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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心动

瞬时心动

每天上戏下戏是何卷舒的日常,何卷舒习惯了剧组的生活方式,也习惯了把自己放置在一个人物身上体验角色人生的过程,如果对这行没有一点热爱,是不可能持续坐十年冷板凳的。

助理小雯的婚假结束复工后他再也不用吃剧组盒饭了,小雯会每天给他准备适合他吃的减脂午餐,在她的帮助下何卷舒又瘦了几斤,至少在身形上更加贴合角色了。

路知遥后来没来过剧组,也没发过一条短信,何卷舒心里有些落寞,路知遥是个难得可以发展成朋友的人,成熟稳重,细心温和,有分寸感不越界,还有和自己一样的爱好,因为是老乡,连吃饭的口味也相似。

第一次约路知遥看舞剧后他偷偷上百度查过路知遥,百度上能查到的信息不多,能查到家乡,年龄,婚姻状态这些。

路知遥和他一样是温南人,初中高中都在温南一中本部上的,何卷舒上学早加跳级,虽然他只比路知遥大一岁,在学年上却比他高四级,路知遥读初一时他已经读高二了,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两块教学楼,除了大型活动,在学校里不太有机会见过路知遥。

何卷舒对人情世故的态度略消极,感情冷淡,和家里的关系一般,和母亲争吵后不爱回家,从不主动联系。对朋友也是,一般是朋友联系他,自己几乎不主动联系,他这种性格被姐姐调侃“结婚邀请朋友坐不满一桌。”

随着时间推移,他在剧组的戏很快要杀青,这次杀青了他要留几天休息休息。

最后一场夜戏下班,连着拍戏十五个小时,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小雯已经回去休息了,他只能去附近的面馆吃晚饭,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影视城居然遇见路知遥。

路知遥在面馆里和一个男人聊天,两个人穿着都很随意,想来是私人的饭局,何卷舒打算打个招呼就离开,眼尖的路知遥一下就看见他了,马上站起来迎接他。

“哎?卷舒,刚下夜戏吗。”

“是的,下夜戏太晚,饿了。”

路知遥半拉着他坐他们那桌,何卷舒看清和路知遥聊天的男人是谁了,居然是万祝嘉。

“好久不见了卷舒。”

万祝嘉是他上部戏的制片人之一,他们见过好几次。

“好久不见。我加入不会打扰你们聊天吧?”

“不会不会,我们要聊的都聊完了。”

路知遥领着他坐身边,说:“你瘦了好多,戏还没拍完吗。”

“快了,拍完明天就结束了,拍完以后我要休息几天。”

“我过几天也没事了,要不一起去玩玩?”

“你要玩什么,太烧钱的我可玩不起。”

“哈哈哈哈,你和他出去玩肯定是路总花钱啊,你可劲儿花他的,他钱多不怕花。”

“我也没想好玩什么,但应该挺好玩的,你拍戏也累了,可以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心情,充充电。”

何卷舒吃了一口面,面是很普通的味道,他说:“出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吃不惯这儿的面,酱油太多太腻,味道发咸发齁,面被这样的汤底祸害了。我们温南的海鲜面就很好吃,汤底的鲜味全是食材熬出来的,虾和蟹都是好的,味道特别鲜美,好几年没吃过了。”

万祝嘉问:“你也是温南人啊,那你和知遥是老乡。”

“嗯,他是我学长。”路知遥自然地接过话题,“学长以前在学校很出名,跳舞跳得很好,每年联欢晚会都有他的独舞,我是台下的观众。”

何卷舒早就知道他们是校友,说:“我还蛮奇怪,上初中的时候好像没听过你的名字,你这么优秀,在校期间应该就很有名。”

“学长才有名呢,你干的那些事在学校流传了好久。”

万祝嘉好奇:“他都干了什么事啊?”

