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 - 联姻渣A后被豪门大佬抢婚了 - 画枫冬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归家

归家

贺兰笙在溪水边戳穿李松的小动作之后,王文深便不动声色的将人调离了核心岗位。剧组的工作节奏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非常紧凑。

“最近几个月都辛苦大家了,剩下的工作安排会在过年之后发在群里面的,大家记得关注群里面的消息!好!收工!”

随着王文深的洪亮的声音,《他看见曦光》第一阶段的拍摄任务终于圆满完成了,片场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紧绷数周的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年关将至,剧组里都弥漫着归家的气息。

贺兰笙也终于是卸下了“顾辰”的沉重,穿着自己的衣服之后,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多了,他婉拒了和大家聚餐的邀请。

只和周凇以及那个拍溪水戏时给他递毛巾被他要过来的新助理简单道别,说来也巧,这个新助理和周凇一个竟然是同一个姓,叫周晓。

贺兰笙的返程的行李非常少,天气转凉,穿不上的薄衣服和不方便携带的东西,他都打包寄回栖云山庄了。

身边只有一个登机箱,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最重要的是那用丝绒盒子精心装好,准备送给闻人焉的新年礼物——一对和他之前送出去的袖扣风格极其相配的领带夹。

飞机穿透云层,玻璃窗外是沾染着点点阳光的云,贺兰笙靠着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手机壳。

屏幕上,是闻人焉早上发过来的消息:

【航班落地的时间已经确认了,我在出口等你。】

贺兰笙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心底升起的是对归家过年的期待感,混合着即将见到某个人的雀跃。

没有媒体的闪光灯,当飞机平稳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机场,贺兰笙随着人流走出廊桥,扑面而来的是云城熟悉的、带着节日氛围的暖风。

机场大厅也张灯结彩的,音响放着喜庆的音乐,拖着行李匆匆归家的人们脸上大多数都带着笑意。

他推着行李箱,脚步不自觉加快,目光穿过熙熙攘攘接机的人群,急切地搜索着心中那个身影。

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

闻人焉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羊绒大衣,衣服很长,垂到膝盖附近,里面是挺括的深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领口随意地敞开,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他站在一根巨大的、装饰着中国结的沉重柱旁边,身姿依旧挺拔,他周围是喧嚣人声,人群来来往往,他却依旧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静得像是一片深海。

贺兰笙的心脏猛地停跳了一瞬,随后又在胸膛之中狂跳起来,所有的声音——机场里欢快的音乐、行李箱的滚轮、孩童的嬉闹声都渐渐远去。

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身影。

贺兰笙甚至忘记了身边的行李箱,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他朝着那个方向小跑起来,越跑越快,归家的游子,奔向一直等待着他的港湾。

闻人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慕然擡起头。

他的目光精准捕捉到了人群之中想他奔跑而来的少年,少年穿着柔软的米色卫衣,外面套着一件浅咖色的牛仔大衣。

脸颊因为奔跑和室内的暖气微微泛红,清澈的眼睛却亮得不像样,里面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纯粹的喜悦和思念。

四目相接。

闻人焉在接触到着目光的瞬间,动了,周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就像是春日暖阳下的积雪,无声但迅速的融化。

贺兰笙在距离闻人焉还有两三步远时,他做了一件事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动作,他猛地加速,朝着闻人焉扑了过去。

alpha怀里,正抱着一大捧精心挑选过、正在热烈展示自己的红色郁金香!那是他特意准备,想要送给贺兰笙的礼物。

电光火石之间,也由不得他思考那么多,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与平日沉稳形象极其不相符的举动。

他迅速将怀里那捧娇艳欲滴的郁金香,朝着旁边站着的、同样被贺兰笙举动惊住的助理许海所在方向,凌空一抛。

“接着。”

许海听见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那飞过来的花,动作仓促又狼狈,巨大的花束砸进他怀中。

几片鲜红的花瓣被着剧烈的动作震离了花托,在空中旋转着,飘飘扬扬地落下来。

花瓣掉落的瞬间,贺兰笙已经结结实实撞进闻人焉早已为他张开的怀抱之中,alpha强壮有力的手臂分毫不差的接住了飞扑过来的omega。

他一只手紧紧抱着贺兰笙的后腰,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臀部,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将人密不透风地圈进自己宽阔温暖的胸膛之中,承受了全部的冲击力。

贺兰笙根本无暇顾及发生了什么,他双腿盘在闻人焉腰间,手臂紧紧抱着闻人焉的脖颈,脸颊埋进那带着冷杉气味的脖颈间,他的鼻尖贴在闻人焉脖颈间嗅了嗅。

他的身体先是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闻人焉清晰的感受到,脖颈处传来一阵滚烫的湿意,泪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皮肤上,竟然叫他也有瞬间的招架不住。

贺兰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抽泣,没有哽咽,他只是把脸更深的埋进去,肩膀细微地耸动着,那是小猫在外面压抑到极致,终于找到了依靠之后,露出的柔软肚皮和满腹委屈。

闻人焉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扣在贺兰笙后背和臀部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之中,那双深邃的眼眸骤然沉下去。

“笙笙。”闻人焉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难以言说的心疼,他试图微微拉开一点距离,想看清贺兰笙的脸。

但贺兰笙只是更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将脸死死埋在他颈窝,像寻求庇护的雏鸟,无声地抗拒着,眼泪掉得更凶了。

闻人焉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攥着,又被那滚烫的泪水灼伤,他不再试图拉开贺兰笙,而是将下颚轻轻抵在少年柔软的发顶。

他收紧手臂,将贺兰笙更安全地护在怀里,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怀中的人转身就走,他高大的身形和怀中明显在哭泣的少年,以及前方开路的保镖,形成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好奇,探究的目光纷纷投来,但是触及闻人焉周身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时,又匆忙挪开,没人敢上前。

他走得很快却很稳,每一步都踏实有力,专属的黑色轿车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闻人焉抱着贺兰笙,弯腰,小心翼翼地将人放进温暖舒适的后座,他顺势坐进车中,一手护着贺兰笙的后脑,一手托着他的后背,“回家了,不怕。”

贺兰笙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无声地点了点头。

狭小的空间之中,只剩下两个人交缠的呼吸,他让贺兰笙靠在自己胸膛上,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宽大的手掌带着安抚的力道,极其缓慢地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是在疏离受惊小猫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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