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齐锦迁同床共枕了
跟齐锦迁同床共枕了
“阿璃,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齐锦迁观察着苏清璃的反应,见她良久不语,也不知苏清璃是否听懂他话中之意。
苏清璃边摇头,边揉着眼眶打哈欠,“没什么,我只是困乏了,你也睡吧,明儿你还要上早朝,处理手底下公务。”
言毕,苏清璃就缩进被窝里,拉了拉锦被,遮住双眼假寐。
齐锦迁瞅了她很久,根本睡不着觉,替她掖了掖被窝,索性坐回了轮椅,停在苏清璃的床边,两手托腮凝注着装睡的人。
屋子静悄悄的,室外的风敲打着张贴大红喜字的窗户。
苏清璃也不晓得自己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她夜起的时候,齐锦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她脊背发毛。
“锦迁,你坐在我床榻边作甚,半夜三更为何还没睡?”苏清璃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关切问道。
“阿璃,我有心事睡不着觉。”齐锦迁也不瞒她,有些话堵在心口令他彻夜难眠。
苏清璃虽暗慕傅雪臣,却不如齐锦迁这般痴心绝对,听闻傅雪臣与长公主的成为一对儿,她心里更多是祝福,劝自己彻彻底底放下。
“是在思念你心里的那名女子么?”带着些许睡意的疏懒沙哑声音淡淡询问。
齐锦迁瞳眸一瞬不瞬地紧锁着苏清璃,满含期待地问道:“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我不知她想不想听。”
苏清璃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移开她的视线,起身倒了杯茶水啜饮几口,实在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斟酌了一下,“锦迁,这种事情我替你们做不了主,今晚你睡床上,我打地铺睡就好,你有腿疾不适合睡地上。”
收拾收拾床铺,苏清璃在地上铺了一张凉席,抱着薄薄的被子躺到地上。
她困得两张眼皮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齐锦迁本欲吐露他的爱意,商量他们可以假戏真做,他可以给苏清璃更多的好处,只要苏清璃愿意给他生孩子,这齐府主母的位置便稳了。
可惜苏清璃连谈话的机会也不留给他,便径直入睡了。
第二日醒来时,外面嬷嬷开门声一响就照入明亮的天光,苏清璃眼睛有点刺痛,缓缓睁开眼皮,她发现自己身处在喜床上,旁边躺着的人是齐锦迁。
慌慌张张掀开鸳鸯锦被,还好他们不是刺身裸体,彼此都穿着寝衣。
嬷嬷乐不可支,端着盆热水进屋,“六公子,六夫人,两位都睡醒了吗?老爷特地嘱咐老奴过来叫两位起床了。”
实则,嬷嬷是奉了齐锦迁的命,假装成是齐尚书让他这么做的。
“我醒了,锦迁还在睡,你小声一点,去门外侯着。”苏清璃蹙了蹙蛾眉,把嬷嬷往外。
昨儿个齐锦迁为心尖上的女子伤神夜不能寐,她专程给齐锦迁挪出喜床,却不知怎地,她竟睡在床上,还跟齐锦迁同床共枕了。
嬷嬷以为苏清璃是在害羞,笑呵呵地退出,齐锦迁刷地睁开双眼,轻拽了下苏清璃的袖摆,“阿璃,你昨晚在地上睡得不安稳,就迷迷糊糊地上了我的床来睡觉。”
“锦迁,对不住,我也不是有意的,你我还是分房睡更好,我们毕竟不是真实的夫妻,你今后还要重新娶妻生子,不能让我给误了。”
苏清璃一副舍己为人,替齐锦迁打算的口吻神态。
“阿璃,你和我拜堂过门却是真,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利,你若愿意给我生个孩子,我也不介意同你做货真价实的夫妻,对你和孩子负责到底。”
齐锦迁循循善诱,引导苏清璃接受他,告诉苏清璃他已做好当她夫君的打算。
苏清璃两道眉毛快要拧成麻花状,齐锦迁突如其来的一席话令她难以接受,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摸齐锦迁的额头,“锦迁,你额头也不烫,为何要说这种胡话?”
齐锦迁一副凛然献身之姿,好似在舍己为人,替苏清璃这种妇道人家着想,“阿璃,可你是名女子,而我是名男子。”
“我不在意,嫁不了人也无妨,我本是嫁过人的弃妇,身子也被男人糟践过了,还会惧怕那些流言蜚语?”
苏清璃摇了摇头,她不愿接受齐锦迁的施舍,况且齐锦迁的心里有谢贵妃,她不想再使齐锦迁为难。
“但我惧怕,我怕你因我平白遭受白眼,受到世人不公平对待,我是个男子,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好歹同舟共济一场,我不能忘恩负义,如傅雪臣一般无情无义,害你身败名裂!”
齐锦迁慷慨陈词,恪守着他的良心善性。
“锦迁,你对我已是仁至义尽,怎会是忘恩负义?我不会怪你,你救了我们一家人,作为交换条件,我也嫁过来帮你冲喜了,咱们两不相欠。”
苏清璃内心大感触动,但她深知她和齐锦迁各自心有所属,到此为止,不能错下去了。
随即,苏清璃转到屏风后换下寝衣,拧干盆里的帕子,递给齐锦迁,“你洗把脸,上朝去吧,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有你的路要走。”
齐锦迁哪怕是为了谢贵妃造反,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在苏清璃此刻的眼里,齐锦迁千好万好,还是个大情种,不论是成是败,她都觉齐锦迁是个可敬之人。
齐锦迁话到嘴边,又生生吞咽了回去。
隐寒跟在齐锦迁身后,借着四下里无人之际,他打听道:“六爷,您昨夜同六夫人睡得还好吗?属下听嬷嬷说您成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此事,齐锦迁就着恼,“阿璃对我始终无半分男女情意,即便我昨儿趁她熟睡,抱她上榻,我们睡在一起,她也依然把我拒之门外。”
“属下瞧六夫人和外面的那名男子聊得倒是热络,怎就对您冷冷淡淡的?”
隐寒脑子里冒出那天在街上偷窥到的场景,苏清璃和戴幂篱的男子相处轻松自在,笑得极是烂灿。
与他家六爷在一处时,苏清璃从未如此松弛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