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呵!是我多想
宿醉的痛苦很可怕,比宿醉更可怕是耍酒疯丢人,比丢人更可怕的是当着自己领导的面说是他爹。
陈岁桉感觉自己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如早点去死吧。
呵呵。没想到这身体酒量这么差,两杯就倒,原来他可是千杯不醉好吗?难得体会一次醉酒的痛苦。你说醉酒醉吧,还耍什么酒疯,耍酒疯就算了,为什么还让他记得!干脆喝断片不行吗!?
陈岁桉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怎么面对周淮景,怎么活啊!
要是断片就好了。
断片。
断片!
对,就是断片。要是周淮景问起就说自己不知道!
陈岁桉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又泄了气。
“还不知道周淮景要不要让他搬家呢。”
唉,生活不易,打工叹气。
不出意外陈岁桉还是被周淮景叫去问话了。
桌子上摆着纸墨,宣纸铺展,毛笔落下,周淮景写下一个字。
爹。
陈岁桉到了之后,周淮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磨墨。现在看到这个字,心口不禁一颤。
要死了。
“陈岁桉,你可认得这个字。”周淮景语气淡淡。
陈岁桉缩在一旁,双手都快抠破了。
再见了,世界。
陈岁桉内心痛苦流泪,最后紧闭双眼认命般说:“认……认识。”
周淮景把镇纸挪开,拿起纸瞧了一眼:“我还以为你不认识呢。念什么,说给我听听。”
……
他绝对故意的。
“爹。”陈岁桉的声音很小,但足以让周淮景听到。
周淮景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你看看我都忘了,这个字不能轻易叫的。”
啊啊啊!给我找个地缝!
陈岁桉无地自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还记得昨天的事吧。”周淮景淡淡的问。
语气冰冷,是要死的前奏。
“记……记得。”陈岁桉没敢说自己断片了。
“我看你这几日在府里待着是越来越逍遥了,都敢跑去找人私会喝酒了。”周淮景突然抬起陈岁桉的下巴,和他对视。
周淮景掐着他下巴的手也不断用力,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心情:“要不是你还有点儿用,我早就对你用刑了。以后老实点,我会派人跟着你。”
陈岁桉到现在才意识到,这是那个能人人平等的社会,权势、金钱是人们不断争相竞夺的,阶级让人可以被轻易碾死,也能让人高枕无忧。
“知……知道了。”陈岁桉倒不是害怕,他做过战地医生,看过血腥的场面,也见过比这更凶狠的眼神,但心里莫名有一种委屈。
可能他以为……能和周淮景成为朋友。
呵,真是异想天开。
陈岁桉走后,柳城走进来。
“柳城,这段时间你就跟着他。”
“是。”
……
一时间安静下来。
墨染从窗户口瞥了一眼,一道白影闪过。
“王爷,长公主的人走了。”
周淮景叹气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护个人可真难啊。
“王爷,真不告诉长公主你的病?”柳城问。
“不。”
长公主现在有时候神志不清,要是告诉她周淮景的病情,还不知道长公主能整出什么事。长公主向来和镇国府不对付,这些年镇国府的权势逐渐壮大,对皇权威胁很大,长公主多次提醒要皇帝削权,无果。一来二去便结下梁子。要是被他们抓住把柄,那就难办了。
让柳城根在陈岁桉身边,一来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二来又能尽量避免长公主的监视。只是怎么派柳城过去,就不能让长公主猜疑,只能出此下策,就是可怜了陈岁桉受一顿骂。
“阿肆!”巧星走进药房,看上去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