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冰清玉洁,何惧世俗眼光? - 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 夏末晚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你我冰清玉洁,何惧世俗眼光?

你我冰清玉洁,何惧世俗眼光?

事已至此,傅雪臣只能接着欺瞒下去,“家中生意出现变故,祖父母年事已高,忧虑守不住基业,我的身体情况渐入佳境,想多替两位长辈分担分担。”

“我与谭公子还真是有缘,无巧不成书,未准备再嫁作人妇前,我也曾有过做生意养家糊口的壮志凌云,可惜被人搅局一蹶不振。”

苏清璃忆起那俩纨绔便头疼万分,奈何她人微言轻,是人人喊打的罪臣之女。

傅雪臣话语中透露出同情体恤,“做生意艰苦,女子经商多有不易。”

“现下暂时不敢肖想了,如今的身份做生意有辱夫家声名,便打消了此念。”

苏清璃轻叹,不自觉道出她埋藏在心底的憧憬,香包生意没做成是她的一桩憾事。

“我听苏小姐的意思,倒是还想尝试做生意,待我身康体健,家中生意稳定,苏小姐或可随我一起经营点小生意,我有门路。”

傅雪臣想要成全苏清璃,她在齐府过得束手束脚,替齐府考虑得太多,还不如在首辅府能率性而为。

“多谢谭公子的好意,此事以后再说吧。”

苏清璃只希望齐锦迁能早日与他的未来夫人相遇,她能尽快结束这段交易,从齐府脱身,自此天宽地广。

傅雪臣点了点头,转身往里去了,坐至遮挡着的屏风后面。

“苏小姐,你如果已经筹备就绪,就帮我弹琴抚慰心疾吧!”

话声刚落,苏清璃的指缝间就传出婉转悠扬的琴音,仿若欢快奔腾的小溪流,沿岸的石头边生长的竹丛茂密青葱,枝头麻雀叽叽喳喳放声歌唱,层层叠叠的碧叶沙沙作响。

傅雪臣享受的瞌目,仿佛身临其境,与万物自然亲近。

时间仓促,不经意就飞快流逝了,苏清璃停手收声,几曲民间小调戛然而止。

明明只是普通曲目,经她之手却能谱出别样盎然意趣。

“苏小姐造诣非凡,我这心疾又舒缓了几分,有苏小姐的鼎力相助,假以时日必能痊愈。”傅雪臣赞不绝口。

苏清璃如常客气道:“谭公子的夸奖,我听过很多了,往后你若有急需我之处,可差人到齐府找我,我是齐府的六夫人,你遣人报上我的名号,就说是我的朋友,我必会如约而至。”

“苏小姐能真拿我当朋友,同我敞开心扉,我荣幸之至,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实乃人之常情。”傅雪臣唇角飞扬,心中畅快。

“谭公子若是名女子,我就不需要如此避嫌了,可直截了当邀请你到齐府来做客。”

苏清璃惋惜对面交谈的人是名男子,否则她也不用此般迂回曲折地绕口齐府众人,前来替他抚琴疗愈。

傅雪臣愣怔片许,“苏小姐说笑了,朋友无所谓性别之分,男女大防针对的是不怀好意的人,你我冰清玉洁,胸怀坦荡,何惧世俗眼光?”

“话虽如此,但我终究是名女子。”苏清璃有自己的判断和长远考虑,对面长身玉立的男子当永远体会不到做女子的难处。

傅雪臣未再多言,宫中形势只会越来越紧迫,两人互相道别,各乘马车往不同的方向行驶而去。

昨日长公主朝堂上一闹,齐家之人要多加防范长公主了。

“锦迁,你如何看长公主和首辅的关系?长公主从来是温良贤淑的女子,近来怪事频出,昨儿个朝堂上的那一出定是首辅教唆,你说首辅莫不是要谋朝篡位?”

苏清璃小心翼翼地推开齐府的侧门,步伐轻缓地途经东厢的院落,就听一处观景亭中齐尚书的愤懑不平与猜忌之言。

傅雪臣要谋朝篡位的那句话深刻印入苏清璃脑袋,她脚步一顿,躲入杂草丰茂的瓜藤架掩映,静听二人谈话。

只闻齐锦迁劝止道:“父亲,这话可不能乱说,倘若被首辅的人听去,您可得吃不了兜着走,我们齐府尚无与之一抗的能力,需联手将军府。”

齐尚书浑浊的老眼好似看到了一缕曙光,“你想找谢贵妃从中牵线搭桥?”

“我确有此意。”齐锦迁神色淡然地点头。

“你是我们齐家的顶梁柱,不论你拿了什么主意,我和你长姐皆会支持你。”齐尚书几近无条件地信任齐锦迁,整个齐家全靠齐锦迁的睿智才走到今时的位置。

齐皇后当年能嫁给只是个王爷的皇帝,也是齐锦迁从中擘划,当时的齐家只是小门小户,齐尚书还是个不能入朝的小官吏,不足挂齿。

而后牵制谢贵妃,亦是齐锦迁的功劳。

“多谢父亲和长姐的擡爱信赖,我是齐家人,必以齐家为重。”齐锦迁目色幽深,少时的他便已担负起光耀齐家的担子,这么多年了,唯有对齐家忠心不二。

齐尚书满意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六子齐锦迁是他最为倚重之人,壮大齐家的希望就在他的身上了。

苏清璃一动不动,两人离开观景亭好久,她适才左顾右盼地走出,僵硬着身子从一条石板小径回到家中。

心不在焉地坐在自己住的小房间内,苏清璃手抖着端茶倒水润润干燥的嘴皮子,夏日天气炎热,刚受到惊吓,流了满身的汗。

茶水溢出茶杯,打湿圆木桌,她执起茶杯往唇边送,便闻齐锦迁的话语声,“阿璃,我听府里下人说你不在府内,是去了何处,怎么又不叫上凤仙?”

“锦迁,你何时回的府?我一直在府内,在府上找了一片空地,松土播撒了上回买的种子,浇水施肥便忙至现在。”

苏清璃心惊肉跳,手中茶杯险些落到地上,她速度稳住心神,微微一笑。

齐锦迁一眼就看到洒在桌面的一滩水渍,关切走过来抓住苏清璃的手细细检视,“怎么桌上也是茶水,你的手是受伤了吗?”

苏清璃强装镇定,缓缓抽走她的手,含笑摇了摇脑袋,“我的手未曾受伤,就是长时间劳作,手臂有些发软,方才洒了茶水。”

齐锦迁看着她湿透后背的衣衫,汗水浸泡的额边耳角的秀发,一切皆有迹可循,因而没觉察出她是在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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