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她喜欢景王
文斐然今天是被算计了,现在被人问负责任一事,他很是犹豫。
对方很显然是一个丫鬟,自己刚中了状元,就被人算计迎娶一个丫鬟,他不甘心。
虽然,他刚中了迷药,人还不甚清醒,却也明白自己不能娶一个丫鬟做正妻,要不以后在官场就更难混了。
他后悔今日应邀来参加诗会了。
突然他看见了人群中的沈兰馨,眼神里的求救之意太过明显了。
沈兰馨不知何时已经和丫鬟半夏和翠竹站在了人群靠后的地方,她的存在感这么低了,还被文斐然一眼看见了。
当众人对她的诗词才华投以质疑的目光时,文斐然站出来说了句中肯建议验证真伪的话,虽然不偏不倚,但是对于沈兰馨来说是帮了自己。
沈兰馨想自己应该要回报对方了。
于是,她站在人群中,言辞恳切地说道:
“鉴于当前情形乃因迷药所致,长孙小姐若仅凭片面之词便心生厌恶,似乎有失偏颇。
文大人今日有幸受邀参与诗会,乃是丞相府盛情之邀,丞相府自当对每一位宾客的安全与尊严负起维护之责。
而今,却似有咄咄逼人之态,此举恐非待客之道,亦非丞相府应有的风范。”
她的话说的有点重,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如果不是长孙依熙算计别人,又怎会折了自己的丫鬟。
她音未落,就已经有贵女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待她说完,终有人诧异道:“景王妃?你原来在这里?”
沈兰馨:“嗯。”
长孙依熙也看了过来,她也是一脸诧异。
众人没有发现,刚才那粉衣婢女已然不见了。
之前那粉衣女婢自称是沈兰馨的贴身婢女,按理说沈兰馨出现了,她应该在沈兰馨的身边。这会儿却是不见其踪影。
文斐然一脸感激,此时他不禁人头脑不甚清晰,还有一种脱力感,许是那药太猛的缘故。
就在此时,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杨易颖突然开口:“正好,这事情让太子处理最为公正。”
长孙丞相刚好领着人走近了,能听见女宾这边的对话。
太子也听见了杨易颖的声音,他轻声询问:“此间可有何变故发生?”
众贵女闻言,纷纷停下交谈,恭敬地行了个礼,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春日里和谐的乐章:“见过太子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千岁。””
太子:“都起来吧,谁来告诉本宫,此处发生了何事?”
长孙依熙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太子听后,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文斐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背后牵涉的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触怒各方,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身为储君的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
太子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过此时,身为储君的他不得不站出来处理此事。
他缓缓抬眸,目光投向了长孙丞相,太子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敬意与询问:“丞相大人,此事发生在贵府,您以为应当如何妥善处理?”
长孙丞相跪下行礼:“殿下,老臣理应避嫌,但是有殿下在此,想来公正与否,殿下自有论断。”
这事牵扯到了新晋状元郎,其中牵涉的势力错综复杂他不是不知道,文家乃是京都世家,其势力不在丞相府之下,所以他必须谨慎处理。
哪怕他明明知道文斐然是外室之子,是不被文家待见的。
但是现在文斐然中了状元,文家对其的态度必然与以往大不相同。
趁太子在此处理了此事,以后丞相府也就不会落人口实了。
太子温和而又不失威严地言道:“丞相大人,请起身说话吧。”
丞相闻言,这才缓缓起身,目光中满是诚恳与歉意。他转向文斐然,语气平和而诚恳:
“文状元郎,请您直言不讳,告知您的诉求。此次事件,实乃丞相府疏忽,未能尽到应有的维护之责,对此我深感愧疚。望状元郎能给予本相一个机会,让我尽力弥补此次过失。”
丞相此番态度,相较于长孙依熙先前的咄咄逼人,显得更为宽容与谦和,赢得了在场众人的好感与认同。
众人纷纷点头,认为这才是处理此类事件应有的风度与智慧。
试想,若依长孙依熙之法,或许会将事态推向更为复杂的境地,甚至可能迫使文大人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如娶那名叫翠儿的婢女为妻,这无疑是对文大人极大的不公与侮辱。
而丞相的处理方式,则展现出了他作为朝廷重臣的胸襟与气度。
丞相与文状元最后了达成相互不追责的共识。
文斐然也知道,自己刚步入仕途,得罪不起丞相,往后在官场少不得与之打交道。
饶是如此,丞相依旧送了大礼与文斐然,将翠儿的丫鬟也一并送与了他,意思很明显,无论他怎么处置翠儿,丞相府都不过问。
至于翠儿,也无人再问她意见。
长孙依熙的嬷嬷几次欲开口说话,都被长孙依熙给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