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砍头如砍瓜
王颂深吸一口气，打开手中的黄绢诏书，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倪海等人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罪证确凿，死有余辜。今特命锦衣卫指挥使唐落，监斩此案所有罪犯。钦此！
宣读完毕，王颂将诏书交还给一旁的太监，然后朝唐落微微点头。唐落会意，转向台下群众，高声宣布：今日，锦衣卫奉旨处决贪官污吏一千七百三十二人。这些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罪行累累。今日在此执行处决，以儆效尤！
台下的百姓听闻此言，顿时议论纷纷。有人为大规模处决而震惊，有人为朝廷果断而叫好，更多的人则在等待第一批罪犯上台，想要亲眼目睹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员是如何被斩首的。
请第一批罪犯！唐落一声令下。
牢车缓缓驶来，五十名囚犯被押上高台，排成两排跪在地上。这些人中，有朝中重臣，有地方大吏，也有普通的贪官污吏。他们神情各异，有的面如死灰，有的垂泪不止，有的破口大骂，更有的已经吓得神智不清。
台下的百姓看到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员如今跪在刑台上，不由得发出一阵阵惊呼。特别是当他们认出其中的户部尚书倪海时，更是议论纷纷。倪海曾经位高权重，如今却沦为阶下囚，不得不说是命运的莫大嘲讽。
唐落走到倪海面前，低声问道：倪大人，还有什么遗言吗？
倪海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恨意：唐落，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唐落冷笑一声，转身走向高台中央：行刑！
随着这一声令下，身后的刽子手齐齐挥刀。五十颗人头应声落地，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整个高台。台下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惊叫出声，有人掩面而泣，更多的人则是瞪大眼睛，不愿错过这场血腥盛宴的每一个细节。
第二批罪犯！唐落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有五十人被押上台，跪在那些没来得及清理的尸体旁边。有的罪犯看到同僚的尸体，当场吓晕过去；有的则拼命挣扎，却被锦衣卫士兵死死按住；更有甚者，直接跪地求饶，痛哭流涕，乞求唐落饶他一命。
然而，唐落的脸上没有丝毫动摇，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再次下令：行刑！
又是五十颗人头滚落，鲜血染红了整个高台。就这样，一批接一批的罪犯被处决，直到高台上堆满了尸体，血水顺着台阶流下，在地上汇成一条条小溪。
天空中，乌鸦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仿佛在为这场大屠杀伴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但奇怪的是，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到菜市口，他们想要亲眼目睹这些贪官污吏的下场。
这就是倪海？昔日那个趾高气扬的户部尚书？一个老农民指着倪海的尸体，满脸嘲讽，这狗贼害得我们村去年闹饥荒，死了十几口人！今日见他人头落地，我心中痛快！
那个是赵侍郎吧？另一个小贩认出了一具尸体，这狗官三年前勾结盗匪，害得我全家流离失所。如今他死得好！死得好啊！
随着行刑的继续，锦衣卫士兵开始宣读每一批罪犯的罪行。当百姓们听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时，纷纷怒不可遏，高呼杀得好、该死等口号。起初的震惊与恐惧，已经被对这些贪官污吏的憎恨所取代。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站在人群中，目睹了整个过程。他的眼中泪光闪烁：老夫活了七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处决。但老夫要说，这些人死得不冤！这些年来，他们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死有余辜！
周围的百姓闻言，纷纷点头赞同，有人甚至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站在高台上的唐落听到百姓们的反应，心中暗自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让百姓们看到朝廷严惩贪官的决心，同时也给那些尚未被抓的贪官一个震慑。
处决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夕阳西下，最后一批罪犯也被斩首。整个菜市口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窒息。
诸位乡亲，今日的处决到此结束。唐落站在高台上，对着台下的百姓高声宣布，这些人的罪行罄竹难书，死有余辜。朝廷严惩贪官污吏，决不手软！若尔等百姓有冤情，可直接到锦衣卫衙门申诉，我唐落在此承诺，必为尔等伸张正义！
台下的百姓闻言，纷纷欢呼起来，有人高呼唐大人英明，有人跪地叩谢，更多的人则是流着泪，感谢朝廷终于为他们做主。
唐落看着台下的百姓，心中升起一丝满足。他知道，自己的做法虽然激进，但确实赢得了民心。而这，正是他最需要的。
与此同时，宰相府中。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王喆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茶盏跳起，茶水四溅，唐落竟敢一日之内处决八百多名朝廷官员！这是要彻底掀翻朝局啊！
府中聚集了十几位朝中重臣，个个面色阴沉，神情凝重。他们都是与被处决的官员有亲友关系的人，此刻心中充满了对唐落的仇恨。
王相，此事必须严惩！吏部尚书崔永气愤地说，唐落此举，不仅是对朝廷威严的挑战，更是对我等的赤裸裸威胁！若不严惩，日后谁还敢在朝中为官？
崔大人所言极是。礼部尚书李明远附和道，唐落仗着锦衣卫的权力，肆意妄为，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若再不制止，恐怕连我等也难保安全啊！
王喆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他知道，唐落这次的行动，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那些被处决的官员，大多是他多年来精心培植的亲信，如今一朝被斩，等于是斩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诸位稍安勿躁。王喆最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唐落此举确实过激，但他背后有陛下撑腰，贸然对付他，只怕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