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超出朋友界限
总是超出朋友界限
“大人还是好好和苏小姐解释一番,万一连谭溪这个身份也被苏小姐嫌弃,恐怕以后就不好接近苏小姐了。”千绝苦口婆心地提建议。
傅雪臣脸色一变,感慨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又不得不承认千绝说得有几分道理。
……
齐锦迁躺了些时日,才把那日受的伤养好。
隐寒恭敬地跪在床侧,“主子,我们当真就放过那个傅雪臣么?”
齐锦迁攥着拳头,眼底全是恨意,却有些无可奈何,“不放过又如何?谁见过他的正脸,能证明他就是傅雪臣?”
“那夫人那边……”
“吃里扒外的女人,竟然就这样不知廉耻地跟着傅雪臣走了,别再让我见到她,否则我非要折磨死她!”齐锦迁愤恨地把一旁的东西全部砸到隐寒身上。
……
傅雪臣坐在亭子中等着苏清璃,直到天色渐浓,她才迈着碎步回来。
他当即起身,来到苏清璃跟前。
苏清璃这会看见他,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白天要发那种莫名其妙的脾气。
谭公子对她这样好,她怎么能那么无礼?更何况他又没做错什么。
“谭公子,抱歉,我今日有些鲁莽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听她这么说,傅雪臣想解释的话语也咽了回去。
她怎么可能对谭溪吃醋,看来真是自己误会了。
他笑了笑,“没关系,不知你在醉春楼可还顺利?”
苏清璃笑着点点头,“我与那嬷嬷是就相识了,她待我极好,只让我伺候两三个花魁。”
伺候两三个花魁?
想必也是极其辛苦的。
傅雪臣嗫喏着唇瓣,想说其实她不必这么辛苦的。
苏清璃显然猜到他要说什么,急忙打断他,“谭公子不必为我担心了,我总不能一辈子依赖谭公子,何况这些日子,吃你的又住你的,已经是相当打扰了。”
傅雪臣扶额,苦笑道:“你总是跟我这样客气。”
“我自食其力,没什么不好的。”苏清璃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傅雪臣也不再劝说她,总之他已经暗中派人保护她,横竖是不会出问题的。
两人渐渐无话,可傅雪臣有些恋恋不舍,毕竟每天见面的时间并不算多。
他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不知那些花魁如何?可有苛责你?”
苏清璃只听了前半句,以为他跟自己打听花魁小姐,想再去光顾。
她心中极为不舒服,可为何有这样的感觉呢?
明明她连谭溪的真实样貌都没见过。
想着对方是谭溪,苏清璃虽然不喜欢这个话题,还是如实道:“花魁小姐都很漂亮,谭公子若是喜欢,可以去看看。”
傅雪臣:“……”
晚风掠过庭院,卷起傅雪臣长袍的一角,又轻轻拂过苏清璃刻意画花的鬓角。
两人之间隔着一地斑驳的月光,谁都没有先开口。
傅雪臣喉结滚动了几下,“我并不是那般好色之人,那种地方我也不经常去,若是你不喜欢,我今后不去便是了。”
这话在苏清璃心头掀起极大的波荡。
他明说只是把自己当做朋友,为何说的话总是如此超过界限。
“谭公子,我们只是朋友,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程度。”苏清璃明确告诉他,不要再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让她误会了。
她的心很小,如果容进一个人,便很难忘怀。
就如同傅雪臣,她是如何心痛流泪,才慢慢放下他。
那样的苦楚,她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傅雪臣说完才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尴尬。
他总是忘记自己谭溪的身份,总是下意识以傅雪臣的身份说这些话。
“我的意思是……”
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头一次结巴,不知道如何找补。
苏清璃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越发好奇了,她十分紧张。
哪怕极力克制,也难掩对他接下来的话的期待。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越界了。”傅雪臣无奈叹口气,把满腔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苏清璃失落地垂下眸,她收敛下情绪,才重新擡眸,“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先回去歇息了,谭公子,你也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