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也太坏了些
你未免也太坏了些
掌中的水蜜桃被揉得半融,晕开暖粉的痕迹,五指收拢,便轻易地嵌入其中,塑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水蜜桃尖尖偏生得又粉又嫩,傅雪臣俯身汲取,用唇温热了桃尖,整株桃树便在他掌下酥麻地战栗起来。
齿尖不轻不重地勾磨着,直至桃尖在他口中变得肿胀、熟透。
苏清璃徒劳地推着他,向后仰头试图避开,可细碎的颤抖让她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反而迎合了他。
马车停稳后,傅雪臣将绵软无力的人抱到了床榻上。
苏清璃想到方才那令人脸热的嘤咛,一把拉过高枕将脸埋进去,只留给某人一个羞愤欲绝的背影。
坐在床沿,傅雪臣眼底漾着微光,“阿璃,之前胆子不是很大?”
“你……你未免也太坏了些。”苏清璃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声音里带着脸红的控诉。
“阿璃莫要错怪我,我几回想起身,皆是你用纤纤玉臂环住我脑袋,令我不得脱身。”
苏清璃猛地起身,伸手虚虚地掩在他唇上,“莫要再说了。”
傅雪臣轻笑一声,将她冰凉的手指拢在掌心暖着,柔声道:“折腾一晚也累了,睡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清璃重新躺下身,这一晚却睡得格外不安稳。
她梦见了谭溪在出门的途中出了意外,竟再也没有回来了。
天光微亮,苏清璃从浅眠中惊醒,发现枕上湿了一片,心口仍残留着梦中的钝痛。
用膳的时候,亦是心不在焉的,眼下的青黑越发明显了。
她擡眸看向身旁的谭溪,忽而伸手握住他,“自从你说要出远门,我总感觉格外不踏实,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苏清璃叹口气,声音低哑,“我阿弟自从离开后便了无音讯,我母亲也将我赶出家门,如今你也要离开,我……”
倘若可以,他自然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好在只要此番助长公主顺利登基,便可辞官归隐,一生都以谭溪的身份陪着她。
傅雪臣眸光一转,敛下些许情绪,“莫要多想,我只是去处理些生意,过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苏清璃柔声细语,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若是你不嫌麻烦,便带上我吧,等你忙完了正事,还能顺路去看看我阿弟。”
傅雪臣眸色微暗,心中沉沉一叹,“路途遥远多有不便,抱歉,阿璃。”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在心中蔓延开来,但苏清璃并未形于色,而是迅速冷静下来。
谭溪从不轻易拒绝她,此番决定,必然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傅雪臣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心中泛起细密的疼意,忽而起身在她身前蹲下。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脸侧,眼神都是柔情蜜意,“阿璃,待我回来,就带你去找阿弟。”
“好。”苏清璃甜甜应下。
用过膳后,傅雪臣将她带回房间,给她盖上锦被,“看你眉宇间都是倦意,再睡会。”
苏清璃看着他的脸,蓦地又想起傅雪臣。
他们长得可真像。
见她盯自己愣神,傅雪臣捏了捏她的脸,“阿璃,这是又被我迷住了?”
苏清璃闻言一笑,握着他的手,在心口摩挲,“我想多看看你。”
“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哪也不去。”
……
苏夫人在门口来回踱步,也没等到郑丰回来,一想到昨夜苏清璃也没回来,她真是孤身一人了,便有些慌。
她来到田间,寻找郑丰,却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田头。
等她走近,看到他被戳瞎的双眼,鲜血遍地,忍不住惊叫出声。
“郑丰……”
苏夫人吓得踉跄几步,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本能催她立刻上前施救,可理智却如铁钳般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若是将他救下,他这眼睛也是治不好了,残废一个,万一将来赖上自己,那怎么办?
几番纠结后,苏夫人还是转头跑开了,她是想找个人陪伴自己没错,却不想找个累赘拖累自己。
回到家中,看着空空荡荡的破屋,苏夫人心中懊悔不已。
她怎么就因为一个郑丰把苏清璃赶走了,这下好了,不仅免费劳动力没有了,更不能从谭溪那边得到好处了。
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定到谭溪的府邸寻找苏清璃。
“我是你们夫人的母亲,快些放我进去。”
奴仆来报的时候,傅雪臣正坐在床沿,一脸柔情地看着熟睡的苏清璃。
他擡起手,放在唇瓣,示意奴仆小声。
奴仆这才压低声音,“那位夫人自称是苏小姐的母亲,行为举止与苏小姐却是大相径庭,大有硬闯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