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看破不说破

多兰略一迟疑，咂舌道：“表小姐，都说大齐女子重规矩，讲名节，怎会把春宫二字挂在嘴边上？”

即便是多兰已经成为巴彦的侍妾，她也不会说出口。

否则，被外人听到，免不了被人议论一句放荡。

姜晚禾心下冷笑，这就是又当又立了。

作为郎中，在她这百无禁忌，就没有不能说的。

“多兰姐姐，我不过是听的多了，这才口无遮拦。”

心里不屑，面上还要故作柔弱，姜晚禾转身揉揉僵硬的脸，也不晓得这一出戏什么时候唱完。

有了章程，姜晚禾正准备敷衍多兰，谁料多兰已经想明白，同情地道：“表小姐，是奴婢说话太重，忘记您那爹爹……”

爹娘都是得花柳病没的，作为女儿怎么可能清清白白。

思及此，多兰撇嘴，免不了轻视。

“多兰姐姐，我怎会怪你？”

自打以表妹的身份混入巴彦的队伍，姜晚禾的脸皮厚度更胜从前。

因她慢慢地摸索了规律，脸皮厚吃个够。

若她抹不开脸面，就算巴彦打着利用她的主意，也不会给她半点好处。

想让马儿跑，又不给吃草，哪有这般道理？

彼此都是仇家，只要吃饱喝好，再有珠宝首饰，锦衣华服时不时地补给供她消遣，姜晚禾蛰伏个三年五载没问题。

多兰走神了一瞬，突然暧昧不明地笑道：“听说钦州有专门卖女子物件的铺子，咱们这就去长见识。”

“好。”

乖巧点头，姜晚禾没有发表意见。

多兰以为那点轻视她会在意？作为京城贵女的头号公敌，姜晚禾早就免疫了，心底古井无波。

步履轻轻，姜晚禾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殊不知她这般态度，令多兰高看一眼，认定表小姐是个脾气好又不记仇的。

专门对女子开放的铺子，在巷尾，隐藏在一户民宅中。

外围的高墙遮挡住视线，只剩下露出来半边牌匾。

“表小姐，就是此地了。”

下了马车，多兰叩击门环。

黑漆漆的铁门很快打开，门内站着两个女伙计，对车夫道：“本店只招待女子，男子止步。”

随后，女伙计打量姜晚禾，不甚热情：“这位小姐看着是生面孔？”

“我家小姐此番是路过钦州，听说钦州倾城坊卖的稀罕物多，特地来采买送给要成亲的姐妹。”

倾城坊售卖的女子物件价高，专门接待富户家的女眷，即便如此还供不应求。

多兰早有耳闻，她也是第一次来。

女伙计听到此，面色如常：“那真是赶巧了，铺子里刚进来一批新货，件件精品。”

话毕，她走在前面，等姜晚禾和多兰跟上，加快了脚步。

倾城坊内分了区域，内里琳琅满目。

另一边的房内有客人，女伙计便先领着一行人进入一间空房。

房内窗门紧闭，光线昏暗。

刚进门，一股子异香扑面而来。

多兰深深地嗅了嗅，只感觉脸色发红，心神不宁，身子莫名地燥热。

她靠墙勉强站稳，问伙计道：“这是什么味道？”

女伙计面色自然地介绍：“本店用上百种香料调配的秘方，催情香，因有几种药材稀缺，催情香已经断货两个月了，一个时辰前刚到铺子里。”

洞房花烛夜点燃熏香，保准让男子意乱情迷。

多兰有些不信，问道：“若是男子不情愿，也会意乱情迷？”

“当然。”

被质疑了，女伙计态度更差，“若无了解，不建议客官您来倾城坊，因为一支催情香要价二百两银子。”

谁家寻常夫妻俩花大价钱买这些，多半都是见不得光霸王硬上弓的。

多兰听后，很是意动。

刚刚只闻了一点残香的味道，她满脑子都是侍寝的画面。

算起来，自从到了大齐后，巴彦就没有招她暖床，而是买了几个大齐女子。

身子空虚，多兰也顾不上许多。

送给大当家的贺礼是其次，她要用手段让巴彦眼里心里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