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光宗耀祖 - 天理良心 - 雪山一棵松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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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光宗耀祖

曾华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会议室,一股冷嗖嗖的空气扑面而来,滚烫的脸颊受到刺激,身体禁不住打了个激颤,感到舒服不少。他对跟随身后的赵生财说:“生财,看几户建档立卡贫困户吧。”

赵生财说:“曾书记,快十点钟了。看近的还是远的。”

刘善说:“曾书记,看赵家漯吧,不远不近。”

曾华明白刘善之意,说:“好,就赵家漯。去赵三、赵五、赵九三兄弟家。”

赵生财心中颇为不悦,认为刘善中背刺他,阴沉着脸,瞪了刘善一眼。但曾华发话了,他岂敢违背,于是就到旁边打电话联系去了。

张美凤好奇地问:“曾书记,赵三、赵五、赵九,简单又奇怪的名字。取名字的人应该没什么文化。”

曾华微笑说:“小张,你错了。”

“错了,不会吧?”张美凤颇为不解,“农村叫张三,李四,王五和柴九的,跟狗仔、石头、拐子没什么区别。”

“一般来说,是没错,”曾华反问道,“小张,你见过哪家三兄弟的名叫三五九的。”

张美凤想了想,摇头道:“还真没有。”

张美凤奇怪地问:“难道取名三五九有什么深奥之意?”

刘善、周良生和三名村干部也好奇围拢过来,静静地看着曾华。

曾华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赵家兄弟的祖辈不仅有学问,而且有尊奉帝王之意。他希望赵三兄弟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在古代,三的古义有二:一是很多之意;二是古人认为天为一,地为二,天地相加为三。”

“五,在中华传统文化当中是一个大数。数分为阳数和阴数。阳数为一、三、五、七、九,阴数为二、四、六、八、十。五居阳数的中心地位。”

“九字形为龙,是阳数的极数,即单数最大的数。于是古代多用九这一数字来附会帝王,与帝王有关的事物也多与九有关。帝王之位称‘九五’,帝王称‘九五之尊’。”

张美凤恍然大悟,眨着明亮的眸子,对曾华佩服得五体投地:“曾书记,你真是博学多才,通晓古今。”

刘善等人也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曾华摆摆手说:“我也是猜的,等赵书记来了,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不久,赵生财打完电话,回到了众人面前。

张美凤装着平淡地问:“赵书记,赵家兄弟的父辈有什么名头?”

赵生财不明就理,颇感怪异说:“张主任,好好地问他父辈干什么?”

张美凤心急催促道:“赵书记,好奇而已,你就说说吧。”

赵生财说:“赵三的父亲是我叔公,普通乡绅,已经过世蛮久了。但他祖父是晚清秀才,十里八乡很有名气。”

张美凤喜笑颜开,朝曾华竖起了大拇指。众人也向曾华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赵生财见状,迷茫不知,事关曾华,他又不敢追问,便面对曾华说:“曾书记,赵家三兄弟在家恭候您大驾光临。”

曾华手一挥:“赵书记请带路吧。其他村干部不需陪同,遵照周叔的安排,各负其责吧。”

赵生财骑着摩托车,带领大家朝一条有1.5米宽的山路开去。五分钟后,到了山脚,有一条2.5米宽水泥公路。桐漯河河水清澈,波光粼粼。走了约一公里,一块重约3吨的巨石矗立在路边,上面镌刻着三个大字“赵家漯”。

赵生财继续朝前开去。曾华停下来,大声叫住了前面的赵生财。赵生财调转车头回来,说道:“曾书记,赵家兄弟的房屋就在前面三公里。”

曾华说:“生财,赵家漯,不是你的家吗?”

“你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吗?带我去拜访下嫂子吧。”

赵生财取下安全头盔,不好意思说:“我早就没在赵家漯住了。”

曾华说:“你住什么地方呢?”

赵生财小声说:“我住南新镇圩上。”

曾华略微想想后说:“南新镇在县城与我镇之间,距我镇有十来公里。村上工作你怎么管得过来呢?”

赵生财神态自若说:“早出晚归嘛,如果迟了,就随便找一户乡亲对付一宿。”

曾华赞赏道:“生财,辛苦了。”

赵生财露出狡黠的笑容:“为民服务嘛,再辛苦也值得。”

刘善、周良生、张美凤在一旁偷偷嗤之以鼻。

曾华指着三米宽的水泥路,不由分说:“赵家漯近在咫尺,我必须去看看村民。生财,你带路。”

赵生财看曾华神情坚决,犹豫几秒后,开着摩托车突突向山上冲去。大约走了三公里,赵生财在前头停下,神情略显慌张。

曾华随后到达。周良生激动异常说:“10多年没来赵家漯了,变化真大。以前的羊肠小道,变成了标准的水泥路。瑶胞们终于进出自由了。”

周良生指着前面约百米的一排房屋说:“曾书记,那就是赵家漯。”

张美凤颇为稀奇地说:“周伯,一排房子就能称漯吗?”

周良生手指着前面山峦,环绕一圈说:“一个又一个山坳就组成了漯。瑶胞住在山上,没有成片的山地建房。因此,因陋就简,只要山脚下有一块稍大的空坪,就用来建房。一般二三户居住在一起,最多七八户。”

故地重返,心情激动的周良生自作主张,走向一条不足一米宽的土路上。走了十几米,曾华感到很不对劲,皱紧了眉头。赵生财慢腾腾跟在后面。

不一会,周良生在前面停步,不停地摇头,嘴角轻轻地抽搐,喃喃自语。曾华快步上前,也不由得愣住了,根本不相信眼前的场景。

只见前面一排的老旧房屋破烂不堪,土墙垣塌,残垣断壁,房梁横七竖八地耷拉着,几根檐条腐朽生蛹,几片瓦片在上面孤零零地挂着。小路上杂草丛生,茂盛的蓬刺让人寸步难行。显而易见,赵家漯早就人走房塌了。

曾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狠狠地盯着低头的赵生财,怒不可遏道:“赵家漯早就空无一人,为什么去年还耗资上百万建标准村道?而冯家漯住着五六百瑶胞,却仍旧是狭窄的危险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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