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铁人
两个铁人
《新曼哈顿！人间伊甸园还是人间地狱？》、《白色钢铁侠是新的救世主吗？》、《只要有金钱就能够为所欲为的世界！》…
托尼.斯塔克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他关上竖在面前的光屏，光屏被关闭之后露出了尼克.弗瑞的脸，那颗黑色的独眼“卤蛋”在全息投影的亮光当中显得有些搞笑,托尼问：“不要告诉我世界上出现了另一个我自己。”
“yes.”
“并且他还带来了一座所谓的什么白色曼哈顿？”
“yes.”
“而且他还宣称在这座城市中只要充钱就会获得一个什么该死的病毒来改造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人？”
“yes.”
“以及他真的将那身白色的战甲应用于战斗当中并且没有一个人对他提出过异议？”
“yes.”
“一夜过去了你们不但没有采取任何行为,而且还放任他将整个大都会吞并？”
“ye…什么？不,我们当然不会什么都没有做,”尼克.弗瑞点了一下头,随即又立刻擡起睁大了眼睛，他用仅存的眼睛看着钢铁侠,“至少我们对这位白色钢铁侠的基本情况有了一些了解。”
“我还以为你只会说‘yes’呢，”托尼说,他嗤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不屑,“你们所掌握的那些情况不过是另一个我故意放出来的而已，毕竟钢铁侠从不依靠隐瞒来保护自己。”
“他几乎对全世界坦诚，大张旗鼓的那种。”尼克.弗瑞说。
“包括彻夜派对，将新城市打造成地球上最闪耀的不夜城？”托尼评价，“我有点儿能想象原本那座城市里那位超人焦头烂额的状态了,毕竟氪星人晚上一般是不上班的。”
“你能从现有的情报当中看出些什么吗？”尼克不动声色地问他。
“看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会会他呢,大都会,我有一只猫被超人带走了，至今还没还给我呢。”托尼说,他决定不再和弗瑞讨论此事。
神盾局能做成什么事情？他们都快被九头蛇穿成筛子了也没能拿出任何有效的策略,甚至连有卧底的事情都发现不了,要是雇佣他们来斯塔克工业上班的话，恐怕没到两个月他的企业就会被弄垮,而且还是被人用卧底整个渗透的手段击垮！
托尼直接站了起来，战甲从四面八方覆盖他的身体，穿上战甲的钢铁侠没有管对面投影中还没挂断的神盾局局长，他甚至懒得叫人工智能挂断电话，直接从缓缓打开的窗户里飞了出去。
尼克.弗瑞主动伸手按断了通讯，他坐在神盾局的办公室中一时没有说话，刚刚托尼和他说话时的每一个神情都在他眼前不断闪回。
钢铁侠在谈话中时脸上的神情和监控当中所拍下的白色钢铁侠有一瞬间重合，甚至更加傲慢，尼克.弗瑞有一瞬间感到钢铁侠其实本身就在危险的边缘摇摇欲坠，通讯对面那个依旧用着金红色战甲的男人距离将曼哈顿完全收入囊中的道路只有一线之隔。
原本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托尼身上可能存在的问题，这个作为地球上首个主动暴露自己双重身份的天才富翁一向光明磊落，甚至称得上是场面浩大，没人设想过他有一天会黑化，但白色钢铁侠的出现放大了他可能会走上的那条与现在背道而驰道路的可能性，像地球忽然出现了一条裂缝，从内中窥见薛定谔盒子里的另一只猫。
不，这甚至称不上是背道而驰，托尼.斯塔克本就是各大报纸钟情的头版头条，他行事张扬，从来不肯收敛，而那个白色的钢铁侠？他只不过是将这一特质放的更大了而已。
钢铁侠不知道尼克.弗瑞正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当然他知道也不会在意，金红色的战甲载着他一路飞到大都会，哦，原本的大都会，他从天空往下看，楼房和楼房交叠在一处，原本干净整洁的城市变得与整个美国都格格不入。
“扫描这座城市的情况。”他命令自己的人工智能。
“好的，先生。”成熟温和的男声从耳麦中传出来，和另一个白色钢铁侠专属的人工智能完全不同。
“你来的正好，要知道如果你再迟一点儿来的话，我就要拒不接客了。”有着和他相同嗓音的声音懒洋洋地透过城市的喇叭放了出来，带着一种通宵与宿醉之后的沙哑。
他搞不好喝了一夜的酒。
