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了一整夜
快活了一整夜
傅雪臣见他们不再逼迫他废后一事,神色才有片刻的缓和。
他不想再就此事多言一句,于是用冰冷的语气道:朕已知悉,此事朕自会斟酌,众卿若再无其他国事启奏,便退朝吧。”
大臣们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面面相觑,心中骇然。
他们深知傅雪臣是以何等铁血狠辣的手段才夺得的帝位,却万万没料到,他在男女情事上竟会如此……执迷不悟,优柔寡断!
“你们是没见过那妖后蛊惑皇帝的手段……”
一位大臣心有余悸又愤慨地对同僚们说道:“前几日我们几个去干清殿禀报紧急军务,你猜怎么着?那妖后竟就当着我等的面,公然搂着陛下的脖子行那……那不堪入目之事!简直荒唐至极!”
“果真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
苏清璃没有等来预料中那纸废黜她后位的圣旨,反而等来了一碗由宫女小心翼翼端来的苦药汁。
宫女恭敬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这是皇上命奴婢送来的补药,特意吩咐了,务必要亲眼看着娘娘您喝下去。”
“他自己怎么不来?”苏清璃下意识问。
宫女却是不知如何回答,眼眸更是狠狠低垂着,连余光都不敢扫向皇后身边那个俊美的男子。
“奴婢不知。”
苏清璃端起药,深吸一口气后,便全喝了。
宫女暗自松口气,忙端着空碗回去复命去了。
徐黄生看着苏清璃喝完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心翼翼问:“皇后娘娘,这是想皇上了?”
苏清璃想都不想便否认,“我怎么会想他,讨厌他都来不及!”
“还有,你以后不必叫我皇后,叫我阿璃。”
说罢,她站起身来,“这殿内有些烦闷了,我去外头逛逛,你且待在这里,莫要乱跑。”
眼睁睁看苏清璃离去,徐黄生暗自反省着,是不是自己太枯燥了,压根不会讨皇后娘娘开心。
可这皇后除了吃饭睡觉,大多数都是在发呆,他也不知如何讨其欢心。
苏清璃一路来到干清殿,看见傅雪臣的身影几乎被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疏所淹没。
看着他全神贯注于政务的模样,苏清璃静悄悄来到他跟前,将四周环顾了圈,“怎么御前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千绝呢?”
傅雪臣停下笔,思索了会,才回答她,“被我调去别处公干了,我没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没必要浪费人力。”
回答完,他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政务之中,从始至终不曾看她半眼。
苏清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随意搭在案上的手,那未曾处理的伤口已然结痂,深色的血痂盘踞在他掌间,显得格外刺眼和狰狞。
她瞥了一眼那伤口,语气尖刻:“就这么日理万机?竟忙到连给伤口缠块布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
傅雪臣笔尖再次一顿,他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将它藏在龙袍下,声音干涩。
“无碍。”
“总要将政务处理妥当,才能……早日把这江山社稷完整地交托出去,不是吗?”
苏清璃心头莫名火起,说的话便更加难听,“惺惺作态!”
傅雪臣闻言,没有理会她讥讽的话语,随即又继续批写奏折。
他这种随时准备赴死淡然的态度,让她气得浑身发抖,指尖冰凉,好半天才缓下心头的窒息感。
她索性直接坐进他怀里,强迫他看自己脖颈上的暧昧红痕,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炫耀:“你替我找的那个男宠,模样虽不及你万分之一,可伺候人的本事却比你强多了,昨晚……我们可是快活了一整夜呢。”
傅雪臣甚至不敢仔细去看那痕迹,目光直接落在她眼下的乌青上,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他声音低哑却异常温和:“你若觉得这样能开心,那便随你,只是……别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的平静让苏清璃感到无比愤怒。
她不容拒绝地拽过他的手,强行拉扯着他去撕扯自己的衣襟。
“皇上就只看这一处,不想再看看别的地方?看看您精心挑选的男宠,还在我身上留下了多少杰作。”
傅雪臣绝望地闭上眼,不堪承受,心都被撕碎了。
他一把将苏清璃牢牢按入怀中,阻止她所有疯狂而残忍的动作。
“阿璃,别这样对我。”
看着他彻底崩溃闭眼的模样,苏清璃心中那点扭曲的快感得到了满足,不再反抗,软化了身体,依偎在他怀中。
短暂的恍惚过后,苏清璃对自己的沉溺感到无比厌恶。
她猛地挣脱傅雪臣的怀抱,力度之大几乎像是要推开什么脏东西,语气寒彻入骨。
“既然陛下不愿看这些,那不妨晚上亲自来坤宁宫,亲眼看看臣妾是如何与男宠……恩爱缠绵的。”
不容他拒绝,苏清璃便径直走出干清殿。
最后一丝强撑的理智终于崩断,傅雪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向后靠去,所有的挣扎、愤怒和痛苦都化为了无声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
晚膳时分,果真看到傅雪臣踏入坤宁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