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太爱你了
要怪就怪我太爱你了
告别长公主后,傅雪臣心中突然一阵不安,突然很想见见苏清璃。
他派手下千绝去寻苏清璃,就说谭溪公子心疾发作,需要她的琴音抚慰。
与此同时,苏清璃正在齐府忧愁着父亲苏淮海的下落,衙门那边迟迟没有线索。
母亲为此以泪洗面,弟弟苏昭明更是懊悔至极,痛斥自己为何那日不看好父亲。
齐采窈推着齐锦迁的轮椅从齐府外回来,苏清璃面色苍白地迎了出来,挤出的笑容都十分难看。
齐锦迁见状,挥手让齐采窈和下属隐寒一齐退下。
齐采窈知道苏清璃为了她父亲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便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六舅母,我知你担心你父亲安危,但也要按时吃饭才是。”
苏清璃点点头,向其投去感谢的目光。
齐采窈这才和隐寒离开。
齐锦迁滑着轮椅上前,温柔的目光里藏着一丝不忍,“清璃,你的脸色太苍白了,我吩咐后厨给你炖些补汤。”
苏清璃摇摇头,启声拒绝,“我没什么胃口,一日不找到我的父亲,我就寝食难安。”
“岳父大人一事我已经加大人手去调查了,只是以傅雪臣的势力,若是他执意隐瞒,这事一时半会就很难有结果。”齐锦迁擡手抓住她的手,安慰道:“还是要好好吃饭,别到时候岳父有下落了,你人却垮了。”
听到他又提及傅雪臣,苏清璃不免有些怀疑。
“你是不是查到抓走我父亲的人了,当真是傅雪臣?”
如果不是傅雪臣,她相信齐锦迁不会点他的名字。
齐锦迁眼神闪烁一番,随后拉着她的手,含糊道:“我目前查到线索是指向他,但他做得天衣无缝,并不能直接证明是他。”
苏清璃心脏一紧,眸子隐约有泪花,“我们那日去首辅府找他,他一口否认,没想到他如今如此会做戏。”
他为什么要抓自己的父亲,为了报复她吗?
苏清璃想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冲着她来,非要拿她的家人开刀!
看她眼中浮现的恨意,齐锦迁得意地勾起唇角。
他伸手去触碰苏清璃,想把她拥入怀中,不料刚触到她的衣角,就被她猝不及防地躲开。
齐锦迁嘴角的笑僵了住了,他克制着问:“清璃,虽说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你何至于躲我至此?”
宽大的袖子下,他的手指攥得发白。
苏清璃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后,对他就本能的抗拒。
她解释,“你我二人的婚姻只是交易,保持些距离才是恰当的。”
为什么傅雪臣都抓走她父亲了,她还是这么抗拒他!
齐锦迁不理解,眼底翻涌的偏执就要压不住。
他这么喜欢她,要多艰难才能克制下对她的欲念,不吓到她!
“俗话说,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二人婚姻虽说是假的,但假戏真做也未尝不可。”齐锦迁半开玩笑似的说,唇角噙着温柔的浅笑。
听到他的话,苏清璃心脏漏了半拍。
他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何还要对自己说这种话?
微微蹙起眉头,苏清璃疏离道:“如今我满心都是我父亲的安危,其他事暂时无心考虑。”
齐锦迁下颚线彻底绷直,忍了又忍,才维持着表面的笑容。
既然她满心满眼都是家人,那他就把她的家人都处理个干净,通通嫁祸给傅雪臣,这样就没人来打扰他们了。
苏清璃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是我唐突了。”齐锦迁勾唇,和煦道:“寻找岳父要紧,我们俩的事情,以后再说。”
就在这时,府上有人来报,说是外头有人找齐六夫人。
苏清璃一听是找自己的,以为是衙门的人找到自己父亲了,连忙和齐锦迁道别。
迈着碎步来到门口,苏清璃看到是谭溪的手下,不免有些失落。
千绝心虚地扶了扶面具,夹着粗糙的音,焦急道:“苏小姐,我家公子心疾复发,特意派我来寻苏小姐奏琴抚慰。”
苏清璃不由跟着担心,想来她为了父亲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去弹琴了。
谭溪公子给了她那么多金子,她却没有做好份内的事情,害他心疾复发。
越想越自责,苏清璃忙道:“快带我去寻他。”
……
苏清璃离开后,在齐府外面听了两人对话的隐寒立马把所有细节告诉齐锦迁。
齐锦迁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好一个心疾需要奏琴抚慰,她也是蠢,这么低级的伎俩都能信!”
“真当自己比大夫还要厉害?”齐锦迁放在轮椅上的手一点点攥紧,怒声道:“还没查到这个谭溪是谁吗?”
隐寒忙垂下头,支支吾吾道:“属下正在查,目前的线索指向的是那位首辅大人。”
“傅雪臣?”齐锦迁眉心拧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竟然会陪苏清璃玩这么无聊的把戏,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