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走那只吸血鬼(10)
抱走那只吸血鬼(10)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显然没有任何把握。
只能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说一句“兄弟别怕还有我”,然后各自痛哭流涕。
郑繁眼见赫弥在不远处等了许久,一动不动,像是座雕塑,暗道这就是小情侣啊,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
他脑中响起无数bgm,腻的人牙疼,连忙告辞。
易殊词看他头也不回就往外走,也没叫他,而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果不其然,打开门看见一口棺材,他直接震惊了,手握着门把手,一动不敢动。
“怎么样,是不是很酷炫,吸血鬼就是住这里的,你要不要体验一下?”易殊词故意道。
郑繁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我倒是不迷信,也不信什么神神鬼鬼,但咱好歹是人啊,这家伙什儿,有点硬啊,算命的说过,我八字轻,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他扭头求救:“兄弟嗷,咱们要不讲究点呢?这我真来不了,我进去那房间里都够呛,更别说躺那……那个里面了。”
“你这不会都是这种房间吧,实在不行,我能不能到你那里将就一晚上,我承认我胆小,我一个人真不行,你放心,我绝对不打扰你。”
易殊词扬唇:“我压根也没说让你我住这个房间啊,倒是挺自觉,一上来就挑上了。”
郑繁自觉理亏,道:“那不是,想着赶快给你那对象腾位置,霸占你这么久,人家生气怎么办,谁知道忘了问你我住哪一间了,一出来房间太多,只能随便找一个。”
易殊词带着他去了赫弥“精挑细选”的,离两人住的地方最远的一个房间。
里面各种家具也是置办的十分齐全。
郑繁走了半天没走到,想起那个佩斯利更是心力交瘁,一进去就扑到床上感慨道:“兄弟,还是你好,想的这么周到,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到时候回去了,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后就彻底放飞,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倒像是一个小孩。
易殊词却道:“是我们两个一起帮你准备的,怎么样,感激吗?”
郑繁连忙起身作揖:“感激感激,多亏你们,不然我就惨了!”
易殊词最后嘱咐道:“没事,别担心啊,那个佩斯利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就好好待在这里,等我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就带你回家。只要你不想见到佩斯利,我绝对不会让他靠近你半步。”
郑繁眼泪汪汪:“兄弟你实在太好了,我对你来说也就是一个陌生人,你竟然肯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敬你是条汉子!”
“兄弟放心,我绝对不会想见他的!他要是敢来我面前,我……腿给他打折我。”
易殊词笑道:“最好这样啊,我先回去了,我对象该等急了。”
郑繁抹去眼泪,笑眯眯地朝他挥手:“去吧,再见!我祝福你!”
易殊词朝他投去“别瞎起哄”的目光,而后心情颇好地哼着歌溜达到赫弥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小美人,有没有兴趣陪哥喝一杯?”
赫弥淡淡垂眸,沉默地拿来一瓶酒,递给易殊词。
易殊词也就是随后一说,但既然赫弥把酒拿来了,那就一定要一醉方休!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易殊词眯着眼,有些飘飘然,无端泛上一丝慵懒,盯着赫弥被酒染上水光的唇,毫无预兆吻了上去。
“还是,你嘴里的甜。”
赫弥眼睛睁大,酒杯落地,扣着易殊词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辛辣的酒硬生生被品出几分甜来。
易殊词觉得自己正是疯了,脑子里混沌一片,迷迷瞪瞪咬着对方的唇。
稀里糊涂地衣衫便被剥去。
他是言语上的巨人,只会口嗨,真刀真枪一上,他就怂了。
白嫩的手指抵着赫弥的胸膛,却醉意朦胧,没什么力气,或许是他平日形象太过风流,这一推便被看作欲拒还迎,于是某个家伙无师自通,吻得更深。
风吹浪打,恍惚间,他好像闻到玫瑰花的香气。
玫瑰花在绽放,它从未如此娇艳欲滴。
赫弥俯身道:“我的小玫瑰,你流出来的玫瑰花汁液,是如此香甜。”
易殊词只觉得嗓子发干,几乎失声,只能看着赫弥喉结滚动,吞咽下他的一切。
易殊词耳朵尖红的快要滴血,脑中只剩空白。
疾风骤雨,花影摇晃,红梅开在白玉上,细致雕琢,夜色漫过跳动的心脏,漫过红色的瞳孔与发丝,迎来黎明,
易殊词一睁眼就见赫弥那张帅的人想要撞墙的脸,“啧”了一声,暗道这真是上帝的宠儿,这么完美的一张脸。
不过他也不差就是了。
他挣扎着要起来,腰身却被长臂死死箍住,动弹不得。
易殊词不得不将赫弥推醒:“你放开我,我要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赫弥眯眼看着易殊词,慢吞吞放开,盯着他的背影,视线一刻不曾离开。
易殊词出了门才发现佩斯利站在庄园门口,形容枯槁,失魂落魄。
他并不怕佩斯利,于是开了门,谅他也不敢硬闯。
佩斯利在易殊词开门的一瞬间身子就要往里探,但终究还是不敢进去。
易殊词上下打量着佩斯利,衷心劝道:“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要在这里等着,实话和你说,他不可能出来见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