托尼太清楚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混账德性，只需要听见另一个【斯塔克】的声音，就已经能够想象出他到底干了什么。
“你所做的事情却逼得我不得不一大早就被人叫起来。”托尼飞进【斯塔克】打开的通道当中，他降落在另一个钢铁侠的大厦中，迎面看见【斯塔克】只穿着居家服瘫在沙发上。
他的手边放了几个酒瓶，此刻都是被打开的状态，布鲁猫和杰森也坐在旁边，被韦恩老爷一直抓着手的年轻反英雄即便戴着眼罩和面具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暴躁和不耐烦。
杰森简直要崩溃了，谁都好，来个人救救他吧！
老头子今夜这是在发什么疯？他难道不应该赶紧赶回属于他的巢穴当中吗？恐惧毒气与核弹，这些东西百分百来源于哥谭当中，就算韦恩老爷的戏码在他没有穿上那身黑漆漆制服的时候是必备的剧目，但现在他和超人已经清醒了，赶紧回哥谭处理后续事项也好，留在大都会打探情况也罢，什么都比抓着他的手赖在原地不放要强得多！
拜托！他是什么幼儿园还没毕业的孩子吗？还需要拉着老师的手说“我害怕，拜托，请不要离开我”。
“你的派对未免也太冷清了。”托尼收起自己的战甲说，他们同样没有装备上坚硬的武器，一模一样的面庞在同一时空出现在新时代的复仇者大厦中。
“私人的庆功宴我想请谁就请谁，”【斯塔克】说，他再次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能来到我的宴会当中，可别让狂喜冲昏了脑子。”
“下次你来我的宴会，那才叫做真正的派对。”托尼走到他面前，他打量了一下【斯塔克】，目光挑剔，“另一个世界的我？你看起来和我可一点儿都不像，尼克.弗瑞被表象吓坏了，竟连这都分辨不出来。”
【斯塔克】喝了一口酒，他说：“我也觉得我们一点儿都不相像，你能不能改名呢？和一个完全不像的人同名同姓，那简直是对我的玷污。”
“你当然可以修改自己的名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我的人工智能为你提供整个美国最受欢迎的姓名排行前一百。”托尼说，他同样被另一个自己的自大与傲慢刺痛了，两双焦糖色的眼睛对视时，彼此都是对对方的不满。
“真低级！你制造出人工智能，却又不为他们取名字？没有名字的人工智能算什么人工智能，”【斯塔克】嘲讽他，他打了个响指唤出3000号，“向他做自我介绍，别做那么没礼貌的孩子。”
“先生您好，我是3000号，是属于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稚嫩的女孩声音在整座大厦当中响起，听起来天真乖巧、富有教养。
“这真糟糕，我还以为雇佣童工是蝙蝠侠的专利！”托尼即刻呛了回去，他说，“我在制造属于自己的人工智能时，脑子里想的可不是什么未成年小女孩。”
“您好，另一位斯塔克先生，3000号，我是属于这里的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成年男性的声音彬彬有礼。
“那是因为我在制造他们的时候想的是自己的孩子，而你则想为自己制作一名父母，还没断奶的小孩当然会需要长辈的庇佑。”【斯塔克】毫不客气地嘲讽他。
他知道自己成功地激怒了托尼，他们都是“托尼.斯塔克”，当然明白该怎样戳自己的痛脚。
当然，那些所谓的痛脚现在只是属于托尼一个人的了，他早就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并且感到自己释放天性之后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托尼.斯塔克与【托尼.斯塔克】在见到彼此的第一面时也不约而同地决定讨厌对方。
为了避免真的在这里开打，托尼勉强自己将视线从【斯塔克】身上转移到别处，他问：“超人呢？”
“他出去解决那些因为之前的战役以及城市的交汇而带来的问题了，”布鲁猫眉眼弯弯地对着他说，“毕竟这一次城市的战损不能推到旁人身上，他得为自己的行径负责。”
“此次事件的源头是稻草人和小丑，”杰森终于抓住机会把话题引向哥谭，他受够了那些关于身材、爱好和家庭的闲聊，迫不及待地想回归到原有的生活节奏中去，“我想我应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