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她他
宴之峋僵硬地抬起头,差点因她的眼神烧起来了,让他一半清醒,一半迷醉,几乎要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才是赤|裸|裸的现实。
他舌头就跟打结了一样,说话都不利索,“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允许就摸我?”
耳垂那处格外滚烫,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的反应多没出息。
言笑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朝他敬了个礼保证道:“得,下次摸您前一定跟您打报告。”
他是这个意思吗?
宴之峋气极反笑。
言笑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抽回手,凑得却更近了,宴之峋能察觉到她的视线挪到了他的额头上,转瞬听见她长长叹了声气,成分很复杂,但应该就是没有心疼。
“还是得先给你处理伤口,省得到时候做着做着血崩了。”
宴之峋火降了下去,脑袋蹦出两个问题: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要和她上床了?
她能不能稍微过问一下他的意见?
事实证明,她是能的,只是她不想。
宴之峋看着她大摇大摆地离开,两分钟不到,又大摇大摆地进来,将药箱放在脚边,放在口袋的右手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到床
上。
他扭头看去,是盒避孕套。
瞥见他一言难尽的表情,言笑边拧碘酒瓶边解释:“之前镇上的计生委委员挨家挨户分的,不拿白不拿……”
想到什么,她朝他挤眉弄眼的同时,贴心地补充了句:“拿都拿了,我就问她要了大号的,你能用的……不过我也没想到,真能用上。”
“言笑。”
“嗯?”她眨眨眼睛,卖萌。
“请你先闭个两分钟的嘴。”
“为什么?”其实更想问凭什么。
“你说出的话比我刚才喝下的酒还要糊脑子。”
言笑不满地哦了声,坚持了半分钟,忍不住了,她承认她今晚的话格外得多。
“狗蛋。”
轮到宴之峋问她干什么。
“你要不要改个名叫宴二狗啊?”
“你要不要听听这名字像话吗?”宴之峋似笑非笑。
言笑嫌弃地睨他,“没品的东西。”
“……”
言笑十几岁的时候,没少替自己处理擦伤,动作比护士还要娴熟,三两下替宴之峋的伤口消完毒,然后贴上纱布。
宴之峋皱了下眉,觉得她小题大做了,“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抹上碘酒的面积有点大,创可贴挡不住,省得你一会激情四射的把药水全抹被子上了。”
“都激情四射了,还差药水这点痕迹?”
说完,宴之峋反应过来,立刻板下脸,“没过脑说的,不代表我——”
言笑打断:“宴之峋,你好奇怪。”
“你那脑回路才叫奇怪。”
“哪里奇怪?”
“我们已经分手了。”
话题又绕了回去。
“分手了又怎么样?男人的上下半身不是分开的吗?别说和有过一段情的前女友上床,他们就算在大街上都能随便拉一个人发情呢。怎么就你的上下半身是连在一起的呢?”
她歪着脑袋,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这问题难到他了,宴之峋不知道怎么接,索性木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言笑关上药箱,突然问:“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的做|爱?”
宴之峋眉心一跳,“你觉得我能忘?”
“那你说说,我们的第一次在哪?”
他不假思索道:“酒店的大床房。”
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自己的拳头充当话筒,递到他嘴边,“如果要给那次打个分,满分为十分,你会给自己打几分?”
宴之峋沉默了。
他不清楚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在情|爱方面无师自通的男人,能确定的是,他不是其中之一。
为了让第一次不那么糟糕,周程修给他支了个招,让他从片里获得些经验,怕他不知道怎么找资源,还分外贴心地手把手教他翻墙。