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祸水东引
沈清雪没想到战临安会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来质问自己,沈清雪心情极为不好。
不过,她依旧倔强地解释道:“她从小就是这样的形象,连母亲都说她不学无术,成天就爱打架,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诗词歌赋的。”
她的语气也不好,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景王说话。
景王见她生气,心中明白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过度了。
他语气缓和了些许:“你真不知道?”
沈清雪:“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不了解我?”
景王默然。
似乎她说的没错,连他都不了解沈兰馨,更何况单纯的沈清雪。
景王至今都觉得沈兰馨是有武功的,但是又试探不到她的底。
过了好一会儿,景王才开口问道:“她消失那些年,你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沈清雪道:“我问了母亲,她说她也不知道,是父亲安排的,不准母亲过问,我又不敢问父亲。”
沈清雪一直叫沈侯爷父亲,这是侯爷夫妇二人要求的,这么多年她也叫的习惯了。
景王见她不似撒谎,也知道,从她这里套不出什么信息了。
最后他干脆去了书房。
书房内,景王将他府里的幕僚都喊了过来商讨此事。
最后,众幕僚一致认为招募私兵之事必须祸水东引,在皇上尚未查到景王头上的时候,将这个锅甩给太子。
幕僚们一致认为,景王首要任务是先让皇上动摇太子的地位。
景王陷入了深深的迟疑之中。
尽管他与太子并非同母所生,但他深知自己的母妃曾是皇后娘娘的贴身陪嫁丫鬟,这份渊源无形中让皇后娘家也成了他母妃的间接娘家,构建了一种复杂而微妙的关系网。
正是这层关系,让景王在面对幕僚们提出的这种策略时,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犹豫与挣扎。
幕僚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帝王之路的残酷与无情,他们反复强调:
“自古以来,帝王之心需冷硬如铁,情感用事者难以成就千秋霸业。”
皇位之争,历来是权力与亲情的激烈碰撞,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悲剧在历史长河中屡见不鲜。
景王深知,一旦踏入这场纷争,便可能再也无法回头,更无法避免那些令人痛心的抉择。
因此,他的迟疑,不仅是对自己未来的审慎考量,也是对这份复杂血缘关系的深深顾念。
尽管这份关系为他与太子之间搭建了一座微妙的桥梁,但内心深处,他对太子仍怀有难以名状的恨意。
这份情感,如同他对沈兰馨的复杂情绪一般,交织着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
太子,作为高高在上的嫡子,其身份与地位如同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他这个庶出的皇子时常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不甘。
他既羡慕太子所拥有的一切,又痛恨这种命运的不公,使得他在这份爱恨交织中苦苦挣扎,难以自拔。
幕僚们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
只催促景王如再不下定决心,那最后就只能面临天子之怒。
景王几番权衡,最后还是决定祸水东引。
他恨父皇对太子的偏爱,如果不是父皇的偏爱,他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也是他最后下定决心的主要原因。
果不其然,数日之后,顺天府尹李相杰在深入调查此事之际,竟意外揭露了太子私下招募私兵的惊人内幕。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气氛骤然紧张,仿佛山雨欲来。
一时间,朝堂内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群臣们纷纷如惊弓之鸟,急于与太子划清界限,唯恐自己被牵连其中。
朝廷上,他们或低头不语,或故作镇定,心中却各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政治风暴中保全自己,犹如一群受惊的鹌鹑,四处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巢穴。
沈兰馨没想到景王居然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她不甘心,这嫁妆一定要他赔偿,这一次他逃过了,下次没那么好运。
顺天府尹现在怎么查都没查出那嫁妆去了什么地方。
皇帝将太子叫到书房里训斥了一顿,却没有要废除太子的打算,只是让太子将沈兰馨的嫁妆都还回去。
太子是有苦难言,这嫁妆他着实没拿,又怎么去还给沈兰馨。
皇帝下了死命令,如是不还嫁妆回去,那就直接废除太子之位。
太子只得去找沈兰馨问她嫁妆单子的事情,按照嫁妆单子上的去赔偿。
原本他是想去礼部的,中途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的人查到一些事情,那就是景王与沈兰馨不和。
他去找沈兰馨,有两个用意,一是问嫁妆单的事情。二是试探她与景王的关系。
沈兰馨是被太子最宠爱侧妃李如云邀请进的东宫,只因为太子尚未娶正妃,这件事就只能由侧妃帮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