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汤臣一品的金丝雀

那晚之后，牟金龙给了辜萤二十万。

这个钱正好够解高利贷的燃眉之急，但又不够还账。

说钱多，不够还账。说钱少，这已是辜萤将近一年的底薪。

如果睡一晚，就能挣到一年的钱，那何必还要辛苦做牛马？这钱来得太容易。难怪有人会把这当作一种职业。而这不正是底层女人最好的出路？凭年轻和美貌换取上流社会的入场券，积攒到打拼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不亏。

而干卖方的，又有哪个不想上岸。搭上基金经理，上市公司老总，又或私募大佬。就好比顾瑶，抓稳奶茶王子，可以吃一辈子。

这是底层人自古到今以来的活法，男的做食客，女的做妾。都一样。

何况辜萤的竞争对手不少。她二十九，年纪不算小。大佬没去找更年轻、更水嫩的小姑娘，就因为她更懂，更乖，跪得更快。

牟金龙给了辜萤一只新手机。辜萤将它放在贴身兜里，随身携带。

但之后整整一周，牟金龙都没再找她。

这让她有些忐忑不安。就好像路演后得不到客户回复。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有问题。

新财富评选已到了冲刺季。组里所有人都在陪客户。行情仍然不好，只能瞎吹消费，如往年年前都能再涨一波。

在一个德扑局上，辜萤见到娄爽。他看辜萤的眼色有些意味。

第二天，辜萤的新手机终于接到一条消息。牟金龙要她晚上七点过去汤臣一品。

晚上将近七点，辜萤结束工作。丰泰的楼跟汤臣一品挨着。她便步行过去。

牟金龙已经在了。他坐在客房的沙发上，膝上放着一只盒子。

辜萤进门，他便冲她招招手，“过来。”

辜萤过去，被他一把带到了腿上。他抱住她，吻她，“想我吗？”一股淡淡的马鞭草香水味在鼻间萦绕。

“想、想的。”她答。

这是真话。

她才拿了二十万，还惦记后面的八十万呢。当然如果更多，更好。

“想我，怎么还见别的男人呢？”

那双深黑细长的眼睛里，透出一点阴狠的、嫉妒的颜色。

辜萤忽然意识到，娄爽向老板报告了她的动向。

她说：“工作应酬。马上新财富要评选了。”

牟金龙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辜萤有点讶异，又不敢多问。

牟金龙用手掌轻轻摩挲她的脸，“你好好跟着我。以后就住汤臣一品。伺候好男人，就什么都有了。”

辜萤嗯了一声。

牟金龙接着打开那只精美的盒子。辜萤起初不明白那是什么。

牟金龙说：“去，躺桌上去。”

领导发话，她就无条件服从，不多问。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辜萤没再说什么，直接躺去了桌上。

牟金龙便来掀她的裙子。

辜萤撑着桌面往后退，“不、不行。”她惊慌地说。

牟金龙的脸色微沉，他说：“听话。”

辜萤抬眼对了一下他的眼色。那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阴狠。

如果她敢拒绝，下一秒，他会不会叫她走人？

一个随时能掏出一百万现金的老板，会缺女人？

而她已经堕落。若堕落到一半，被扫地出门，何等可笑。

辜萤撑着手，没在动。腿有点发抖。

牟金龙轻轻拍了拍她的腿，温声说：“这才乖。”他一只手按住她。辜萤一阵发抖。

牟金龙又轻抚她金色的卷发，像撸一只不安的小猫咪。

他将辜萤从桌子上扶了下来，“走吧，带你去吃晚饭。”

辜萤说：“我吃了个三明治。”

牟金龙说：“再吃点好的。”

他不由分说，带着她进电梯下楼。

在小区里遇到其他业主。辜萤低着头。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她无处借力，只能去扶牟金龙，像一个无辜的挂坠挂在了他的胳膊上。

就这样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在保安的注视中出了小区，来到江滨，进了一家西餐店。

牟金龙是这里的常客。店员立刻隔出靠窗的空间，请两人移步落座。辜萤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她怕被人发现异样。

牟金龙将她放在卡座的沙发里。她蜷缩到角落，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