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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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府,书房内春~色浮动。
颜安霖生辰那日,二人冰释前嫌后顺理成章圆房。自此二人对于夫妻之事乐不知疲,研习不断。
本是挥毫泼墨的书案,当下却是活色生香的交缠。
至于元晟请示过萧景飏后,如期与魏氏之女成婚。
魏氏惠外秀中,与元晟成婚后,表面上也算是相敬如宾。
隆冬时节,冰天雪地。
元默终究未熬过冬日,于腊月初十气断人亡。
萧景飏只是命人按例送去一副挽联,以示哀悼。
一晃,元宵已过几日。
昨夜一场大雪,路途多有不便。萧景飏便下令,近日暂时不必早朝。
满院银光素裹,宫人们正在清理积雪。
寝殿内有暖炉,满室如春温暖。
江婉莹近来贪睡,依旧睡得香甜。不必早朝,萧景飏亦懒得动。便静静躺在一旁,守着睡美人。
江婉莹一袭雪缎寝衣,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只是微微隆起。她的害喜之症,一直到吐到身怀六甲方好转。近来胃口大开,人才略略丰盈了些。
珠圆玉润的玉容,犹如一粒璀璨的明珠耀眼。浓翘的睫羽眨动,江婉莹懒懒撑起眼皮。
“什么时辰了?”江婉莹问了一句,便蹙眉似乎有些不适的样子。
“怎么了?”萧景飏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便关切询问。
江婉莹一手搭到鼓胀的腹间,半嗔半喜道:“这个小东西,踢我。”
得知她并无大碍,萧景飏嬉皮笑脸凑到她腹间,对着肚皮装模作样训道:“你这孩子,越发调皮了。若再踢疼你母后,来日你出来,当心父皇打你的屁股。”
江婉莹被逗得咯咯娇笑,可越笑肚子里的小人便踢得越发起劲。弄得江婉莹哭笑不得,皱巴着娇容露出痛楚之色。
萧景飏一筹莫展,胡乱猜道:“难道是饿了?”
这么一说,江婉莹腹间便咕噜作响。
萧景飏一面小心翼翼将江婉莹托腰扶起,一面调侃笑道:“看来真是饿的,这可真是随了你母后,挨不了饿。”
江婉莹嗔道:“陛下这是拐弯抹角,嫌我能吃不成。”
萧景飏宠溺中带着担忧笑道:“虽说能吃是福,可御医也说了,子大不易生产,多多走动,方有益于生产。”
这话莫说御医说过,侯有范亦是整日在她耳边念叨。这其中厉害程度,江婉莹自然心中有数。
她懒洋洋伸展胳膊,心安理得享受着萧景飏亲自替她更衣。
为避免子大难产,自此一日三餐刻意少吃。
一晃景明春和,又过了一个多月。御花园中的桃林,花开正盛。
桃林中有一凉亭,亭中侯着不少宫人。
江婉莹一袭青色齐胸襦裙,仍遮掩不住大腹便便。她自行托着后腰,有些吃力倚靠在美人靠上向外观望。
亭外,萧景俪手里扯着风筝线。一只火凤形状的纸鸢,随风飘扬翺翔高空。
闲来无事,江婉莹便与萧景俪一道步行到御花园放纸鸢。
这几日身子越发重,每每行不到几步便会气喘汗流。御医说产期就在近日,只是不知是哪日。到了御花园,她便懒得动,窝在凉亭中歇腿。
汪宁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与萧景俪争抢着放纸鸢。
江婉莹抿唇偷笑,瞧着二人打情骂俏,活脱脱是一对欢喜冤家。
汪宁来了,这么说早朝散了。江婉莹嫌弃萧景飏日日粘着自己,一丁点儿自由都没得。
可偏偏习惯这般,若萧景飏离开半日,又会觉得空落落的。
游神间,忽然觉得有人往她头上戴了什么。一回首,却见萧景飏悄无声息立在她身后,冲她明朗一笑。
江婉莹早见怪不怪,这是萧景飏自认为的一种小情~趣。回回不让郝守信传呼升殿,想要看她脸上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
起初,江婉莹的确惊喜。如今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懒得做样子敷衍。
她挑眉嗔眼,擡手将戴在头上的东西拿下来。无数粉嫩的桃花簇拥环绕,原来是桃花编成的花环。
“不喜欢吗?”萧景飏见她取下来,语气有几分失落。
江婉莹这才展颜,笑道:“陛下,倒是好兴致。”将花环递与萧景飏,示意他重新为她戴上。
萧景飏一面为其戴上花环,一面打趣道:“想逗你一乐,真真是不易。”
江婉莹撑腰欲起,萧景飏十分有眼力劲,小心翼翼托住她的后腰,将其扶立起来。
萧景飏煞有介事,不满道:“要做什么?尽管吩咐下去。”
江婉莹如蜜在喉,甜甜笑道:“陛下不必大惊小怪,我只是坐得酸麻,想起来走动走动。”
萧景飏听不进去半分,劝道:“你临盆在即,还是莫要胡乱走动为好。”言毕,索性霸道将人拦腰抱起,强势对一旁的宫人命道:“备御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