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 联姻渣A后被豪门大佬抢婚了 - 画枫冬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试探

试探

闻人嵩铁青的脸色此刻才渐渐平缓下去,昨天晚上好一出闹剧,他哪里还有闲心关心林海莲去哪里了。

他瞥了一眼坐在旁边,还在啜泣的妻子,心中涌上股深深的疲惫,道:“有事说事,哭什么。”

慕思怜用纸擦干净眼角挂着的泪珠,“昨天,我让他去找找贺兰笙在哪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闻人玧心中也是怨气冲天,医生说的话,他也听见了,他的腺体被别的alpha信息素攻击,已经开始朝糟糕的方向发展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还跑了。

他的愤怒难以掩盖,说出口的话声音一次大过一次,他暴躁地说:“妈!你怎么能让他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慕思怜受到来自儿子的指责心下不快,反驳道:“我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要死不活的,我会让他去找贺兰笙过来吗?”

这个名字出来,房间中静了一瞬,还是闻人嵩率先问道:“那贺兰笙人呢?”

原本还在掩面而泣的女人停下自己的动作,偷偷看了一眼,家中两个面色铁青的男人,捂住自己的脸,带着哭腔说:“我还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两个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闻人嵩的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恨铁不成钢,他安排道:“我派人去找林海莲,你现在打电话回家去找贺兰笙,找到之后让人把他送过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家里面那么忙,他也不知道过来帮帮忙。”

闻人玧坐在床上,看着分头打电话的父母,胸膛上下起伏着,胸腔里聚的那口气像是疏散不开一样,堵得他难受,举起床头柜上的杯子,一饮而尽,重重将杯子搁置在桌面上。

打完电话的闻人嵩和闻人玧两个人都望向正在打电话的慕思怜,女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声调,情绪激动道:“没有回去?!他身无分文,没有回去还能去哪里?”

电话那头连忙道歉,不过家里面没有这个人,再说多的也没有用,慕思怜也知道这点,把电话挂断之后,显而易见的慌张起来,六神无主。

闻人嵩回想昨天晚上的场景,自己带着慕思怜去别处应酬,贺兰笙是和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呆在一起的,他冲着闻人玧擡擡下巴,问道:“人呢?”

被点到名字的闻人玧,顿了顿,父亲的质问让他的回忆回到昨天晚上最后一次见到贺兰笙的时候。

omega尽心尽力扶着他去房间的动作和记忆里原本温柔善良却恶毒尽显的人对比起来,再加上,贺兰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好转的依靠了,他难得一反常态,宽慰道:“家里面忙,估计没人接他回家,爸你派人去找找就好了。”

闻人嵩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从对方口中吐出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变化,没再多言,从西服内侧的口袋中取出自己的电话。

电话刚刚拨出就被人接通了。

“您好,我是斯科特酒店经理,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闻人嵩伸手抵住唇,咳嗽一声,才开口道:“我叫闻人嵩,想查询一下,我们家名下居住的房间是否办理退房手续。”

“好的,稍等。”

拨过去的电话号码,和酒店预定房间的号码相符,经理很快便应下,电话那头只传来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不多时,经理便再次开口,“您查询的房间,没有办理退房手续,宴会预定的房间可以入住到今夜24时,过后房卡便会失效,如果要退房可以去前台办理手续,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寂静的医院病房内,即使没有开外放,闻人玧也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爸,他不会跑了吧。”

闻人嵩没有回话,将电话挂断,这才白了他一眼,“自己动脑子想想,他能跑去哪里?我让他们调监控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闻人嵩的消息发出去没多久,便收到了回复,对面含糊其辞,明显是知道什么,但是一直和他兜圈子就是不直说。

他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全在装傻,便知道这件事情对方是不可能告诉他了,对方几乎明牌告诉他,不可能给他说了,而对方听命于谁,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他按灭手机屏幕,看着坐在床头,看着正在打游戏的儿子,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一股深深的疲倦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

贺兰笙看着闻人焉将车门打开,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他小幅度的环顾四周,发现站在这边的就只有自己之后,才弯腰上车。

经过闻人焉的时候,他说道:“谢谢先生。”

贺兰笙坐到车里,靠在门边,视线朝向车外,下午的天渐渐放晴,地库之中也有阳光从头上落入。

闻人焉从另一侧上车,车门被沉稳地关上,隔绝了地库中的声音,身形高大的alpha坐进车中,瞬息之间,周围给人的感觉便截然不同。

他没有说话,指节轻轻敲动中央扶手上的控制面板,朝向贺兰笙面门上吹过去的空调风,随着轻微的机械声响悄然改变了方向。

车厢内流淌着的低缓沉稳的古典音乐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闻人言靠向椅背,姿态放松却不失挺拔,深黑色西装包裹下的身形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的视线注视前方,却从后视镜的反光中将身侧之人的僵硬与紧绷尽收眼底,但并未点破,只道:“坐过来些。”

贺兰笙听见他的话,心尖一颤,闻言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就在他坐稳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极其自然的伸了过来,在他座椅旁虚虚一扶,动作自然又迅速,椅背随之上升到了个舒适的幅度,那只手很快收了回去。

“谢谢……先生。”贺兰笙的话比刚才更轻,搭在腿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

“嗯。”闻人焉应下,目光似乎落向窗外疾驰而去的街道,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他从手边储物格中取出一瓶水,温度恰到好处。

他没有递给贺兰笙,只装若不经意地放在两人座位之间的扶手上,瓶盖是拧松的,“下午阳光明媚,窗外风景确实不错。”他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平常。

贺兰笙胸腔中的那颗心脏依旧跳动得有些快,指尖无意识撚过身下皮质座椅的边缘,闻人焉的话像是细小的石子,落入他心湖中,荡开层层涟漪。

那瓶放在中间扶手上的水瓶上的瓶盖随着汽车的行驶,微微颠簸,他不傻,自然知道这是来自闻人焉的善意,四舍入五下,一天的相处,他也相信闻人焉并非想伤害他。

毕竟对于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没有需要掩藏自己恶意的必要,他没有伸手去碰两人扶手之间那瓶水。

反而用余光观察闻人焉的侧影,能够看见男人在简短的举动关怀之后,正侧头望向窗外,下颚线在偶尔略过的光影之中,显得愈发清晰。

现在并非是上班的时间,虽然了解还少,但他觉得闻人焉不像是会无故早退的人,对方经常出现在医院,恐怕是身体也不舒服。

贺兰笙的目光落在那瓶水上,闻人先生似乎也一口没喝,对方刚刚关心的举动就像是某种慢放的影视镜头,不断闪现在眼前。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紧张得指尖都有些发颤,他攥了攥手指,指节都因为过分有力而泛白。

说什么?

怎么说?

您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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