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幻象

金色的旋涡入口却不停的缩小，他疑惑道：“怎么会？凡人死去都是有怨恨的，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小孩对他没有一点怨恨？”

人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特殊，明明只是母神制作出来最为普通的一种生物，为什么天道选择人类，母神选择人类，即便是成为堕神也要守护这方封印，生生世世作为人轮回。

与初修想象中的神不同，这潜藏在旋涡底下的神甚至没有什么情绪，覆灭人类他不在乎，他只是单纯的疑惑自己为何会保护一群人类。

熊熊大火之下，初修却兀自轻笑：“该说什么呢？是我演技过好还是你入戏太深？”话音刚落，赵王还有祭祀上的孩童都消失不见，唯留有一片黑暗。

黑暗中开始逐渐出现星光，他们组成一个个圆形的光点，有人身穿军装指挥着将士作战，有人身穿官袍雪中独行亦有人粗布麻衣行走天下。

“世间皆我，亦独我一人在此，神不允许存在破坏平衡。”他的话音刚落，难听的撕裂声在这时间长河里响起，初修垂眸打量着轻声道：“南海蝴蝶，其形变幻万千又百幻蝶。”

“不可能，你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被撕了一边翅膀的蝴蝶发出剧痛声之后，眼神声音虽然依旧平静但是想要扑杀对方兽性尽显。

“嗯？”初修将南海蝴蝶提在手上，明明是一个庞然巨物，却被下面的一个黑点似的蚂蚁捏的吼叫出声：“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经历过无数岁月却依然保持力量的“堕神”会不如你们被封印而不得出来的真神？”南海蝴蝶发出骇然的吼叫。

“你虽掌控时间长河，却也只是独空间之术，而吾之幻境也是你不可破解的，每个神都有其自身的独特性，天道向来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哈哈哈哈”初修听罢却笑得开怀：“谁跟你说那个幻境中的我是假的了？”

“世间独我，世间唯我，世间皆我。“我不过是拿了自己的一点本源之力又重新塑造了一个在你那幻境之中被你愚弄，却依然想要保护人的初修而已。”白幻蝶看着将自己本源切割无数片的堕神，终于知道了其余上古之神所说的堕神是为何物。

将自己的本源分裂成无数化为人间的凡人，若是其中有一个分裂的本源对其本身不满，那神格将再无塑造的可能，亦不可能真正的掌握时间长河这一项顶级规则。

初修打了个响指：“好了，让我来给你揭秘吧。”

“自赵政拿着那块许愿币来到我的跟前，还有众多墨者齐聚我身边皆奉我为锯子不过是都让我更加证实了我脑海中的思想罢了。”

“一个躲在背后的神不敢出来其一是因为能力不够或者惧怕我的某种东西，其二便是有所图谋。”说着他忽然很夸张的“哎呀”了一声“你说巧不巧，将这么不合理的两项结合起来，一起都说的通了呢。”

“你们当然有所图谋，你们的图谋不过是想让我彻底消散在这天地间，届时这人神两界的天河就会动荡，你们当然也能出来了，但是你们也惧怕这时间的力量。”

“古往今来，不论是人还是神，在时间面前都是那么的毫不起眼。”初修说到这未免低沉了一些，叹了一口气道：“斩草要除根，杀敌要捕刀。”

“死鬼，平常连眼都懒得睁一眼，遇到你职责的事情总要动动你那身子了吧。”而初修此时的形象也变了是全身皆是裂痕，每一片皆是一个独立的人挣扎。

随着金龟的吐息，所有的碎片初修皆举起手齐齐镇压，金光消散重归一片混沌，祇陨落了。

碎片各自挣扎出初修的身体，又独留了初修这一块碎片。

幻境破碎，还是那邯郸的火光，以及又重新站立起来的初修，再也没有了阻挠的初修趁着这火光离去，仔细看骨头都暴露在外面，整个人以一种平静从容不迫的扭曲姿势向前离去。

孤独，真的很孤独。

世间皆我，世间又无我，他好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似乎不论是哪种的他，都是独自一人，初修看着自己挣扎的样子苦笑了一声，现在一定狼狈极了。

赵政痛苦一路上却一言不发，只是他越这样才越会让人感到心惊罢了，赵政第一次觉得秦军的士兵都是废物，说什么三千人不行，那就三万人，三万人不行那就是三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