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已经早早到了 -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 木藻同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7章已经早早到了

封澄殷切无比,目不转睛地看着赵负雪,探头笑道:“味道如何。”

赵负雪抿了抿唇,放下汤匙,道:“尚可。”

封澄眯着眼睛笑得更得意了,她道:“正值秋冬进补之时,待我猎两头岩羊来给师尊烤着吃。”

“还有,师尊听说了最近的外院大比吗?”

“略有耳闻。”

赵负雪好像没什么胃口,只将封澄盛下的野鸽子汤喝了几口,便不动食箸,转而端起了一旁的清茶,想了想,又道:“你若不愿意去,也可留下。”

在这里混了也有段时候了,封澄早知道赵负雪绝非寻常修士了,可听他三言两语便将她的外院大比取消,还是忍不住笑了,她单手托腮,手里搅动着汤勺:“哎,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这次跟着的修士是哪位大能?”

赵负雪不良于行,不能御剑,连天机院都极少出,封澄压根就不去想赵负雪会不会跟着去,赵负雪闻言,只掀起眼皮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怎么。”

封澄笑了笑道:“哎,这不是好奇嘛。听人说是相当了得的人,若是碰上个盛老头那样的古板,玩都玩不痛快。”

大敌当前,还想着玩,不是缺心眼,就是神经大条,赵负雪的注意却莫名偏到了“相当了得”四个字上,手微不可察地一顿,半晌,他敛眸,道:“内院的刀修,名为祝京,刀术不错,并不古板。”

从赵负雪手里得出“并不古板”四字,想必是还好相处的人了,封澄大喜,道:“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若是叫我这几日对着盛德林那老橘子脸,保不齐半路便跑回长煌去逍遥自在了。”

赵负雪垂眸,手上一时不察,清透的玉髓茶色中竟透了几分冰茬出来,他不动神色地掩住隐隐成冰的茶杯,封澄又道:“今日我取用了师尊案上的朱砂,忘了知会师尊一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封澄埋头吃饭的头顶,声音却淡淡的:“你随意取用……怎么突然想到用朱砂了。”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https:///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封澄浑然不觉地扒饭:“画符呗,要朱砂还能做什么。画了个火符,烧着了几张,炸了几张,只成了一张。”

“这张成了的,叫我拿去诓人了……还诓得不错,陈还以为那是师尊画的。”

说到此处时,封澄忽然停下了竹箸,十分心虚地从碗沿探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道:“是那丫

头先出言气人的……”

赵负雪看着她的双眼,忽然笑了笑,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弹得她哎呦一声。

“若因此惹事挨打,记得往回跑。”

这么一说,封澄的两只眼睛登时眯了起来,笑道:“好嘞。”

顿了顿,赵负雪又道:“陈还,似乎是与你一道入中水的同窗。”

“是她,”封澄点了点头,端起汤碗来一口喝了,擦擦嘴才道:“听人说,似乎也是哪个地方世家的偏门血脉,我瞧着孤僻得紧,不像旁的世家子弟似的前呼后拥。”

“……”

沉默片刻,赵负雪抬手换来晶亮小鸟叼走二人食案,才轻轻道:“……她籍贯上何处。”

封澄理所当然地摇头:“籍贯?他们扯八卦都不带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负雪心头微不可察地提了提,他垂眸看着封澄,不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涩然道:“我闲时曾翻阅录册,记得此人幼时曾在古安生活。”

说到古安两字,赵负雪的声音里几乎含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古安……

封澄顶着赵负雪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捏着茶杯想了会儿,愣是没想出哪家的野货卖到过这个地方,于是很没心没肺地把这地名抛到脑后,当即咂嘴:“师尊,你闲来没事不光要翻赵家的账本,还要查学生的祖坟啊?”

赵负雪:“……”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心中默念几句,勉强把心头焦躁平息了下去。

不能急,不能急。

封澄这张到处跑马的嘴他是见识过的,甚至说见识得有点深受其害了,他看着封澄吃饱了便有些犯困的眼睛,纠结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方用过饭,不要急着入寝,当心积食。”

她懒懒地站了起来;“我知道,马上就去练剑了。师尊,木剑还没削好,我能用长生吗?保证不会像上次似的削掉亭子。”

方才那令人喘不过气的试探令赵负雪有些心神俱疲,他如玉的修长手指轻轻捏着眉心,回想起塌了半截的亭子,只觉得养封澄这种孩子当真是天下头等闹心事:“早知你懒怠削,一茬木头,削了小半个月还是横平竖直的一根……去书房去,放在案下了。”

她眼睛一亮,大喜过望:“太好了师尊!弟子遵命。”

见着封澄连蹦带跳的背影一路蹿进了书房里,赵负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生死咒之感不会出错,她的确是当年逼得祖母动用反咒之人,毋庸置疑。

“……果然荒谬。”赵负雪难以置信地想。

七日后,大比开始,盛德林目送着黄班的九位学生负剑出门,不放心地叮嘱道:“检查检查,千万带好了自己的留影珠,这东西可关乎你们大比成绩的,若遇了事,不要逞强,一定要即刻捏碎它,听到了吗?”

“符呢?灵器呢?阵盘呢?都带好了吗?”

老头给那几个年纪小的修士一一检查着,好似一个操心且心力交瘁的老父亲,封澄定睛一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对一旁的陈还道:“他腿怎么了?”

这几日盛德林告休,给黄班讲符咒的修士都换了个年长的内门弟子来,封澄一直与赵负雪住在一处,消息总不如弟子苑里灵通,陈还瞥了她一眼,封澄识趣地丢了张符过去,陈还收了符才慢慢道:“盛老头倒霉,走在路上,不知挨了哪家修士打架飞出来的雷符,不防便被劈得在床上躺了三日,前几天才勉强能下地。”

封澄抱臂啧啧,心有戚戚然,喟然叹道:“这么倒霉,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陈还也少见地与封澄保持了同一意见,两个年轻女子站得跟小白杨似的,不约而同对盛德林投以怜悯的眼神。

盛德林挂着满脸的担忧,将一个一个的黄班学子依依不舍地松上了车马,转头见两个大的姑娘瞅着他,眼神怪得叫人鸡皮疙瘩一茬一茬往外冒,当即没好气道;“你俩怎么还没走?”

陈还懒懒一举手道:“中水一队,只到了我们两个。”

盛德林对这天资卓绝的丫头倒是脸色和缓了些,他眉宇稍霁,道:“中水与旁处不同,大比尽力即可,莫要伤着了自己。”

陈还应了一声,一旁的封澄举手道:“先生,还有我呢,你不嘱咐我几句吗?”

谁知盛德林瞧见封澄,脸色登时一黑,封澄觉得这老头大概是眉毛和眼皮一块儿抽了,他挪着不太灵便的腿,哼道:“你?不惹出塌天的大祸来,我便道一声阿弥陀佛了。”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