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99奔
第99章第99奔
寸馨双手搂住裙腰,生怕它再滑落下去,镜子里的男人已经从后搂住她身,吻息侵袭了进来。
她脖颈往上拗着,从下颚一路到锁骨有一道纤细的神经牵引,紧绷,再往下的风光,被秦知阙的大掌占据。
吻吻停停,要一个男人放开她的唇,就得给他把玩另一对玩具,寸馨说:“今日怎么这样早……”
他的鼻梁往下探,贴住她滚烫的脸低声:“问你裙子试得如何又不回复,我只好回来亲自看。”
寸馨偏过头去,他又要索,她讲:“谁像你这么闲,那明姿小姐又打电话来,我说我不太舒服,就先不约了,正巧,有借口等港商会结束再拿筹码谈判。”
秦知阙拇指在绸缎衣料里打旋,水蓝色的荧光质地,像十八世纪的油画少女。
寸馨仰起天鹅脖,眼眸阖了阖,却没有推开他的手,他气息被她深窝的锁骨托盛:“你选好礼服,我才好配西服,港商会晚宴那天,你身子也干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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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日资本最近一直被舆论攻击,就连背后的富利银行也被扒出,秦氏于是一直处于观望状态,整个财经界都在围绕这起投资案唾沫横飞。
伴随投资方股价的下跌,幕后推手良友集团被深挖。
寸馨眼看着明姿向她诉告良友的恶行:“我就知是良友做的,但目前我们内部公关一直焦急处理舆情,根本没时间跟它互咬,我们也不屑这么做,幸好老天有眼,曝光了他们!”
听到最后那句话,寸馨眼尾微微一挑。
昨晚秦知阙睡着了,她又猫进书房里,看到他那些文件上都是良友的乱账,第二日财经杂志就披露了出来,两相一推理,便知秦知阙才是幕后操纵着良友的人,将它拉入泥潭。
她那一瞬间,忽然对这个丈夫醍醐灌顶。
他不止是个有手段的商人,更不吝啬于隐在黑暗里动手,寸馨看见的也只是他浮在冰山上的一角,只是他愿意给她看的一角。
“如今富利银行和良友集团对峙,非常影响秦氏董事会的选择,而且,良友近日也趁你们财团在处理舆情时,与董事长秦望楼接触。”
明姿眼瞳一睁,面上已经僵硬,因为这涉及巨额的利益链,稍有不慎就会损失惨重,恐怕会连同这次的舆论一起跌入谷底。
“寸馨,秦知阙与良友过去有嫌隙,我想怎么也不会跟他合作……”
寸馨微微一笑:“你们不太了解,秦望楼跟秦知阙父子感情一般,所以良友直接找上了秦望楼,提出的条件是融资后三年内,可按原价赎回抵押股权。”
明姿这次惊讶得猛然站起了身。
因为他们此前对寸馨开的条件,也是以投资换控股,但没有原价赎回的条约。
此时寸馨慢条斯理饮了口茉莉茶,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明姿小姐,如果你们无法开出更优惠的条件,恐怕秦望楼就会与良友签约,再加上港商会重组,我往后出任监管一职,到时良友搭上政府项目趁机逆风翻盘,也不是不可能。”
言下之意,富利银行如果能和秦氏合作,也是他们解决舆情危机最好的手段。
明姿在寸馨这儿得到了风声,面色并不太轻松,傍晚的花园凉风拂面,秦知阙回来了。
长影经过树道,明姿站起了身,秦知阙面色噙着浅笑:“明姿小姐,不必客气,请坐。”
“我听寸馨提过你喜欢玩赛车,家里地库停了不少专业跑车,我认识环法赛的主理人,提供的设备人员都是顶尖,不知秦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和寸馨一起去试驾。”
男人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寸馨身后的白色镂空雕花椅背,微松懈慵懒的身姿,似长风玉树,单手还揣着兜道:“替我多谢你们总裁,但在投资案还未花落谁家前,我不便收受好意。”
明姿想送礼,寸馨面带微笑岔开话题:“秦知阙回来了,我们今晚一起在家吃饭吧。”
一说留客吃饭,如果不方便就要立马请辞,明姿心事重重,哪里吃得下去,更不好叨扰两夫妻,惹人嫌。于是半开玩笑道:“算了吧,秦先生刚一进来眼神就黏在太太身上,我还当这个电灯胆么。”
佣人送走了明姿,秦知阙则没让寸馨起身,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道手捏她的下巴,就站在花园里,暮色黄昏下吻了起来。
寸馨还是跟秦知阙亲过才知道,原来唇跟唇真的会发出“嘬嘬”的水声,原来她的声带还会跟着颤抖。
“除了跟别人说我喜好,还说了什么?”
他掌心捧着她的下巴问,寸馨被迫擡起头,呼吸喘喘:“我……这不是给对方一个讨好你的机会么?”
秦知阙又低头吻了她一下,寸馨双手掰下他手腕,让他扑空,起身“哼”了声,红着脸朝他摆一道高傲的姿态:“明天要参加宴会,还不去收拾妥当,我可不管你的事。”
秦知阙自己配西服,寸馨最后挑了条天鹅蓝缎面礼服,胸前似随意褶皱的丝绸,身下是阔大的裙摆,他走在她身边,无形拉开了距离,秦知阙本想让她换一件,但寸馨说不是你喜欢我穿着这条裙子接吻吗?
得,搬起石头砸了脚。
她还戴了副礼服手套,夫妻牵起手来很生疏。
港商会组办的宴席规格极高,旨在为优良企业成员提供交流平台,寸太太看到寸馨挽着秦知阙进来,眉心微微一凝,待与旁人打完招呼,将她带到一边:“怎么没穿红色的来?”
寸馨抿了下唇,平静道:“已经要宣布我担任秘书长,不需要着装来出风头。”
寸太太几乎是生平第一次听寸馨解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寸馨站在那里有些晃神,感觉到了被当成独立的个体接受尊重。
她视线往主厅望去,白色的单人沙发上坐了道随意又矜贵的身姿,男人长腿叠着,右手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言谈间眉眼淡淡携笑。
“恭喜秦先生新婚燕尔,我们都很期待您的婚礼啊。”
秦知阙勾唇:“在筹备了,届时一定邀请诸位莅临,可别推却。”
“自然,不过秦先生,我虚长你几岁,所以提个醒,港城与内地的习俗有点不同,名单里要注意一些人的私德,就比如您斜对角那位,他与秘书搞在一起,抛了糟糠之妻,请了可是要被港媒做文章。”
秦知阙听之眉梢浅浅一挑,说了句:“我太太就是我秘书,那看来让港媒无文章可做了。”
话音刚落,就有西装革履的助理走来,朝秦知阙耳语了几句,他起身恭敬对几位前辈说了声失陪。
寸尧臻正和几位议员聊天,看到秦知阙走来便笑容和煦地介绍道:“阿馨的丈夫,我也荣升岳父了。”
“何止是荣升,恭喜尧臻求得佳婿,秦先生年轻有为,又事业发达,不过最近那起投资案似乎棘手了点,如果有什么麻烦,尽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