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收集证据

他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整理衣冠：走吧，去镇抚司。

钱万盛忙跟上，心中还有些担忧：唐先生，这锦衣卫权力太大，难免招人忌惮。你刚来大奉，就担此重任，恐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唐落负手而立，目光坚定，既入局中，何惧风雨？

钱万盛听了这话，不禁肃然起敬。

两人出了茶馆，沿着青石板路向镇抚司方向走去。晨光下，唐落腰挎金龙刀，身姿挺拔，步伐坚定。

从今日起，他便是大奉朝堂上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一个足以改变局势的变数。

唐落深知，前路艰险，大奉内外交困，他必须尽快展开行动。

大奉与大永，两国角力；青州王与淑妃，暗中勾结；南宫明月女扮男装，王喆另有所图...

唐落在心中默默盘算，整理着这盘棋局的错综复杂。

锦衣卫镇抚司。

唐落迈步入内，身后跟着几名先锋营的旧部。

红墙高耸，黑瓦森严。这本该是朝廷重地，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散漫气息。

唐落抬手示意手下停在院外，独自一人走进了大门。

他要先摸清锦衣卫内部的情况。这些蛀虫若想拍死，得一网打尽才行。

门房的小吏正打着瞌睡，口水滴在案上。听到脚步声，这才慌忙起身。

大人好。小吏揉了揉眼睛，一脸倦意。

看清来人长相，又呆住了——这不是那位得罪了淑妃的唐落吗？

陈武通在哪？唐落声音平淡，眼神却锐利如刀。

这个……陈大人……小吏嗫嚅着，脸上满是为难，应该在自己值房。

唐落没再言语，径直走入内院。

穿过长廊，唐落眉头渐渐皱紧。

锦衣卫作为皇帝耳目，竟如此不堪？

右侧的屋里，几名千户、百户围坐一团，正在斗鸡。鸡叫声刺耳，伴着哄笑声不绝于耳。

压它！压死这畜生！

哈哈，我这只无敌了！

左侧的院落里，十几名锦衣卫军士懒散躺卧，有的喝酒，有的赌骰。竟无一人在执勤。

唐落冷眼旁观，面色不变。

他继续向前，推开一扇半掩的门。里面几个年轻校尉正看着一名艺伎跳舞，笑得前仰后合。

唐落默默关上门，继续前行。

这帮蠢货，难怪南宫明月要找人收拾他们。

陈武通……唐落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如果他是这样的货色，那么整个锦衣卫恐怕都要重建了。

镇抚司正堂空荡荡的，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

唐落立在厅中，目光扫过墙上的铁鞭、水牛筋和各种刑具。这些本该用来拷问犯人的工具，却布满灰尘，显然许久无人使用。

他推开几个房门，看到的不是空屋，就是在打盹的小吏。

陈武通呢？他再次问一个路过的吏员。

那人上下打量他，满脸不屑：新来的？陈大人应该在后院休息，别去打扰。

唐落不再多问，转身向后院走去。

行至一处较为僻静的院落，隐约传来女子的歌声。声音婉转妩媚，歌词却颇为不堪。

唐落循声而去，停在一扇朱漆大门前。

吴贵千户？在吗？他轻叩门板。

里面的歌声戛然而止，随即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谁？一个粗犷的男声咆哮道，老子正忙着，滚远点！

唐落不急不躁，再次敲门：下官唐落，新任指挥使，特来拜访吴千户。

门内一阵沉默，随后传来一声低咒。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

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探出半个脑袋，满脸不耐烦：什么事？

唐落淡淡道：吴千户，下官刚接任锦衣卫指挥使，来向诸位打个招呼。

吴贵皱眉，将门开得更大些：唐大人？就是你打了淑妃？

他上下打量唐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唐落没有回答，只是平静道：可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