“我们那个学校是可以走后门的,给学校足够多的钱就能安排进来当插班生,这种行为降低了学生的质量,学校里有大量的关系户,老师对他们犯错的惩戒不严,变相纵容助长了校园霸凌。我还在读初中时校内的校园暴力行为普遍,是卷舒去找级部主任、校长,找教育局,找检察院,多方联系建议学校跟警察局合作开展讲座,加重学生的管教,这场活动持续了很久,每年都要来上三五次。”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我当时的班主任和我妈妈、姐姐都极力支持,光靠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加上我快毕业了,后续监督和持续关注都是我的班主任做的。我只能说开了个头。”

万祝嘉问:“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十五岁就上高三了,那时候应该很忙,艺考和文化课两手抓,压力很大,时间紧,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件事呢?你快毕业了,这事挺费力的。”

“我跳了好几级,上学时我一直是班级里最小的,一起读书的同学都不是同龄人,很难和他们打成一片,我是从小就目标明确型的孩子,对校园的人际关系不敏感,虽然知道我们学校一直存在霸凌现象,但没有人欺负我,校园霸凌对我来说和都市传说一样,听过没见过,直到有一天我自己遇到了。我马上就毕业了,我可以忍过几个月当没事人,也可以趁我还在学校的时候为后面的人做点事。我选择了第二种,加上所有人都支持我,我就更有信心了。”

路知遥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崇拜:“学长做的事加快了温南一中初中部和高中部分割,我们读书时的温南一中的初高中是在一起的,现在的温南一中只有高中了,初中单独拆出去了。我的成绩是高中以后好起来的,初中是吊车尾坏学生,人见人烦的那种。”

路知遥长相是偏明媚的,眉毛浓且没杂毛,胡子刮过晚上有些冒尖,不太规整,双眼皮很深,眼型好看,眼角平直,放松的时候笑起来很温和,但盯着人时笑得有些痞气。

何卷舒看着他的帅脸说:“很难想象你以前是个坏学生。”

路知遥轻笑一下侧过头给他展示耳朵上的小洞,他食指轻拨一下耳垂,以前几个耳洞全部堵了,仔细看能看出与周围肤色不一样的偏白的小点。

“以前耳朵上有三个耳洞,后来堵了。”他又指这嘴唇,“还有唇钉,也堵了,现在只有一个小点颜色不一样。”

何卷舒感慨:“时间会对每个人进行修理和雕琢,把你雕琢成了更符合世人期待的模样。”

“当老板要有当老板的样子,上班以后就全堵掉了,我有个朋友就比较无所谓,他有七个耳洞,每个耳洞都戴耳饰,蛮好看的。”

那天晚上他和路知遥聊了许久,他们说温南这些年的变化,新区老区的合并,聊学校拆校以后原本的初中部废弃,再回去也找不到青春的踪迹。

可能是因为聊得是自己熟悉的事,说的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家乡,一切都那么亲切。

晚风徐徐,告别路知遥和万祝嘉,他乘着夜晚清凉的风回休息的酒店。

夜晚的静谧加上若有若无的蝉鸣,人的神经放得更松,何卷舒觉得整个人懒洋洋的,回到酒店连洗漱都放弃了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今天拍戏本来就累了,又和路知遥聊了许久,他闭上眼睛马上进入梦境,这是一个孩提时代和姐姐一起去湖边划船的美好梦境。

第二天醒来何卷舒还懵懵的,坐在床上回想了一阵发生了什么,他薅了薅睡炸毛的头发跳下床洗漱打理。

今天是文戏,拍完今天他的戏就杀青了,早上八点去剧组化妆间,现在时间还早化妆间没几个人,他打开微博发了一张窗外的风景照,配文“马上就要杀青了。大家早安。”

上午的戏演完了,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跟他说“杀青快乐”,何卷舒笑着接过剧组给的花,对每个人说谢谢。

人散了小雯来叫他,告诉他有个男人来找他,何卷舒发现站在不远处的路知遥,他今天穿一身干净的白色t恤,蓝色的牛仔裤,怀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你怎么来了?”何卷舒笑着走到他身边。

路知遥把花递给他:“杀青快乐,这是送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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