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顾瑶下线

实习生vlog事件继续发酵，再次把丰泰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郭树仁后知后觉，直到舆情发酵才发现问题严重，赶紧责令田玦处置。

田玦将辜萤叫进办公室。

她忧心忡忡道：“顾瑶这个人，我说什么她都不听。当初我叫她小心谨慎，别推香遇，她一意孤行非要推。现在香遇研报泄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非要推香遇！”

辜萤极懂事，立刻道：“这件事与田总无关，是顾瑶老师的责任。”

田玦叹口气，“事已至此，上面责成我处理此事。顾瑶只怕是……不能留了。但我与她共事多年，情份犹在。我实在是，哎……叫我开这口，实在为难。”

辜萤点头，“田总，要不我先跟顾老师谈谈？”

田玦道：“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辜萤将顾瑶请进小会议室。

于象提出离婚，顾瑶精神涣散，连妆容也无往日精致。

辜萤寒暄几句，坦诚道：“顾老师，今天找你，是田总的吩咐。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话，也只是传达公司领导的意思，与我个人无关。因为近期实习生vlog舆情发酵，领导希望你提出离职。你在公司工作多年，为丰泰立下汗马功劳。我相信公司在离职补偿上不会为难你。不过补偿方面的细节，我没多问，需要你自己去跟人力谈……”

顾瑶打断她，“真是田总让你来的？”

辜萤点头。

顾瑶开始发笑。

辜萤默不做声。

顾瑶发出乌鸦似的刺耳笑声，问辜萤：“看我被我的主子扫地出门，你心里很得意吧？我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我走了吧？等这一天，你等了很久吧？”

辜萤眼神漠然，反问：“我有什么好得意？工作快十年，干着最底层的苦力，连个组长也不是。在上海无房无车无家可归，在圈内名誉扫地人人喊打。我一心爱戴的师父转手将我送人，领导顺手推舟拿我送客户。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你难道能比我懂？”

顾瑶怔住。

辜萤续道：“我做着一个连名份都没有的情妇。而你好歹还有一个上市公司的钻石王老五，明媒正娶，风光无限。要比惨，你能跟我比？”

顾瑶目露悲哀，“于象跟我提了离婚。”

辜萤并不惊讶。

她眨了下眼，平静道：“于象减持香遇股票套现近五亿，这部分收入应当是你们的婚内财产。”

顾瑶摇头，“没用。签过婚前协议。我一分钱也拿不到。”

辜萤眼色冰凉，“于象敢公然虚增营收，他在香遇留下的，就绝对不止这一个把柄。追责，或者不追责，那都是新东家一句话的事。我跟匠心高层还算熟，能说得上话。只要你愿意，于象吃进去的，我叫他全吐出来。”

顾瑶眼光颤动。

她盯住辜萤看。

辜萤坦然回视顾瑶，忽的一笑，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顾瑶看辜萤半晌，接着唇角一勾。

她接着骤然变脸，拍桌大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谈！田玦！叫田玦过来！叫她自己跟我谈！”

顾瑶一面喊，一面霍的站起身，打开会议室门，在工区大叫起来：“田玦！田玦！”

工位上所有人都惊愕地抬起头。

辜萤赶紧追上去，劝道：“顾老师，田总正在开会……”

顾瑶却不管不顾，一脚踹开了田玦办公室的门。

田玦正在电话上，见是顾瑶，吃了一惊。

辜萤上前去拉顾瑶，却被顾瑶一把推开。

顾瑶闯进田玦办公室，大叫道：“田总！要开除我，你就自己跟我说！叫别人传话，算什么意思！”

田玦赶紧挂掉客户电话，起身去关门。

顾瑶却站在门口，背对门扇，大叫大喊道：“关门！关什么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田玦平素一向和蔼的圆脸，这时出现了一线慌张神色。她忙镇定道：“小顾，有话好好说，不要激动！咱们进来谈，好不好？”

顾瑶的眼泪说来就来。

她一面流泪，一面大喊：“好！那我就好好说！我在丰泰干了十年！田总，我跟着你干了十年！这十年我问心无愧！我拼死拼活，做牛做马，你指东我不敢朝西，你说推什么票我就推什么票！现在你要开除我，你连一个正当的理由都不给我，还扣一个大屎盆子在我头上！……”

田玦有些慌了，她忙对工位上看热闹的张海道：“叫保安！”

顾瑶大声道：“不用叫保安！要走我自己会走！可在我走之前，你得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开除我！

“香遇一直在丰泰的推票池。我推香遇有什么问题！香遇研报有问题，那也是经过你同意的——”

田玦冷静回答：“香遇财务造假事件后，我已明确说过停止推香遇。你出于私心还在给客户推。顾瑶……”

顾瑶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发疯。

“实习生违规发了vlog，能怨我吗？那实习生是我招进来的吗？他明明是你招进来的，他闯祸叫我担责，合适吗？——”

田玦板着脸道：“我把他交给你。他是你负责培训的——”

顾瑶道：“如果管培训的要负责，那招进来的岂不是更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