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师父，我已经没有心了

顾瑶回家，将祝撄宁的话转告于象。

于象忍无可忍冲顾瑶发火：“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得罪人！这个中兴的经理明显就是跟风盈致知一伙的！致知发做空报告，风盈中兴趁火打劫！”

顾瑶眼睛一下红了，“你什么意思？香遇的危机全都怪我？你让我跟颜风微道歉，我已经道歉了！如果不是香遇自己有问题，怎么会被人钻了空子？”

于象本就在气头上，顾瑶一顶撞，他开始摔杯子。

最后是顾瑶伏低做小，将于象哄回来。

于象火速电话联系牟金龙。

语气中满是焦灼。

“牟总，我也不想深夜麻烦您，可香遇是遇到大危机了！

“您说让我减持，减完我只剩6%的股份了！其他请人代持的全卖空了。香遇高管持股有14%，但减持后也就剩10%。我们手上的香遇股份只有16%！

“可我这边掌握的情况，致知和风盈拿了有8%，宁波玉虎拿了5%，中兴拿了至少10%！就这几家一加，就已经拿了23%的股份！还没算上宁波系游资散户手里的香遇股票！

“如果宁波游资和中兴形成一致行动人，他们就有权力召集临时股东大会！他们手里的香遇股票份额已经超过我们！如果按股份投票，他们就有权力罢免我，然后夺走整个公司！”

牟金龙却依然淡定。

“老弟，你还没算九龙系的持股呢。”

于象一想，也是，登时稍松口气，又小心翼翼问：“您手上还有……”

牟金龙说：“确实，之前因为融券减持了一些。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我把融券全平掉，重新买入香遇。

“你尽管放心。九龙目前还有一些香遇份额，我们的合作伙伴万钧也重仓了香遇。接下来，我这边会进一步安排买入，保证至少20%以上的持仓。”

于象登时松了口气。

九龙系作保，九龙的20%加上自己这边的16%，那就有36%的持股比例了。那跟对面比就有优势。

再想办法找白骑士，再拿个10%左右，就能保证自己绝对控股。

宁波游资再厉害，也不能把所有流通股全都买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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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于象通话完毕，牟金龙有些疲惫。

按原本的计划，九龙资本应该从香遇融券中赚上一笔。但盟友求救，不能不帮。融券做空只能停止。

中兴基金大举买入后，香遇的股价不断回升，形成轧空之势。

这一回做空香遇，九龙并没有赚到钱，反而因为平仓过晚损失数千万。

损失并非不可承受。但九龙旗下产品净值却面临着进一步回调。

而现在，他还必须兑现承诺，拿出更多资金买入价格日渐攀升的香遇。

可这件事风险很大。

在这个时间点上进入香遇的任何一个买家，都是不怕死的赌徒。

香遇财务造假事实既定，监管尚未发落。一旦公布处分结果，香遇的股价可能面临再度暴跌。

纵然牟金龙能承受香遇暴跌的后果，产品净值再度缩水，客户们能承受吗？

只怕会用脚投票，跑得更快吧。

“不能拿自己的钱买香遇。”辜萤说，刚才她听到了牟金龙和于象的全部谈话，“现在香遇股价已经不是低位了。我们高价进去，万一香遇暴跌，损失会很严重。”

牟金龙靠在床头，温柔地抚着辜萤的头发，“哦？那依你的意思。”

辜萤说：“要么借钱买，要么叫别人买。”

牟金龙心中非常认可。

但他没有表态，反而说：“别人也不傻。”

辜萤说：“抛开财务造假不谈，香遇本身基本面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中兴这样的公募敢重仓香遇。既然中兴敢重仓，别的机构当然也敢。只要咱们能争取一些公募合作伙伴，这一把就稳。”

牟金龙不由得微笑。

总是这样。不管什么问题，只要有辜萤在，便仿佛能迎刃而解。

辜萤道：“我这边给客户推一推香遇。我让顾瑶自己也加把劲。另外，丰泰自营基金规模也不小。让田总想想办法，她跟丰泰自营基金的主管有交情，肯定能说上话。”

牟金龙微笑说：“行。就听你的。”

他接着打了四通电话。

第一通给田玦，让她想办法说服丰泰自营买入香遇。

第二通给陈天钧，要求万钧资本持股香遇，比例至少到5%。

第三通给翟仲清，要求他搞定盛华基金，请盛华基金增持至10%，与中兴分庭抗礼。

还有一通是给下属，安排抵押九龙所持的优先股，贷款五亿作为备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