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女人不喜欢好男人

祝撄宁在宝莱纳露天卡座喝啤酒，冻得瑟瑟发抖。

等到夕阳落山，汤浩终于来了。腿还有点跛。

他来上海看石栎。祝撄宁约他出来喝酒。

汤浩到了，开了一瓶黑啤，一气喝了半杯下去。

祝撄宁道：“怎么的，这么饥渴？”

“哄女人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汤浩嘿嘿笑，“小祝啊，你也变坏咯。”

祝撄宁说：“没。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

汤浩扔薯条到嘴里嚼，“跟颜小姐进展怎样？”

祝撄宁闷闷说：“她去我家了。”

汤浩赞道：“不错！总算有进展了。几垒了？”

祝撄宁不答，汤浩抓起肉肠啃，“你别说把人骗到家里，就亲了个嘴吧？”

祝撄宁一张脸拉得老长。

汤浩猜到自己猜到，嚷道：“不给力啊老兄！我上次跟你说什么来着？女人那个激素是做了爱才有的。你只有睡服她，她才会爱上你。你看我，哈，左拥右抱，一个个被我迷得七晕八素的，分手都得回来找我。为什么？因为我活好。明白吧？全上海金融圈找不出几个我这颜值，我这水准的。”

祝撄宁听得直皱眉头，“她从虹桥离职，要单飞了。上来就让我给她抬轿。”

汤浩：“那你就答应她啊！我操，你不会直接说不行吧？”

祝撄宁：“那不然呢！我好容易坐稳基金经理这个位置。难道为了追一个女人进提篮桥吗？那时女人跑了，工作也没了。”

汤浩说：“啊哟喂，我的大爷呀！你嘴上答应，抬不抬她也不知道啊！反正平时买什么票大家也都交流。买之前你跟她提一嘴，盈亏自负，不就完了。我天，难怪你母单三十年，不是没原因。”

祝撄宁闷头喝酒。

汤浩开始啃新端上来的猪肘，“早跟你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石栎她家比我有钱吧，为啥她还对我念念不忘？因为我还吊着辜萤。石栎呢，以前跟辜萤一个学校的，一直把辜萤当假想敌。女人竞争意识一旦上来，她就算不爱你也会觉得自己非你不可。不信你试试。同时再搞个跟颜差不多的白富美，你看颜小姐要不要倒贴追你。”

祝撄宁咬牙冷笑，“没你无耻。”

“过奖，过奖。”汤浩咧嘴笑，“你但凡有我一半无耻，早就把那傻白甜搞定了。”

祝撄蹙眉道：“颜风微不是傻白甜。”

汤浩：“你听我的。嘴要甜，人要硬。她提什么要求，你统统答应。做不做另说。先上床把事儿做了。”

祝撄宁完全不想说话，翻白眼去看江景，心想约这顿真是多余。

汤浩道：“你不会跟我说，嘴上说不行，转头又去替她卖命，无私奉献吧？”

祝撄宁仰头喝完剩下的啤酒，更冷了。

他起身说：“我还有事。你慢慢吃吧。”

汤浩在后面拎着个大猪蹄，道：“祝撄宁，你醒醒。你真要死心塌地给她办事，她就该把你甩啦！——谢谢这顿哈！”

*

辞别汤浩，祝撄宁搭同事的车去仁恒河滨城，翟仲清家里。

这个小区住了许多基金经理。行情惨淡时，这些经理便轮流在家组局，抽烟，喝酒，德扑，掼蛋。

祝撄宁不抽烟，特别讨厌烟雾缭绕的牌局。但刚入行时为了套信息，也硬着头皮去。真的升经理后，反而去得少了。

但这回他心血来潮，跟同事一起去了。

翟仲清组的德扑局。进门好几个认识的，但都不熟。

公募的有好几个。私募的也不少。都是大佬。陈天钧也在。

祝撄宁进门，翟仲清就上前笑，给他递烟，“稀客啊小祝总。”

祝撄宁不接。

翟仲清笑笑，拍他的肩，“听说小祝总高升了啊？”

祝撄宁说：“跟翟总比差得远了。”

客厅有三十多平，敞亮阔气。中央摆了一张长桌，桌上摆满各色筹码。

玩钱。筹码要花钱买。1:1兑。

每个人起手五千。

一众客人在桌边坐下。翟仲清的老婆给大家送上酒水和果切。翟仲清坐庄发牌。

祝撄宁坐翟仲清右手。开了一罐啤酒喝。

手气不好。接连十几把底牌稀烂。祝撄宁连着十把等翻三张牌就放弃。每局都输底注跟注。

周围人都在抽烟。祝撄宁懒懒的，无精打采，又开一罐啤酒。

翟仲清用两个对子赢了一把大的，吃掉所有筹码，这时兴致高昂。

他见祝撄宁怏怏的，“小祝总，最近手气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