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张皇叔太妖冶
翠竹除了怕自家王爷,谁都没怕过。
这老鸨子很吵,再配上她那一手叉腰一手挥着红丝帕的动作,外加那一脸的刻薄相,翠竹只想将她一脚踹飞。
偏偏那老鸨子尚不自知,她也不担心翠竹有多讨厌她,只将那丝帕往翠竹面门招呼。
翠竹受不了那香气,一个喷嚏,飞沫乱溅。
喷花了老鸨子脸上的胭脂水粉,老鸨子当即呆愣。
翠竹是习武之人,这喷嚏太响,还带着劲风儿。
声音传得又远。
春香阁内靡靡丝竹之声瞬间停顿,大概是那抚琴之人被这一声给惊断了弦。
翠竹与老鸨子二人大眼瞪小眼,都看对方不顺眼。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
沈兰馨轻咳一声,吟诗一句:“翠袖轻拂舞霓裳,月影婆娑照春香。”
老鸨子一脸诧异,心中暗惊,主子不是说会有一女子吟此诗句吗,怎么是一俊俏后生?
她顾不得花了的胭脂水粉,主子的吩咐不能耽误了。
细长的眸子从翠竹身上转移到了沈兰馨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后,才缓缓说道:“春香阁上观潮汐,夏风轻送浪轻吟。”
老鸨子是细心之人,刚才仔细观察了沈兰馨后,确定对方是女子这才说出了暗号。
春香阁内丝竹声复起。
老鸨子瞥了眼黑哒哒的翠竹,然后对三人道:“都是自己人,你们要找人,就跟我来。”
说罢,手上的红丝帕一挥,腰肢一扭,硬是扭出了一个风韵犹存的感觉来。
上了二楼,到了一雅间外,声音变得一本正经:“公子,你等的人到了。”
里面传来一低沉的男音:“让她们进来吧。”声音很有磁性,杜鹃听着这声音觉得耳熟。
老鸨子推开那雕花木门:“诸位请进吧。”
进门并未见着人,而是一雕花鸡翅木的双面绣屏风。
转过屏风,就见卷珠帘后立着身材颀长的男子,其装扮之妖冶,恍若从画中走出的妖魅,却又不失超凡脱俗之气。
身着一袭繁复华丽的长衫,长衫外套一件白沙,轻纱薄透,随风轻扬,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飘逸。
衣襟上绣着精细繁复的图案,色彩斑斓而不失雅致,似是将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都绣在了身上,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生动而迷人。
发丝如墨,在头顶绾了个发髻,一支玉簪斜插,几缕碎发不经意地垂落在额前,为他那妖异的面容更添几分不羁与诱惑。
他的面容,当真是倾城之姿,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眸光流转间仿佛能勾人魂魄。
鼻梁挺直,唇色淡红,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心生遐想,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他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让人不禁怀疑,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绝美之人。
行走间,衣袂飘飘,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云端之上,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既妖且魅,又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这样的皇叔比这春香阁的小倌儿妖冶,如是女装,可担这春香阁花魁之名。
两位女扮男装的女人看呆了,翠竹表情如常,自家主子除了没穿衣服时的样子,主子什么样子她没见过,见怪不怪。
翠竹瞥了一眼杜鹃,心生鄙夷,一看那模样就是没见过美男的土包子。
翠竹开口:“见过主子。”
沈兰馨这才回过神来,她承认自己是颜狗,当初母亲选了战临安她也没有反对,就是因其貌比潘安。
现在,见识了战北辰的“貌美如花”,战临安就是一坨牛粪。
战北辰一挥衣袖,对翠竹道:“你们二人在门外候着。”
他说的自然是翠竹与杜鹃。
杜鹃尚在呆愣中就被翠竹拉出了门。
沈兰馨半走神间,战北辰已经将人揽入怀中,门被他的掌风关了个严实。
早知道这女人喜欢这样的装扮,他就回回都这么穿。
省得与她交了手,还吃不到肉。
他想起上回沈兰馨沐浴时偷溜进去,一番交手,倒没占着她一点便宜。
战北辰现在知道了,这女人喜欢皮囊好看的,好在他有一副好皮囊。
沈兰馨条件反射攀着他颈脖子,这会儿还是不确定地眨了眨眼问道:“美人儿,你好美!”
战北辰被人她口中喊的“美人儿”三个字给惊了。
他一个踉跄,差点就连带着沈兰馨一起摔了。
沈兰馨被他这一晃,终于找回了理智。
只是,何时被皇叔抱了起来,这姿势太暧昧。
如是她强行下来,二人必定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