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哥
“既然不重要，那为什么一直非要证明我是他？”栾恕放下杯子，手反过来支在桌面上。庄司丞靠得太近，他被堵着无计可施。
庄司丞凝视着他，轻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要证明你是他，我想说的是，我喜欢的一直是同一个人，没有变过。”
栾恕的脑子被酒精麻痹得有点转不过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我没有错过那个……特殊阶段的你。”庄司丞靠得近了一点，栾恕很清晰地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庄司丞的栾恕，”庄司丞环上他的腰，浅浅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现在的是庄司丞，不是严兢，是庄司丞在吻栾恕。”
“哦。”栾恕晕乎乎地偏过头，耳朵发烫。
庄司丞轻轻笑了，嘴唇贴着他发红的耳朵说：“真的好容易脸红哦，哥哥。”
“庄司丞，”栾恕在酒精的作用下那股面对着庄司丞的局促感轻了，转过头轻笑着问，“很喜欢我吗？”
庄司丞不答，只环紧了他的腰身吻上去，开始还是克制有礼地轻吮挑弄，吻得栾恕晕乎乎的，他才低沉地说：“很喜欢。”说完又细细地舔吻，栾恕有些发软，便伸手揽着他的脖子，才没有靠着桌子滑下去。
庄司丞总是有耐心，好像逗弄小动物一般，一下一下地轻吻挑逗，直到栾恕神识涣散，他才放肆地攻城略地，唇舌交缠，开始的时候总是温柔，吻的栾恕意乱情迷。一个吻温柔缱绻，栾恕情动，积极地回应他，辗转绵长地交吻。
到后来，却好像怎么不满足，怎么吻都不足以把胸口的情意印到对方心里。
庄司丞停下来，栾恕被他吻得双颊泛红，一双眼也像浸在水里，通透莹润。
栾恕不敢看他，庄司丞按着他的下巴又深深地吻上去，像大火燎原失了分寸，一烧便烧得彻底，要把自己和怀里的人都烧得透彻才算数。
再没有什么克己守礼，是原始的掠夺和欲望，是孤单岁月的全部爱恋，燃烧在夜里，燃尽成欲念的灰。
栾恕被他吻得快要缺氧，抱着他的后颈，绵绵软软地说：“庄司丞，我要回去了。”
“哦，回去？”庄司丞轻轻蹭了他一下问，“你这样回得去？”
栾恕的耳朵烧得通红，反唇相讥：“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对啊，”庄司丞抱着他，贴着他耳畔说：“一点都不好，怎么办啊？”那炽烈的温度，让栾恕全身燥热，又被他牢牢箍着，散不掉，全积攒在身体里，烧得他意识都快要短路。
栾恕自以为用力地挣扎，却先一步被他放在床上，庄司丞又吻了下来，手下却没闲着，解开他的扣子，那炽热的手掌便覆了上去。
“唔。”栾恕被吻得发晕，身体的反应却依旧敏感，庄司丞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拂过之处都热得发烫，那手又往下去，栾恕挣扎，“别……”
“嗯？”庄司丞在上方，用那双乌黑的眼看他，狂乱的欲望填满了那双纯良的眼，又撩拨着吻他，边吻他又握住他最敏感的部分，亲昵地问，“不喜欢吗？”
庄司丞真的顽劣不堪，栾恕在理智出走的那一刻想。
“我觉得哥哥很喜欢，”庄司丞亲吻他的脖子、锁骨、嘴唇，低声在他耳边呢喃，“喜欢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栾恕放弃抵抗，用手覆上了眼睛，身体感觉更为明显。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消失在天边，又在天边炸开了漫天的烟火，烟火姹紫嫣红，没有了形状，只是漫天的、一簇一簇的炸开，绚烂的、光怪陆离的、绝美的烟火。
在烟火盛放时，他的情绪也到了最高点，跟那朵最大最亮的烟火一同盛放，然后听到海浪退去的声响。
栾恕躺在床上喘息着，手不敢挪开看一眼，庄司丞又浅浅地吻他，然后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庄司丞起身往浴室去。
栾恕挪开手，双手贴着自己的脸，脸颊发烫，不知道会不会很红，他用手背给脸颊降温。庄司丞进去了好一会，栾恕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你要用吗？再等我一会就好。”庄司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栾恕拧开浴室门，问：“我可以进来吗？”
“现在还不太方便。”庄司丞没有回头。
栾恕走过去，掰过他的身体就吻了上去，手握上他的，离开他的唇角低声说：“我帮你。”
“好。”庄司丞低哑地回应。
栾恕吻着庄司丞，醉眼迷离，看在庄司丞的眼里是赤.裸.裸的勾引，又回吻得更狂野，栾恕的手上没停，只听到庄司丞在他耳边低喘，又剥开他的上衣舔咬。
栾恕被弄得气息不稳，又低声埋怨：“庄司丞你怎么还没好，我手都酸了。”
庄司丞在他耳边低声笑，笑得他的脖颈起了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
“那你再努力一点，”庄司丞吻着他含糊地说，过了一会又笑着撩他，“你换一只手。”
栾恕气恼得想撂挑子：“不弄了，你自己来。”
“来嘛，”庄司丞不依，抓着他不肯放手，低声撒娇，“帮我，哥哥。”
栾恕脸涨得通红，被他哄着骗着就糊里糊涂，也不知后来是怎么结束的。
好不容易解决掉庄司丞这个大麻烦，栾恕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在洗手池前麻木地洗手，感觉手都要僵掉了。
庄司丞还是抱着他不放，揽着他的腰吻他后颈。栾恕抖了抖，没把他抖开。
“庄司丞，你个大马猴。”
“嗯。”庄司丞含糊地应着。
“我要回去了。”栾恕擦干手把庄司丞的双臂掰开，这人净装醉，明明比谁都清醒。
“不。”庄司丞又环上来。
“我要回去洗澡。”栾恕快没脾气了。
“你洗。”庄司丞把门口挡着，给他留了进淋浴的路。
栾恕环抱着双臂怒视着他问：“我没有衣服没有毛巾，我用什么洗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