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她去找他 - 和离后,被禁欲皇叔宠折腰 - 元谷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90章她去找他

梅庄的防御工事,无一不体现出梅长丰的匠心独运,遍布的机关与陷阱,令人稍有不慎便步入歧途,防不胜防。

若非堂堂正正由正门而入,即便是轻功卓绝的高手,试图翻墙而过,也难免落入那精心设计的机关陷阱之中,难以自拔。

而正门之处,更是固若金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彰显出梅庄防御体系的严密与强大。

沈兰馨心中暗自赞叹,师兄梅长丰显然是将所学技艺发挥得淋漓尽致,其防御布局之精妙,几乎可与师父梅渊亲自布置的防御相媲美。

梅渊的防御体系本就闻名遐迩,皆因出自师父之手,而今大师兄得其真传,其造诣可见一斑。

两人边走边谈,谈笑风生间,已悄然抵达浙州知府府邸之外。

沈兰馨随即吩咐身旁的杜鹃前去通报,却不料门童态度冷淡,拒绝通报。

正欲细问缘由,却得知战北辰已不在府中,原来他清晨便已出门,偶遇张知府之女张水英候于门外。

起初,战北辰本欲独自行动,不愿他人跟随,但转念一想,礼貌地应允了张水英的请求:

“也罢,今日本王正有意游览浙州繁华市井,有张姑娘引路,实乃幸事。”

张水英闻言,心中欢喜,连忙施礼道:“多谢王爷赏脸,水英定当尽心尽力。”

今日,张水英以极致的匠心装扮自己,发髻被巧妙地编织成高雅脱俗的瑶台式样,宛如云端仙子,超凡脱俗。

发间,璀璨的金步摇轻轻摇曳,与凤凰展翅般精致的凤钗交相辉映,每一道光芒都闪耀着不凡的华彩。

而那凤钗之上,更垂挂着细腻的金穗,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金穗轻轻摆动。

身着一袭淡雅的藕荷色曳地长裙,裙摆宽阔而轻盈,随着她轻盈的步伐缓缓展开,宛如晨曦中缓缓绽放的莲花,每一步都绽放出令人瞩目的光彩,完美诠释了“一步一莲花”的绝美意境。

她的身姿在裙摆的摇曳中更显婀娜,真正是步步生花,摇曳生姿,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引得府外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投以赞叹的目光,只为能多一刻欣赏这份不期而遇的美丽。

然而,在这番动人景致之中,战北辰的目光却显得异常坚定而深邃,他的视线并未被张水英的绝美容颜与曼妙身姿所吸引。

他此刻正沉浸于纷繁的心绪之中,思绪万千。

战北辰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背后自然有着他深思熟虑的考量。

他知道张水英此番前来,十有八九是受张知府之意所遣。

对于张知府的真实意图,战北辰心中已暗自揣摩,大致轮廓已清。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张知府与程尚书之间,竟悄然酝酿着对他不利的阴谋,乃至萌生了加害于他的念头。

张水英发现战北辰与昨日那些对她投以猥琐目光的官员截然不同,他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丝毫的轻浮与审视,甚至未曾正眼瞧她,这份超脱与淡然让她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自幼以来,张水英对自己的容颜颇为自信,但她厌恶那些仅仅因外貌而将她视为玩物的目光。

她内心深处渴望的是一位稳重且深邃的男子,而战北辰之所以能引起她的好感,正是因为他对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与尊重。

即便今日他勉强同意让她留下,那份不情愿也毫不掩饰地流露于言表,这反而让张水英对他多了几分理解与同情。

张水英深知自己的身世——她的母亲,曾是浙洲城中的一名寡妇,因几分神似张崇山心中那抹白月光而被他收养于外室。

这份关系,对她而言,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因为张崇山对她母亲的情感,不过是将其视为情感的替代品与宣泄的工具。

因此,张水英内心深处始终怀揣着一个梦想,那就是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伴侣,而非继续成为父亲手中那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渴望掌握自己的命运,选择自己心仪的归宿,而非被迫接受那些由他人安排的婚姻。

正是这份对自由的渴望与对命运的抗争,驱使着张水英在昨日勇敢地忤逆了父亲的意愿。

然而,这一举动也让她不得不面对父亲严厉的质问与书房中那场充满压迫感的对话。

但无论如何,张水英已下定决心,要摆脱父亲的掌控,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线希望。

当她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只见父亲单手有力地敲击着书桌,这熟悉的动作让张水英的心不禁一紧。

在她心中,这个动作是父亲即将施展心计的前兆。

毫无疑问,这次的目标正是她,这个他视为棋子的女儿。

她轻提裙摆,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跪下,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父亲。”

由于与父亲之间缺乏那份深厚的亲情纽带,张水英未曾如同浙洲许多孩子那般亲昵地唤他为“阿爹”,而是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

张崇山投以她一抹复杂难辨的目光,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威严与探究:

“水英,你是否对为父的安排有所不满?亦或是,你心中对那战王有所轻视?”

张水英连忙低头,谦卑地回应:“女儿绝无此意,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张崇山深知她的沉默并非出于无畏,而是隐忍与无奈,于是言辞更加决绝:

“你母亲的安危,此刻全系于你一身,你可要掂量清楚?”

张水英怎会不明了,这正中她心中最柔软也最脆弱之处——她的母亲。

张崇山稍作停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现实的残酷:

“若你不愿成为战王的女人,那么,唯有委身于程尚书为妾这条路可走。他既已表明心意,我亦无能为力,毕竟官场上,权势便是话语权。”

此言一出,张水英心头大骇,程尚书的年纪足以做她的长辈,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对她极大的羞辱。

她不愿沦为战北辰的工具,更不愿步入程尚书那老迈的宅邸为妾,内心挣扎却只能化作无声的抗议。

最终,她沉重地磕了个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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