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城05同样的味道,同样的脸(100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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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开会,组里成员们商定了几个重点的壁画保护区,作为游客禁止入内的区域。
勾勾画画,列出一大堆。
第二天关越亲自开车,把表单给县城的吴主任送去。
吴主任眉头皱了又皱,唉声叹气一番,一副想跟关越再商量商量的模样。
关越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打拉锯战的准备,没想到吴主任虽然表情不太对劲,终究也没说什么。
“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就先这样吧。我今天就叫他们落实下去。”
关越结结实实和他握了个手,离开县城,回到了遗址继续工作。
*
事关旅游大业,吴主任的效率出奇得高。
当天下午在保护区拉上了条子,隔了两天,山底下原本关了门的售票处就重新开放了。
众多对阿里地区翘首以待的游客们,得知了古格王朝开放游览的消息,大车小车地一辆辆赶来,自虐般在边境线的搓衣板路上日夜兼程,终于到了扎布让城堡的山脚下。
第一波游客到的那天,关越是被敲门声喊醒的。
他昨晚没回宿舍睡觉,在办公室里忙到犯困,往地上铺了层睡垫将就睡了一晚。
敲门的是一车藏族游客,从拉萨过来,不认识办公室的汉语门牌,把这儿当作了售票处。
关越睡眼惺忪地给他们指了真正的售票处所在。
天还没完全开亮,觉是已经不用睡了。
或许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另一间平房里,大门也开了。群培大叔穿了件厚厚的藏袍,端着水盆子出来洗漱。
关越和他凑了个伴,洗了把脸,一起抽了根烟。
群培是扎布让村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是当地少有的会说汉语的中年人。但和关越在一起时,他能放心地与他用藏语对话。
“关组长,我听别人说,你昨天去县城,买了一些卫生带回来?”
关越一口烟差点没呛到,完全不懂群培说这个的原因。
他吐出烟,问:“是有。怎么了?”
群培也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脑袋:“是这样的,关组长。我…有个女儿,也住在扎布让村里。你知道的,我们村庄里面,没有什么好的卫生条件。她一直没用过那个东西。”
话说到这份上,关越也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他一口答应:“吃过早饭,我找她们去拿一点给你,你带去给你女儿。”
“行,谢谢组长了。”
“群培大叔,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
在工作组里,群培最熟悉的人也是关越。两人语言没有障碍,又都是少说多做的性格,凑在一块,就互相帮衬着,把早饭准备好了。
糌粑牛奶酥油茶,营养不差,也很应景。
天光放亮,温度渐渐攀升,群培放下了藏袍的一支袖子耷拉在身后,浸在层层的土里。
队员们陆陆续续起了床,洗漱吃饭。关越又强调了几遍,让他们注意着游客,别叫游客无心破坏了文物和壁画。
他们连连答应下来,只有睿子耍嘴皮子:“三哥,那要是碰到了绝世的大美女,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问我能不能摸一下壁画,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老明拿着个小本本,作样就要把他的话记下来:“下回我去县里打电话,你就等着我把你这话原模原样说给你对象听吧。”
睿子立马怂了,讨好卖乖地让老明放自己一把。
话扯了半天,还不忘扯回关越身上:“明哥,我这不是看三哥光棍太久了,就说点罗曼蒂克的话,刺激他一下吗。我是那种见色忘工作的人吗?”
说完,他也不敢看关越的脸色,一溜烟跑上了山。
关越听着,后槽牙直犯痒。
光棍怎么了。
光棍招他惹他了?
一天到晚拿这事说嘴。
等到睿子消失在山上的土墙上,办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关越单独叫了冯媛出来。
冯媛还是麻花辫一根,掰扯着手指,问他有什么事。
她头低低的,脸红红的,偶尔擡起眼睛,眼神还真如上次睿子所说,有点情意的意思。
关越不想当自作多情的男人,但也不想欺骗人小姑娘的感情。
他对她没意思。
无论睿子的猜测准不准确,有些东西还是得扼杀在摇篮里。
他开门见山:“上次带给你们的卫生带,你们用完了吗?”
冯媛摇摇头,说话轻声细语:“没那么快的。”
“那麻烦你帮我拿出一部分吧,我有朋友要用。缺了你们的,下次供销社进货了,我再给你们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