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宫宴 -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 木藻同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40章宫宴

从宫宴当日起,封澄便止不住地期待着赵负雪的出现。过午时,门口终于响了,她兴高采烈地过去,却听姜徵声音冷冷;“开门。”

封澄顶着一头乱毛打开了门,疑惑无比地翻了个白眼:“?你来做什么,这时候你不该去忙宫宴么?”

姜徵淡淡道;“我母亲担心你不合礼制,被治一个目无尊上罪,叫我带人来给你梳妆了。”

原来如此,封澄当即肃然起敬,目露骇然地将众人请入,随即坐在灵器铜镜前,身后手法轻巧的女官行了个礼,便在她发上忙碌,她轻声道:“我们家乡有一句话,说头发软的人心软呢,大人的头发可真是柔软。”

她道:“娘子哪里的人?”

“回大人,松乡。”

封澄道:“远道进宫,着实厉害。”

女官抿着嘴笑:“伺候人呢,在哪里不是伺候?宫中娘娘最是宽宥,比我家那些刁滑修士好上许多。”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女官已将头发盘好,她端详片刻,从身后弯着腰的小女官妆奁里取了几枚首饰,小心翼翼地簪在了封澄的发中。

“这样好的桃红春,衬姑娘的桃花面很是得宜,”她微笑道,“礼服片刻便到

,姑娘稍后。”

宴席设在酉时,姜徵嘱咐道:“千万不要误了时辰。”封澄盘着发髻,只觉得脖子都硬了,她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道:“我师尊出关了吗?”

姜徵微微一愣,片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赵府冰霜已散,想必是已经出关了,今夜宫宴,你就能见到他。”

封澄叹道:“真是一日都不肯早,叫我苦等了这么久,这宫宴之后,我最多留京三日,想想就觉得开始难过了。”

姜徵凉凉:“这么爱留京,叫声好听的,我给你安排个清闲位置领银子。”

封澄嘻嘻一笑:“我才不呢,要抱大腿,我师尊的岂不是更粗?本将军骨气千斤重,论斤称了也不是这个卖法。”

此言一出,一旁的年轻女官忍不住低头闷笑,姜徵哭笑不得,连这几日一直挂在眉宇的郁结之色都散去了许多:“贫嘴,摇头晃脑的,抖散了发髻要你好看。”

一行人走出了院门,姜徵正要离开时,身后却被轻轻地唤了一声。

“哎,”封澄状似不经心道,“这几日来京,总觉得你不如从前开心了。”

姜徵霎时愣在了原地。

“什么事都别一人憋着,”她道,“你一直就这个毛病,闷声干大事,不留神便炸人一身雷。”

闻言,姜徵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勾了勾。

“知道了,”她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送走了姜徵,封澄在院子中越发无聊起来,偏生顶着一头定得结结实实的头发,又这不能动那不能动,直憋得封澄闲出毛,看着鸣霄室的一砖一瓦,她忽然觉得这四方天空闷得要命。

她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有些思念长煌的辽阔草原。

想来为何思归心切,不过是眉间心上,路远情长。

等未时,辘辘的宫车行到天机院口,封澄穿戴整齐,小心翼翼地踩上了宫车的台阶,她有些紧张,拘谨地端坐着,持灯的宫人笑道:“车中有时令鲜果,各色点心,茶水已备上,大人若是饿了,先垫垫肚子。”

封澄头次参加这种宫宴,只觉得浑身哪哪不自在,连带着身上的华服也像捆绳子,她瞄了一眼精致非凡的点心,点点头笑道:“麻烦了。”

宫人微笑着退下,帘子一合,心中却不由得意外。

原本以为初出茅庐便崭露头角的将军,不说是凶悍无匹,也至少该尖锐刺人的,谁知人一请来,竟是个比她还年轻些的小姑娘,瞧着从容明净,最是令人心生亲近。

她话中便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关切:“大人,宫车开行了。”

下车后,由女官引进宫宴,封澄走在金碧辉煌的宫道上,被狠狠的震撼了。

“当心些,”身后忽然有人道,“脚下有石阶。”

封澄回头一看,当即神色一喜:“寸师兄?你也来了。”

身后的男子正是寸金,他穿一身青色,腰间扣一银质腰带,发冠亦是同色,越发显得人修直如竹,俊逸又神采飞扬。

寸金笑笑:“闲散人,托我师尊的脸面,进宫瞧瞧,同你们这些立了功的可没法比。”

封澄道:“好说,散了宴跟我去天机营,我上司眼馋你可久,你一走,他就止不住地和我打听。”

寸金笑笑,却并没像从前那般顺着封澄的玩笑往下贫几句嘴,而是神色专注又认真地看着她:“你在天机营,过得开心么?”

封澄怔了怔。

开心么?她还真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连日行军征战,困得恨不得站着睡,天天把头悬在刀剑上,带着一小队少爷兵去伏击开了灵智的天魔,狼狈奔逃险些小命不保,这些无论如何都不算令人开心的事。

可寸金一问,回答却不由自主地从口中跳了出来。

“还不错,”她道,“饿了吃,困了睡,有仗就打,没仗,趁着巡逻的时候四处跑跑也开心,牧民游商都热情,不会说那边的话也没没事,包能交到朋友。”

话中话外,对天机营内如何,却只字未提。

寸金垂了垂眼睛,片刻,抬眼,流畅上挑的明亮眼睛微微地弯了弯。

“好啊,”他道,“我跟你去。”

封澄哈哈一笑,笑了半日,却不见寸金再说一句,她才慢慢反应过来:“你说真的?”

还未再说,殿门便已经到了。

寸金向她挑眉示意一下,便离去了。

导引的宫人将二人引自不同位置坐下,封澄坐得靠北一些,抬头一见,上边竟坐着她上司,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见封澄,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泼在帐门的那盆牛粪,二人一见面,皆被对方一身人模狗样的打扮怄了怄,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同时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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