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陈秋菊晕倒 - 求我养老?怎么不去找你宝贝儿子啊! - 漆猫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5章陈秋菊晕倒

姐妹几个回到家里,杀鸡,切肉,半上午就开始忙活中午饭。

鸡直接给炖了,五花肉切了大块做红烧肉,剩下一些炒了两个菜,又蒸了大米饭。

光是米饭的香气都弥漫了整个院子,闻着饭香味就让人挪不开步子。

饭菜一样一样被端到屋里去,正好宋文涛回来,舔着脸想一起吃,被宋文慧直接给关在了外面。

宋文涛又哭又闹,里面的人只当听不见,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都已经分家多久了,这小屁孩还没有认清现实,以为谁都把他当太子爷呢?

没人搭理他,宋文涛直接跑去找陈秋菊了,“妈,我要吃肉,我要吃鸡,她们躲在屋里,吃肉好香!你让她们给我交出来!”

陈秋菊本来就因为伤口的疼痛和满院子的肉香而心烦意乱,听见儿子哭闹,更是火冒三丈,似乎伤口的疼痛都加剧了。

她挣扎着起身,走到堂屋门口,对着西厢房就开骂,声音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尖利扭曲。

“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脏心烂肺的东西,自己关起门来吃香喝辣的,弟弟饿着肚子都不知道心疼,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分家了就不是一家人了?文涛可是你们的亲弟弟,小时候白疼你们了,有钱就烧得慌,不知道孝敬爹妈,不知道照顾弟弟,畜生都不如,良心被狗吃了!”

污言秽语夹杂着恶毒的诅咒,像污水一样泼向西厢房。

宋文涛在一边跟着哭喊,“我要吃肉,把肉给我端出来!”

西厢房内,欢乐的气氛因为外面的声音骤然一冷,几个人都停下了筷子,面露难色。

宋文秀皱了皱眉,小声说道,“骂得这么难听,邻居听见了不好吧?”

宋文慧夹起一块鸡肉,从容的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咽下,才冷笑一声,声音不高,“听见就听见,关他们屁事,咱们自己吃自己挣的肉,花自己挣的钱,天经地义,他们爱骂就骂,哭死了,骂死了也是活该,有本事自己挣去,大热天的,喊这么大声也不嫌累得慌,伤口不疼了?”

宋文静也说,“就是,我们又没偷又没抢,他们以前怎么对我们的左邻右舍又不是看不见,现在看我们好了就来骂,凭什么要搭理他们?谁要是嚼舌根就让他自己把肉端出来给宋文涛吃。”

四姐妹达成默契,任凭门外骂声震天,哭闹不休,她们只是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偶尔说笑几句,完全将外面的噪音当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陈秋菊骂了半天,口干舌燥,腰伤处更是疼得冷汗直流,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房门紧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又有一阵一阵的肉香不断飘出,无声的嘲笑着她的无能狂怒,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直接对骂更让她憋闷和无力。

宋文涛见哭闹没用,他妈也只能干骂,里面的人理都不理,肉香越来越诱人,他直接往地上一坐,撒起泼来,“我不管,我就要吃肉,你给我弄,你不弄我就不起来,饿死我算了,我也不读书考大学了。”

陈秋菊看着儿子在地上撒泼打滚,心疼得不行,又看了看房门紧闭的西厢房,咬咬牙,弯下腰哄,“涛啊,不哭不哭,妈……妈杀鸡给你吃,好不好?”

“真的?”宋文涛哭声瞬间就小了不少,抽噎着问。

“当然是真的,现在就去杀。”陈秋菊扶着腰,“就是妈腰太疼了,先休息一会儿。”

宋文涛好不容易停止了哭闹,听到这话又闹起来,“不行,你现在就去,我饿了,我要吃饭!”

陈秋菊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是改口,说马上就去杀鸡。

终于让宋文涛消停下来,陈秋菊因为疼痛,已经是一身虚汗。

她扶着门框,感觉腰侧的伤口处传来的不再只是单纯的疼痛,而是灼热,跳痛的感觉,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在发沉,那股隐约的臭味似乎更明显了。

她这会心里也开始害怕,暂时不想着省钱的事了,直接去了堂屋。

宋成光一个人在那里抽烟,看见她就问,“饭什么时候熟?”

不只是文涛闻着西屋的肉香,他也闻到了,现在饥肠辘辘,想赶紧吃饭。

陈秋菊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他爸,我这腰可能还是得去卫生院看看,臭味越来越重,疼痛一点都没有减轻,还越来越痛,我看这样子是不行。”

宋成光听了这话,顿时皱了眉头,看到陈秋菊的脸都有点惨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念叨了一句,“去是该去,可是那得花多少钱?家里哪还有钱,文峰那边还着急着呢。”

他又补充道,“拿盐水多洗洗不就行了,卫生院也用盐水,都是一样的,咱们自己家的还不花钱。”

陈秋菊是真的怕了,暂时顾不上花钱的事,“彩礼的事再想办法,我这腰不看怕是不行,我嫁给你都没享上福,我去个卫生院你还不让,你让我死了算了。”

宋成光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明天一早去吧。”

说完,他下意识又瞥了一眼西厢房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没良心的东西。”

已经决定好第二天一早就去卫生院,陈秋菊也只能忍着疼痛去做饭,答应了小儿子要给杀鸡,饭桌上要是看不到鸡,肯定又要哭闹了。

所以尽管舍不得,尽管伤口疼得厉害,陈秋菊还是扶着腰去鸡棚抓鸡。

鸡被惊动了,扑棱着翅膀往旁边一跳,陈秋菊下意识追了一步,眼前却猛的一黑,剧烈的眩晕和恶心袭来,耳朵里嗡鸣一片。

她想扶住旁边的木桩,手却抓了个空,整个人就像一节被砍掉的木头一样,直挺挺地栽倒在鸡棚潮湿肮脏的泥地上,惊起一片鸡飞鸭叫,尘土飞扬。

她脸朝下趴着,一动不动,只有粗重痛苦的喘息从喉咙里溢出,腰侧溃烂处深处的脓血慢慢浸湿了破烂的衬衫。

陈秋菊彻底昏迷过去,可是家里没人发现她,三个男人都在等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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