和药物发行记录,看起来最完美的,往往也隐藏着最致命的问题。
比如在来到明汇之前,凌云在素盈参加了一个私人募资的医疗小组,其中的主要组员就包括了谌玉的母亲魏怜,在那几年,那个医疗小组主要以研发公益性药物为目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的一年里没有任何结果的产出,而在这之后——
医疗小组就突然解散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更加奇怪,除了魏怜之外,其他的几个小组成员不是出国就是发生事故去世,而魏怜在与谌玦离婚搬到明汇再婚后也没有再从事过关于医疗的任何职务。
本来属于素盈顶端的医疗小组,在这么多年里只有凌云一个人在继续从事医疗工作,并且发展成了明汇数一数二的医疗企业,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吗?
祁年觉得这件事太蹊跷,在弄清事实全貌时还是不让谌玉知道为好。
“看来真的是很大的事呢。”上了楼之后,谌玉观察着祁年的表情,“以前从没见你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印象中的祁年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可从没有这样纠结的时候。
谌玉正感到有些新奇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一片儿童的笑声,注意力被那里吸引了去。
“那里是在...上课?”
目击之处,一排排的孩子乖巧地坐在小垫子,而一个看着像教师模样的男人在八大行星模型旁讲着什么,附近也有好奇而围观的群众,却都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人打扰那些孩子。
这场景未免太过新奇,谌玉罕见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就见王青走过来,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小玉,对天文课的支教感兴趣?”
“支教?”
“嗯,这是我和另外一个合伙人商量的成果,”王青笑着看着那群小小的身影,“这些都是明汇周边乡村来的孩子,从小住在山里的小朋友,天天都能仰望到星群,却没有机会接触有关天文的知识,这不是太可惜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