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惜
相惜
世家之中多天骄,尤其是八大世家这样垄断了整个国家的知识、权利、财富的顶级家族。
但天骄里也有高低之分,像是上官惊弦这样的,很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要知道八大世家有钱有权,根本不会考虑培养不出合适的继承人这件事情。
有钱嘛,自然也就能生养得起,无论衣食住行还是教育方面都能够得上顶级配置。
生一两个乾元养不成有出息的样子,那就生上十个八个的,矮子里面拔高个,总会生出一个有经商天赋的乾元吧?
结果上官家呢,要说这上官惊弦的兄弟姐妹那是真不少,虽然只是东省谢城里的一个分支,可分支之下还有分支。
上一代家主也是在十几个兄弟的竞争里脱颖而出的,可到了上官惊弦这一代,任凭上官老爷子如何努力,还真就没有任何一个子女能比上官惊弦更有能力。
于是,即便是再不乐意,上官老爷子也将掌家权交给了上官惊弦,什么乾元、坤泽、中庸的性别之分在老爷子眼里都算不上大事。
若是将家业交到不成器的子孙手中,等家业败光了那可就哭都不知道上哪去哭了。
上官惊弦这人也有意思,明明以一坤泽之身主事,身边的人也多用坤泽或是中庸性别的女子。
司天阙就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提前调查好她的喜好,要不然也不能自以为安全的送上门来让人吃干抹净。
“一看就知道喜好同性或中庸的女子。”司天阙背着人嘀嘀咕咕,丝毫不知她要说的人恰好就在她身后。
上官惊弦挑起眉头,笑眯眯的提醒道:“若我没记错,被吃干抹净的好像是我本人?”
“啊?”
司天阙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转过身看她,埋怨道:“干嘛一声不吭的在别人身后,知不知道突然出声很吓人啊~”
难得好脾气的上官大小姐并没有同她计较,而是跟她说:“不是你请我来见见你身后那两位?”
司天阙又被吓了一跳,再次转身,便看见了顾迎溪与宁长乐俏生生立在那,她已经麻木了,只能尴尬的轻笑着跟顾迎溪与宁长乐打招呼。
在上官惊弦不满的盯视下,默默挪动脚步,缩到那人身后,悄悄支出脑袋冲顾迎溪露出一个自己被挟持了的眼神。
顾迎溪假装看不懂,沉默不语。
宁长乐主动伸出手去,“初次见面。”
她性子本来就冷,除了对待自家小干君温柔有耐心,向来对别人都算不上温和,只是该有的礼仪不会少。
“久闻大名。”上官惊弦也伸出手,两人轻轻一握。
其实正经说来要按两人都是同龄坤泽,彼此稍稍一福身行个同辈之间的礼便是了。
但宁长乐上来的姿态很明显,她此来是与上官惊弦谈合作的,两人是以商人的身份在接触。
其实上官惊弦很满意,比起跟顾迎溪谈,她更愿意跟宁长乐去谈,倒也不是她看不上那不大聪明的小乾元,而是身为坤泽女子,她本就敬佩那些有能力的同性。
“请坐。”上官惊弦示意她们坐下,下人们很快上来奉了茶水点心,随后自觉退下,给她们留出谈话的空间。
顾迎溪与司天阙乖觉的坐在一旁安静喝茶,只充当本场谈话里的吉祥物。
但这两位吉祥物此时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想着同一件事。
一个是初初开荤回味无穷的小中庸正在思考按照正常情况来考虑,单凭行房来缓解雨露期的情热,恐怕接下来几日,上官惊弦还用得上她。
可司天阙毕竟只是一个中庸,体力还真跟不上特殊时期的坤泽,她琢磨着要不要去找大夫要点私密的药品,拿不准有没有帮助中庸在某些方面大发神威的那种药。
一个是许久都未曾开过荤的小乾元在心里盘算着今晚回去如何合理且顺利的将她家夫人推倒,主要是大夫千叮咛万嘱咐切记不可在孕初期行房事,也不知稍微克制着点来行不行。
然后两人想着反正在这也就是充当个吉祥物的作用,不如趁此机会出去寻大夫问一下,于是十分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
两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之下一同站起来开口说了句:“先出去一趟。”
“嗯?”另外两个坤泽显然是不太明白这两人在唱得哪一出。
还得是有过经验的某位小乾元稳得住,面不改色的撒谎道:“茶饮多了,去方便一下。”
宁长乐看着自家小干君那杯中甚至都没变少的茶水,柳眉轻轻上挑,没拆穿她,只点头道:“去吧。”
另一个初尝禁果的某位小中庸就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了,她红着脸本说自己也想去如厕的,结果她一低头就发现了自己根本都还没喝过茶,只是磕磕巴巴的改口道:“吃,吃多了,出去走走,消食。”
上官惊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说什么,司天阙慌忙出门的身影活像是在逃跑。
“看来你对她是认真的。”宁长乐抿一口茶,上好的金骏眉,桌上点心精致不输宫中御厨的出品。
上官家的财富权势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哪怕此处只是一处分支而已。
上官惊弦听出她的试探之意,手中不停把玩着茶杯,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只说:“我对任何事都很认真。”
不是否认,那便是肯定。
浑身上下透露出来势在必得的气势,就像耐心狩猎许久终于将猎物叼入口中,必不可能松口,这也是在警告顾迎溪与宁长乐不要再过分拿捏司天阙。
宁长乐却难得弯起嘴角笑,对待外人她很少会笑,虽然这弧度不大,但确实是真心实意露出了个笑容。
这让她接下来说的话,可信度要高上不少,“如果我和你说,她是自愿的呢?”
事实上无论是顾迎溪还是宁长乐,从来都没有用强势的手段去要求司天阙做些什么。
自从司天阙打着投诚的旗号来到她们身边,确认这人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想来做些事情,顾迎溪亦是以诚待之。
交给司天阙的事情,无论她用什么方法手段去完成,顾迎溪都不会去干涉,即使没能完成,顾迎溪也不会去苛责于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会很高兴。”上官惊弦也露出一抹笑意,这说明那个明明怕她却又努力靠近她的家伙在与她进行某些亲密之事时,是完全自愿的,而不是出于旁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